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三路人马
焱妃不动声色道:“曾闻侯爷第一次随李牧大将军出征燕国时,曾向李牧大将军进献兵分两路破敌的策略。 其一路以堂堂正正之师正面牵制燕军主力,另一路则以胡服骑射为主力,偷袭燕国都城。不知可有此事?”
姜珝点点头,微笑道:“却有此事。”
当年那一战赵国大胜燕国,赵王在王宫设宴论功行赏,李牧曾当面提及此事,曾言姜珝之计或许可以一战而胜,但风险颇大,因此才选择稳扎稳打,但却对姜珝之计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后来此事慢慢传开,焱妃知道此事不足为。
可让姜珝感到怪的时,焱妃为何会在此时提起此事,是在暗示姜珝府内还有第二路人马吗?
焱妃抿嘴浅笑,缓缓开口道:“可侯爷又如何料定,潜伏在府内的罗奸细,只有钟离一人呢?”
姜珝眉头微皱,这第二个奸细不是你么?
不对!
姜珝很快反应过来,焱妃怎么可能这么愚蠢的暴露她自己,但她此话也的确是在暗示姜珝,罗之人已经兵分两路潜入了侯府。
那么也是说,如果算焱妃的话,这一次潜伏进来的其实是三路人马。
而这个不为姜珝所知的暗子,或许是罗的一招暗棋,有或者只是敌人随手抛出来的诱饵。
更有甚者,阴阳家与罗其实并非合作关系,而是焱妃利用了罗的行动,借助罗之手潜入侯府。
姜珝端起茶盏,摇头笑叹道:“多谢绯烟姑娘,若非姑娘提醒,本侯险些了罗的诡计。”
这一次,倒也不能说是姜珝大意,而是姜珝在看到焱妃的第一眼时,便先入为主的认定了焱妃是另一路暗子。
姜珝太过依赖原著了,只想着阴阳家既然与嬴政合作,那么焱妃与罗杀手联手行动便算是顺理成章。
但也正因为如此,姜珝并没有仔细想过,阴阳家暗地里派去其他国家的细作,凭什么一定会告知嬴政?
焱妃是阴阳家的东君,其在阴阳家的地位只在东皇太一一人之下。
如焱妃这般地位的人,竟然甘愿作为细作潜伏在赵国一个小小侯爷身边,若说阴阳家没有图谋,只怕嬴政也不会相信。
所以焱妃的身份一定是保密的,秦国的人,尤其是嬴政,绝对不会知道焱妃的身份。
如果阴阳家与罗从一开始没有联手的话,那么整个故事变成了焱妃利用罗潜伏在姜珝身边,将罗一明一暗两路人马全部抛出来换取姜珝的信任。
说实话,若不是因为焱妃,姜珝早已想到罗的计策。
可姜珝从一开始先入为主的认为焱妃是第二路暗子,却是忽略了罗或许并没有与阴阳家一起行动。
焱妃不动声色道:“侯爷师出兵家,乃李牧大将军之高徒,罗这不成气候的手段,又岂能瞒过侯爷的目光,倒是绯烟多嘴了。”
话虽如此,但焱妃从姜珝刚刚一瞬间的表情变化,却发现姜珝似乎对她的这番话颇感意外。
是没有察觉罗的计谋?
还是认为她一介女流,不应该有如此见识?
可不管是哪一点,都证明了姜珝不过是虚有其表,欺世盗名之辈。
这样的人,真的是东皇大人口那个可以改变天下格局的人吗?
焱妃出身阴阳家,自然也懂得面相,可看姜珝的面相,焱妃却什么如同迷雾一般,什么都看不出来。
有此面相的人自然有其不凡之处,可姜珝的智慧……
姜珝自然不知道焱妃此刻正在心里鄙视自己的智商,但焱妃的提醒,却正好帮了姜珝的大忙。
否则姜珝击杀罗杀手,监视焱妃,却真正忽略了罗的细作,那岂不是要贻笑天下了吗。
对于焱妃的客套话,姜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若是真觉得姜珝很厉害,觉得自己多嘴提醒,那从一开始不要说出来好了嘛!
不过此番焱妃不动声色的展露了武功,展露了洞察力,展露了智慧和计谋,再加其本身又是个倾城美人,年纪也与姜珝相仿,若是正常的王宫贵族子弟,只怕是早已忍耐不住想要将她留在身边了吧!
而焱妃淡漠的气质,以及眉宇间那一丝与生俱来的傲气,也无法让人将她与‘细作’这种职业划等号。
姜珝如今正值年少,本身有能力,也有野心,如焱妃这般的女人,的确适合潜伏在姜珝身边。
无论是作为女人,还是谋士,她都是合格的。
“姑娘慧眼,本侯自愧不如。”姜珝谦虚的轻笑一声,继续问道:“被动挨打一向不是本侯的风格,可罗势大且隐秘,其总部又在秦国境内,不知绯烟姑娘可有办法助本侯反击罗?”
焱妃表面不动声色,可心里却在暗暗计算,姜珝此言究竟何意?
这番话从表面来看,似乎是姜珝不满罗算计自己,准备对罗进行反击。
可处在姜珝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本是最轻狂的年纪,况且姜珝又有那么高的成,如此人物,岂会轻易低头向一个女人求计?
但看姜珝的表情,似乎又很有诚意。
他是真的不在意颜面,还是在装模做样,故作姿态?
焱妃淡淡道:“正在秦国,别说找不到罗的总部,是找到了,也没有铲除他们的力量。”
姜珝嘴角微勾,道:“罗如今被秦相吕不韦掌控,而吕不韦与秦王政早已水火不容,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二人之间的关系,挑拨秦王对罗动手。”
焱妃不可置否道:“罗是凶器,主人不会在意这把凶器曾经落在过谁的手里,谁抓住了凶器,谁是凶器的主人。”
姜珝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罗盘踞七国多年,根深蒂固,也不是他的没有道理。”
焱妃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眉头,眼前这个姜珝实在与传言之相差甚远,虽然行为举止与之前见到的姜珝无异,可也是在谈不‘智计百出’四个字。
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姜珝的脖颈处,焱妃眯了眯眼。( 秦时之我要做军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