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晚上躺在床上，李雅芳对郑qiáng东说：“今天思安问我认不认识李慧。”
正准备躺下的郑qiáng东立马又坐了起来。
“他怎么会问到李慧？”
“说是今天回了一趟卧虎山庄，想起这个人了。
老郑，我就说他一定想起了什么，你偏不信，你还说我杞人忧天。
我都以为他再也想不起以前的事了，没想到……看来熟悉的环境的确能够让人想起过往。”
李雅芳说得咬牙切齿。
“那你怎么告诉她的？”
“我当然告诉他认识啊！这是事实。我不说，他问都问得到的，不能隐瞒他什么。”
“那你把你们今天的谈话仔细的给我讲讲。”
李雅芳把今天和郑思安的谈话说了一遍。
郑qiáng东说：“看来他也只是想起了李慧这个人还不知道其他的事情。”
李雅芳：“所以这才是我们担心的，他现在能想起李慧，说不定哪天就想起了其他的一切。
老郑，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当初如果……就不会有现在这些烦恼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当初我说把卧虎山庄卖了，你说什么？”
郑qiáng东：“我说的是实话。现在我还是这样说。卧虎山庄是祖上留下的，怎么能卖？就算卖了，你能保证别人不发现……真像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算是秘密。”
“可是，现在你所说的秘密好像要保不住了。”
“如果不是你……。”
“你是怪我咯，我又是为了谁，如果不是我，你有今天吗？你还能安安稳稳躺在这儿吗？”
“我为什么不能。我又没有……”
“你是不是想说，你又没做亏心事，看看，这就是你们男人的本性，自私自利…老婆儿子在你眼里算什么？”
“你简直不可理喻……随你怎么说。”
郑qiáng东掀开被子，“我去书房。”
“站住。”李雅芳厉声喊道。
郑qiáng东停下脚步，看着李雅芳。
李雅芳放低声音道：“老郑”
我们俩在这里争吵有必要吗？难道不是该想办法补救吗？”
“补救？……一个谎言的存在，又要用另外的谎言去掩盖？以后将是无数个谎言…如果思安真的能想起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总不可能再让他失忆一次吧。”
“必要的时候，这未必就不是一种办法。
我在想他能想起这些事情肯定跟他回来以后有关系，你看他在国外这十年什么都不记得，一回来就想起来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马上让思安去国外。他们市场部不是有新方案吗？让他们提前进行他们的方案。”
“出国我同意。我明天就给他们市场部下达任务。”
“嗯，任务重一点，工作多一点，不能让他们轻易回国。既然叫海外市场部就得在国外大展拳脚。”
“也不能总叫他待在国外啊。”
“有什么不可以？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去国外团聚不就行了。”
“你说移民？”
“对啊，十年前我就这么提议，可你非得说丢不下才起步的事业，现在好了，东芳集团已经有这么大的规模了，你也算功成名就了，是时候该功成身退了。”
“让我再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十年前你就优柔寡断，那时候我们全家都移去国外了，也不用现在这样提心吊胆的了……”
看郑qiáng东脸sè很不好，李雅芳停止了埋怨。“好，你考虑吧。”
心里却打定主意，移民的事情刻不容缓。
而他们都没有想到，此时此刻郑思安就在卧室的门外，听到了他们的争论声。
虽然听不清楚他们具体争论些什么，但是郑思安觉得一定跟自己有关。
也许还跟李慧有关。
之前他询问母亲是否记得李慧的时候，母亲表面上很镇定，但是她握成拳的双手却没有被郑思安忽略掉。
郑思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自己为什么会梦到李慧呢？
而且她还会变成骷髅。
这仅仅是巧合吗？
如果在不知道她是谁之前做这样的梦当然是噩梦，可现在知道她是谁了，而且又失踪了，郑思安就不觉得这是噩梦了。
小白楼的私家侦探说她失踪后，凶多吉少，难道她已经被害了？
神话故事里有托梦的传说。难道现实中也有吗？李慧是在向自己求救，或者说是希望自己能够帮她沉冤得血吗？
她是被害的？
一定是这样———李慧的冤魂托梦给自己，希望自己能够帮她找到凶手。
如果李慧的失踪是因为被谋害，那么凶手会是谁呢？
跟自己的父母有关系吗？
应该没有吧，如果有的话，警察早就应该把他们抓起来了。
郑思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早早的做梦。
以前是怕做这个噩梦。
现在他希望在梦里找到更多的线索。
……
第二天郑思安jīng神奕奕地来上班，昨晚他什么梦都没做，一觉睡到大天亮。
真的是很奇怪啊？
不想做的时候，天天做，想做了又梦不到。
“郑经理，早。”
“刘秘书早。”
“你今天看起来jīng神不错。”
“是吗？我昨晚什么梦都没做。”
“太好了。”刘敏压低声音：“是不是tiáo查结果解开了你的疑惑，你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郑思安：“也不全是。tiáo查结果虽然让我知道了她是谁，可是她却在十年前失踪了，你说我会梦到一个失踪的人是什么意思？”
“啊？怎么会这样？这，这真的是一个疑惑才解开又出现更多的疑惑。算了，郑经理，别管那么多，既然不做噩梦了，就不要再想她了，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知道她是谁吗？”
“是谁？”
桌上的电话响了，打断了郑思安想说的话。
刘敏拿起电话，“喂，海外市场部。”
“刘秘书，请郑思安经理马上到董事长办公室来一下。”
“好的。”
放下电话，对郑思安说：“董事长要见你。现在。”
“好的。”
18楼董事长办公室，郑思安推门走了进去。
“思安，来，坐。”
李雅芳竟然也在这里。
郑思安坐下，“董事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郑qiáng东：“是关于海外市场部的第一个方案，公司决定让你们提前进行。现在，马上。有问题吗？”
原计划是下个月进行的，现在提前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郑思安：“没问题。我们也希望越早越好。”
郑qiáng东：“我想也是。另外我们觉得要做就干脆做大一点，海外市场部就应该立足于国外，所以决定让你去国外成立海外分公司，由你全权负责，今后你们就专注于发展海外市场。”
“真的。”
这对于郑思安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好消息。
他将独立领导一个团队，去开拓国外的市场，国外这个市场无异是巨大的。
李雅芳：“真的。分公司部门怎么设置，需要要些什么人，都由你自己决定。公司里的人你尽管挑。资金方面你直接和我对接就行了。思安，机会给你了，以后就看你自己的了。”
“谢谢爸爸，谢谢妈妈。”
郑思安兴奋得直接喊爸爸妈妈了。
郑qiáng东：“不要高兴得太早，第一方案要落实，新公司也要进行筹备，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大意掉以轻心。”
“不会的，请你们相信我。”
“放心吧，老郑，思安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李雅芳对自己的儿子样样满意。
“那好，你下去准备吧，争取尽快出发吧。有什么事情直接向我汇报。直接对我负责。”
“好的，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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