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密谋
其实姜珝此计,还有第二个目的,那是将农家绑在自己的战车。≦看 最 新≧≦章 节≧≦百 度≧ ≦搜 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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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也要让嬴政这么认为。
当日姜珝从新郑逃到齐国,便是借助了农家的渠道。如今姜珝挑拨秦国内部矛盾,若还是由农家弟子去办,只怕农家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秦国杀神白起,便是被农家六大长老施展地泽二十四围杀而死,农家的威慑力不言而喻。
这事,田光或许看不清,但以昌平君的智慧,定然能看的清清楚楚。
昌平君与田光的关系是绝密,在昌平君看来,如果让田光在明面与姜珝联合,对他来说也未必是件坏事。
一旦昌平君有了这样的想法,他便会让田光进一步与姜珝接触,坐实这个假象。
而姜珝……也能趁机利用农家,甚至是安排人手打入农家内部。
农家对秦国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威胁,等日后嬴政执掌秦国大权,收回罗之后,他一定会派罗密探潜伏农家。
等田光一死,农家六堂四分五裂,农家便成了姜珝与罗的交锋之地。
日后的农家或许会分类成四大派系,姜珝一派、昌平君一派、罗一派、以及农家本土势力一派。
田光一死,农家势力四分,姜珝至少可以占据一分。
心思百转间,姜珝笑容满面的说道:“联络昌平君一事,便有劳田兄费心了。稍后我会手书一封,田兄可安排农家可信弟子前往秦国,将书信交给昌平君,表明珝的联合之意。”
田光此刻是脸笑嘻嘻,心里p。
虽然对于田光这位农家侠魁来说,折损几名弟子并不会心疼,可他始终得自己吃了亏,被昌平君和姜珝玩弄于鼓掌之。
田光此人也是颇为矛盾,豪爽的性情是他隐藏自己的面具,阴险算计之,他为的也并非是他自己,而是农家与齐国。
秦统一后,田光为了让吴旷潜入罗,更是不惜死于吴旷之手,便可见田光性情。
田光是一个可以做大事的人,但又做不了大事。
用豪爽的性格来伪装自己,便注定了阴谋诡计无法拿到明面。
说到底,原著田光一生都沦为了昌平君的棋子,他为农家奋斗一生,让农家有了反秦的力量,可大泽山陈胜吴广起义,最终却是一败涂地。
为何?
农家没有治理天下的能力。
打下了地盘,却不会治理,将打下的地盘弄得一团糟,农家焉能不败?
姜珝本想留田光在府住一晚,可田光为人风风火火,既然答应了替姜珝传信昌平君,田光便不在迟疑。
姜珝写好信件,密封在竹筒之,田光拿着信件,亲身前往秦国会见昌平君。
目睹了田光的行为,荆轲不禁佩服道:“燕国豪侠田光,侠义之名果然名不虚传,气度叫人心折。”
因姜珝一封书信,田光从燕国马不停蹄的赶到饶安。又因为答应了姜珝传信,田光便不惧危险,只身单剑入秦。
真可谓是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这样的人若称不‘侠义’,那这天下何人可称侠义?
姜珝目光诡异的看了荆轲一眼,你现在可劲佩服吧,日后荆轲刺秦,便是这老阴货在背后搞鬼。
说不定连你媳妇,都是被农家出卖了情报,而后被罗刺客抓走,送进了秦王宫的。
姜珝微微一笑,感叹道:“是啊!田兄仁义,珝心深感敬佩。只希望田兄此次入秦能够安然无恙。”
拍了拍荆轲的肩膀,姜珝笑道:“荆兄,田兄虽不能陪你痛饮一晚,但珝正巧无事,今晚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荆轲大笑道。
……
姜珝是被人抬回房间的,和荆轲这种拿酒当水喝的人拼酒,姜珝自然远远不是对手。
仅仅数杯,姜珝便已微醺,半斤酒过后,姜珝便醉的不省人事。
反而荆轲是越喝越精神,这一晚也不知喝了多少。
……
五日后,秦国昌平君府邸。
“他是这么和你说的?”
听完田光的叙述,昌平君不得不感叹,姜珝这一手,的确是切了他的要害。
昌平君生于秦,长与秦,对秦国自是了解不过,他任何人都了解秦国的强大。
可他……是楚国人。
昌平君知道,一旦秦国东出,即便强大如楚国,最多也只能抵挡两三年。东方六国,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正面抗衡秦国。
若是再给秦国准备十年,除非六国合纵抗秦,否则东方六国必灭。
可如今的东方六国,哪还能心无顾虑的合作?
合纵最容易被秦国利用,小人反复无常,数年前五国合纵伐秦便是前车之鉴。
而昌平君的计划,便是联合东方六国之内,坚定反秦的人士,抛弃各自的国家,单独出来组成一个抗秦联盟。
姜珝,一直都是昌平君的人选。
可还没等昌平君找姜珝,姜珝却已经主动找门来。
这对昌平君来说是一个机会。
昌平君要证明,自己是楚国内部支持‘抗秦’的势力,必须答应姜珝的计划。
但昌平君身为秦相,散播流言之事又不能亲自出手。
所以这事最终还是要落在农家的头。
田光点点头,皱眉道:“姜珝会不会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
昌平君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道:“此事绝无可能。”
“你我一直是暗联络,秦国内部无一人知晓,农家内部也少有人知,姜珝如何能得知此事?”
田光沉默了下,道:“如此看来,姜珝应该早已主意到你了。”
昌平君道:“看来……他和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田光沉声道:“此事交给农家吧!但……农家弟子撤离一事……”
昌平君点点头,他知道田光的意思。
若有所事都交给农家去做,只怕姜珝会怀疑到田光和昌平君身,所以昌平君也必须要出一份力。
“哼!”田光忽然轻哼一声,淡淡道:“姜珝这一次将我们所有人都算了进去,他自己可没出一分力,我们要不要把他给拉进来?”( 秦时之我要做军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