490.伐大理
历时半月,南宋枢密使辛弃疾、副枢密使陆游攻破混乱不已的金国军队,一路北上。
其时,金国腹地已失,大量土地被南宋所收复,金章宗率皇族退入金国发家之地——上京会宁府。
金国名将完颜陈和尚自取燕京城,与南宋名将孟珙相持不下。
成吉思汗铁木真大点将后,分兵三路,北路大军主帅为四子拖雷,副帅为大将哲别,率十万大军,直接北伐残金,一路直驱上京城。
中路则是名将博尔术、博尔忽率军十万,复攻辽东。
其时傲天已然陨落,金国几乎无人驻防,二人又均为当世名将,一路势如破竹,直到与辛弃疾、陆游的北伐军遭遇,才呈现对峙之势。
南路大军为监国公主阿刺海别吉统帅,大将赤老温为副帅,经满陀城渡大渡河,沿古青溪道南下,穿行山谷一千余公里,抵金沙江畔,大破金沙江沿线驻军,强攻大理都城羊苴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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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口巨炮同时迸射出火光,轰击在城门上,巨大的城门剧烈摇摆了几下,便轰然倒下。
羊苴咩城虽然名字挺萌,但却不是以城防险峻坚厚著称,更是极少经历战事,在蒙古不间断的几轮火炮轰击下,便明显招架不住。
“城破了!”数千聚集在城下的蒙古兵卒猛然呐喊起来,更有甚者奋不顾身冲进城内,又在瞬息间被弓矢射穿。
大量的蒙古士卒,拿着盾牌长刀冲了进去,呼啸声响起,数千名的大理士卒毫不畏惧的迎了上来。
刹那间,城门口便高高堆起了一层层双方兵卒组成的尸体,让后面的士兵几乎没有前进的空间。
这也是破城时最惨烈的近身战。
大理久无战乱,但大理段氏却是数一数二的武道名门,段家始祖段思平更自创出“六脉神剑”的武道神通,乃一代宗师高手。
故大理民风甚是好武,都城的守军更是精锐中的精锐,虽然不可能普通士兵也来个宗师遍地走,但综合战力却不输蒙古多少。
当然,蒙古士气旺盛,兵卒悍勇,加上战争经验丰富,这些也非大理士兵可及。
原本城破的也不至于这么迅速,这次失利,其实大半还是被出其不意吃的大亏。
毕竟不管这个位面,还是平行的历史位面,整个大理基本也没几个人能想到,蒙古大军可以攀行千里雪山,如同传送一样出现在大理境内。
“进城!”阿刺海别吉翻身下马,望着城门口高高堆起的尸墙,红眸如血,神色却带着几分凛然。
“是!”数百名近卫队,同时高呼一声,护卫在阿刺海别吉左右,向城内行去。
近卫队只有保护主将的职责,而无劝阻主将的权力。
身为工具人如果没有这个觉悟的话,这位貌似温和的公主殿下,会毫不犹豫的挥剑斩下不尊将令者的人头。
事实上,这种事情并非没有发生过。
“公主殿下,这羊苴咩城便是大理的都城。如今我们出奇制胜,大理王族尚不及退走,倒是可以毕其功于一役,将段氏亡族。”见公主亲自攻城,大将赤老温神色微变,大手一挥,数十名精锐武者随他走了过来。
两支精锐千人队,在他身后数百米不急不慢的跟着,人人都是精选出的悍卒,仿佛赤老温一声令下,便可以极快的速度进行任意的攻击和驰援。
这也是赤老温自己的属军,对他具有极度的忠诚。
赤老温身为蒙古开国“四骏”之一,向来跟博尔术、木华黎、博尔忽并称,地位甚至还高于速不台、者勒蔑、哲别、忽必来组成的“四獒”。
这些人里,除了木华黎被傲天所伤,尚在蒙古养伤,速不台统御蒙古中央军外。
博尔术、博尔忽攻破关东,与南宋对峙,哲别随拖雷远征残金,者勒蔑和忽必来分别镇守花刺子模和西夏两地,都足以称为位高权重了。
在蒙古,骏马和獒犬都属于尊称,乃极高荣耀,此“獒犬”虽然严格来说也是狗,但跟“舔狗”是截然不同的含义。
“明白了,大将军。”阿刺海别吉看了看赤老温。
“公主殿下,前方乃交战之处,甚是危险,公主身为主帅,还请暂候半日,待我等拿下城池,公主再入内主持大局。”赤老温道。
“半日的话,额外损失的将士,应该不下五万了吧?”阿刺海别吉问道。
“慈不掌兵,战阵上,便当有此觉悟,我的公主殿下。”赤老温笑道。
“退下吧。”阿刺海别吉淡淡看了赤老温一眼。
“什么?”赤老温一怔。
“退下吧。”阿刺海别吉重复道。
“公主身为主帅,当以自身为重,不应好勇斗狠。”赤老温脸色微微一沉,显出一道肃杀之气。
在他身后的几名男子,神情都变的颇为玩味起来。
以赤老温的地位资历,即便不及博尔术和木华黎以及之前陨落的完颜洪烈,但也基本属于这个时代第一梯队的名将。
这句“退下吧”,怕是普天之下,也只有铁木真有足够的资格来说。
游牧民族一贯是强者为尊系,哪怕阿刺海别吉贵为监国公主,南路大军主帅,但也不过是个天降系将领,在身份上固然可以压倒赤老温,但军中却也没什么人真正信服。
“大理士卒虽有点武勇,但还不至于能伤的了本帅。倒是大将军连日坐视我族将士损耗,却避重就轻不肯投入自己的属军,真当本帅弄不清你这点小心思么?”过了片刻,阿刺海别吉清冷的声音响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公主这般说辞,将某家也瞧得小了。”赤老温微微皱了皱眉头,眯起眼睛。
“灭大理这点功劳,本帅虽然看不上,但也不愿让我族将士白白阵亡。大将军若要保留实力,自也无妨,只是别碍本帅的事。”阿刺海别吉也懒得多说,径自向前走去。
“大将军?”赤老温的随从面面相觑,没得赤老温吩咐,终究还是没人敢去拦阿刺海别吉。
“哼。”赤老温脸色更加难看,猛然间他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念头涌上心来。
若能攻下大理,自然是滔天之功,便是对这金枝玉叶有什么不轨,大汗便不赐婚,怕也只会一笑置之。
不对,就算她有什么不测,大汗怕也是一笑置之。
嗯……
我族又没汉人那么多讲究,只是玩玩的话,倒也没什么了不起吧。
望着阿刺海别吉风华绝世的面庞,赤老温突然心中一热。
“将在外,君令尚有所不受,何况帅令乎?公主若一意孤行,某家只好得罪了。来人,将公主殿下拦下,押进帅帐,待攻下大理之后,某家再跟公主好好谈谈心。”赤老温扫过众人,眼睛一转,嘿嘿冷笑道。
“是!”赤老温的随从同时露出了然的神色,向阿刺海别吉逼了过去。
若是木华黎、博尔术等人在此,赤老温自然不敢造次。
但区区一个女子,赤老温心中确实轻视无比。
“哦?大将军打算要拿下本帅?”阿刺海别吉突然轻轻一笑,血红的眼眸中露出无比的轻蔑。
“嗯?”赤老温猛然一怔,只觉得大脑有些晕沉沉,心中却闪过一丝极度危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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