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兵分三路
王翦中军。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王翦可没有姜珝的单筒望远镜,可以清晰的看到对面的兵种布置。
不过只看将旗,也能看出赵国的中军与左右两翼都是何人统兵。
李牧坐镇中军,司马尚负责右翼,姜珝负责左翼。
看到赵军右翼那飘扬的‘姜’字旗帜,王翦微微凝眉,心中暗道不妙。
王翦命蒙恬统领左翼军团,名王武统领右翼,双方各自统兵三万。
王武是王翦的远防侄子,十几岁便开始从军,积功做到一军将领的位置,无论是带兵经验,还是军事素质,包括阵法韬略,王武都不输蒙恬丝毫。
可领兵打仗光有这些是没用的。
尤其是对上姜珝这样的对手,心性才是关键。
若心性不够,就只能被姜珝玩弄于鼓掌之间。
姜珝与蒙恬虽然都统领左翼军团,可左翼是要对上敌军的右翼的。
王翦其实是想让蒙恬对上姜珝的。
蒙恬心性沉稳,稳扎稳打之下,也不会轻易中了姜珝的计谋。
而王武的性格与王离差不多,王氏是秦国第一军阀世家,王武平日里被人吹捧惯了,心性多少有些骄傲和自负。
哪怕姜珝战功赫赫,可王武此前却并没与姜珝交战过,再加上姜珝的年纪不及弱冠,小觑姜珝的是必然的。
可此刻临阵换将也已经来不及了。
王翦只能期盼王武能足够的小心谨慎。
王武当然足够谨慎,事实上,当他看到对面军中竖着‘姜’字旗号时,只感觉膀胱微微膨胀。
王武今年已经四十多了,早已过了争强好胜的年纪,平日里张扬跋扈一些,那也是有王氏一族做后盾。
人到中年,早已没了少年时期的热血,享受惯了荣华富贵,以及权力带来的快感,自然而然的就会产生一种情绪——怕死!
连王翦这样的名将都在姜珝手上吃了两次亏,如今安阳城将破,逼的王翦不得不出城迎战。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姜珝。
如今王武只有三万大军,却要对上姜珝的五万骑兵,哪怕他只需要以盾牌兵挡住姜珝,他也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隆隆隆!’
‘呜呜呜——’
随着战鼓与号角声响起,秦赵两国大军同时压上,真正的厮杀开始了。
姜珝麾下五万骑兵一分为三,李贺领兵一万五千直奔王翦中军而去,根本就没管王武的右翼大军。
事实上,在兵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分兵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尤其步兵与骑兵还有着巨大的机动性差距。
徐峰同样领兵一万五千,却是没有急着进攻王武统领的秦国右翼军团,而是奔袭到半路之后,大军分散开来,为李贺的军队压阵。
李贺只需不断的以弓弩骚扰王翦的中军,自然就可以建功。
而王武麾下的三万大军只需一动,盾牌大阵立刻瓦解,届时骑射部队的弓弩就可以发挥作用了。
至于姜珝……
姜珝此刻还坐在战车上喝茶呢。
姜珝笑呵呵的看着对面的三万大军,我已经做出了行动,你又要如何反击呢?
‘王’字大旗,又是王翦的亲戚吗?
从战鼓声响起的那一刻,王武立刻下令盾牌兵布阵,三万大军结成盾牌大阵一字排开,严阵以待,等待着姜珝的进攻。
弓箭手面对这种盾牌大阵是没有杀伤力的。
前后左右,包括上方,都有盾牌保护。
长枪兵与弓箭手隐藏在盾牌大阵之中,只要稍有机会,立刻就能展开反击。
王武打的是防守反击的战术,不求杀敌,只求将敌人拖住。
若姜珝下令骑兵换上近战武器强攻,王武只需让大军合围,便能将姜珝的骑兵团团围住。
只要抗住了骑兵的第一波冲锋,骑兵无法发挥奔袭的优势,战斗力甚至还不如步兵呢。
毕竟马只是畜生,无法像人一样配合的那么完美。
可姜珝不安套路来啊!
一看到姜珝分兵正面攻击王翦的军中,王武一下子就懵了。
你不管我了?
我三万大军难道就这么站着不成?
王武不是傻子,姜珝分兵的策略他看的很清楚。
李贺只是负责诱敌的,徐峰负责压阵。
一旦王武想要拦截李贺,盾牌大阵或许会乱,这就给了徐峰一个攻击的机会。
哪怕盾牌大阵阵势不乱,可只要大军一动,必然就给了姜珝突破的机会。
届时姜珝就有了突破秦军右翼的机会,攻打王翦的中军后路。
姜珝大军的动静,很快吸引了李牧与王翦的注意。
直接无视王虎的三万大军,分兵三路,一路诱敌,一路压阵,一路寻机突破,让王武的三万大军不敢轻举妄动。
这种情况下,看似是王虎拖住了姜珝的三万五千大军。
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李牧又何尝不是多了一万五千骑兵相助。
而且还是骑射部队。
王翦微微凝眉,双方兵力的差距,是王翦最大的弱项。
若是旁人领兵,王翦自然无惧。
可如今领兵的是李牧和姜珝,王翦也不得不严阵以待。
若王离没有损失两万百战穿甲兵,王翦甚至敢以攻代守,正面与李牧大军野战。
可如今折了两万百战穿甲兵,王翦兵力不占优势,但若以城池防守,也完全无惧李牧的二十万大军。
改变战局的关键还是在于投石车,让王翦无法死守城池。
投石车与两万百战穿甲兵的阵亡,直接让王翦处于最劣势。
不过以王翦的军事素养,他其实早就想过姜珝与司马尚会分兵袭击他的中军。
见李贺率领骑兵攻来,王翦下令改变号角,同时挥舞将旗。
王翦的中军大阵微微变动,很快就分出五千盾牌兵与五千弓箭手,一万大军结阵等待李贺的部队。
王翦虽然分兵,但李牧的中军依旧以防守和拖延为主。
而王翦则是将百战穿甲兵放在了中军。
但想要攻破李牧的盾牌大阵,只要弓箭是做不到的,强攻才是正途。
李牧不想折损兵力太过,所以才不与王翦对阵骑兵,可王翦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他必须要胜,必须要拖延到秦王的命令抵达前线。
否则王翦就只能看着安阳城破,然后带兵狼狈而逃。
安阳城若不破,而王翦却带兵撤退。
在秦国,那叫逃兵。
秦时之我要做军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