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叶飞叶落
木叶，那块依山而建的火影岩不见了，就连木叶外围那片繁茂的树林也不见了任何踪影。
遍地焦土，上原踩着被火焰烧成红色的土壤缓缓走着，他捏起一块土块用指头缓缓捏碎，干燥的土块很容易就被捻成碎末。
“这……就是木叶吗？树呢，那么多树哪去了？”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遍地都是大坑，很像核武器实验之后遗留下的痕迹。
上原因为看不到那个在原著中出现了无数次的土流壁而心情不好，一起来的岩河一样脸色难看。
“我们大概是来晚了。”地上留下来的脚印很多，但是都是落满了尘土的，这说明数天甚至更久之前木叶就被覆灭或者是转移了。
“木叶，大概是被覆灭了。”岩河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他嘴唇都在不自觉的发抖。
“怎么可能？！”上原连翻了几个白眼，岩河这一猜测太不靠谱了。
蝴蝶煽动翅膀，可能在千里之外的地方引起气流变动从而引起一场大雨，可是上原很清楚，自己在挂逼横行的世界算不上蝴蝶，充其量顶多能算蚂蚁。
“我觉得，木叶忍者大概是转移了，他们不想困守在这里。”上原摸着下巴一根一根的揪着胡子若有所思。貌似生命力流失带来的恶果之一，好像身体生长的太快了，被火遁忍术烧没的头发和眉毛数天时间就长了出来，只是颜色却是苍白的颜色。然后照过镜子之后的上原觉得自己竟然变的超帅，银色的头发，脸颊两边淡淡的划痕，大概是像漩涡鸣人加卡卡西一般的感觉，他连眉毛都是白的。
“小鬼，我要代表雨忍终止木叶与云隐的战争，”岩河对于跟了一路的上原很嫌弃，“如果是要见识下木叶忍村，你的愿望达成了，你该离开了，接下来……”
“我朋友，”上原才不要就这么走，“日向汢，他不知道死没，我得找到他。”
“同伴们的尸体还在木叶忍者手中，”上原抽了抽鼻子，“再说了，那家伙还欠我好几个亿呢……”
雨之国很穷，不像国家那样忍村能受到大名的财政支援，雨忍的财政总是赤字，达到亿一数量级的数字，岩河几乎没见过，他觉得上原一定是在说大话。
“为什么要终止战争，”上原多少有些不解的问到，“作为最强的两个忍村，就算其中一个忍村要取胜，也将会付出很沉重的代价。雨忍如果要崛起，木叶和云隐其中一个从忍界被抹去大概更符合雨忍的利益吧？”
岩河不屑于回答上原，他刷的一下发动了瞬身术就离开了。
上原半点不注意，岩河人就消失了。云忍和木叶激战正酣，这是火之国腹地，如果遇到厉害的家伙没有岩河在前边顶着，大概要死翘翘了，这可不好。
岩河不想带自己，上原才不管。
人影没了，还有别的线索。上原掏出了一瓶喷雾噗嗤噗嗤的在空气中喷了一圈，这是来自岩隐药剂大师土峇的发明，这个发明很奇怪，本身没有气味，却能增强气味，以便于我方忍者进行追踪。
“忍法——通灵之术！”
一条浑身漆黑的白尾巴尖的小狗被通灵出来了，那条从犬舍被抱来的残疾小狗，被阿雪她们给喂的太胖子，肚子跟一个球一样圆滚滚的。
“嘿，天照，交给你了。”一条被放在塑胶袋中的破布被上原用镊子夹了出来，放在小狗面前，小狗湿漉漉的鼻子狠狠地抽动了两下狠狠地嗅了两下，然后汪汪汪汪的朝远处叫个不停。
谨慎是忍者必备的素质，上原不觉得自己能和岩河真的完全和平的共处下去，因此必要的情报搜集就成了必要。一点儿被挂掉的雨衣的碎片，成了上原手中最重要的线索，在忍犬天照的帮助下，他才没被岩河完全甩开。
狂飙了数千米，上原很惊讶，这数千米方圆的地方竟然都跟交战中心的木叶差不多，土地上一点儿绿色也无，而那些大坑尾兽玉肆虐的痕迹很明显，看的出来，木叶忍者是在步步抵抗着撤退。上原觉得，这些大坑和周围的土壤大概长不出草了。
忍村的纪元开始之前，从一片叶子里，宇智波斑和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看到了最美的一角风景，后来忍村被命名为木叶，他们所站立的崖壁后来成了木叶精神象征的火影岩。而现在，到处是被摧毁之后炸成碎屑的树干，比伐木场更凌乱的大树躯干上，找不到半片绿叶。
旷野一片荒凉，上原莫名的多愁善感起来，起风了，微风拂过，卷起很多灰尘，间或几片杂叶。
一片枯叶恰巧落在上原肩头，被虫子咬坏的树叶上有一个很明显的空洞，上原拿起对着阳光看了看，对着远处又看。
“咦？”上原愣了片刻，之后立刻遁入土中只露一个脑袋，上原刚把望远镜拿出来盖子还没打开，一只铁一般的大手捂着了他的嘴巴。
“别出声。”
是岩河的声音，他声音很小，上原放弃了挣扎。
之后，上原跟岩河一起突兀的消失不见。
每个忍村暗部的面具都各有特点，木叶的模拟的抽象的动物面具，岩隐的面具更像真实的动物，雾忍的多少有点像京剧的脸谱，而云忍，这逼脸上的油彩涂的跟非洲人一样上原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共四个云忍暗部，成四个方向在上原刚站立的地方显出了身体，自以为发现了敌人的上原，他其实比敌人更早暴露了自己。
“奇怪，”为首的云隐暗部皱了皱眉头，“我的通灵鸟的确发现了有活物在这附近。”
上原连呼吸都不敢，紧闭着嘴巴，连鼻孔都捂着，云忍的暗部们就在附近搜查着，距离最近不过十几步，可愣是没有发现上原两人。
……
云忍们最终离开了，上原他们避免了一次不必要的战斗。
“厉害啊！”不是云忍们笨蛋，而是岩河的隐身术太强大了，强到被他的术所保护着，上原竟然看不见自己的身体。
“这什么术来着？”上原很好奇。
“小鬼，你说自己是天才术者。呵，你可配不上这么赞誉，二代目无可是个真正天才的家伙，”一滴玲珑剔透的水滴悬浮在岩河手指上，水滴在不停的折射着绚丽的光，五颜六色的，很漂亮，“如果水把光线扭曲了，就会变成这样。”
像是变魔术一样，水滴又是一阵抖动，神器的事发生了，透过水滴看去，上原看到的不是岩河的手掌，而是他背后的大地。
“这个术，能不能教我啊？”厚颜无耻的上原很过分的想跟岩河学会这个术，他丝毫不在乎他跟岩河没多少关系这个事实。如果再严格的来算，按照岩隐暗部的条例，遇到叛忍一定要尽全力解决，这么算的话，身为暗部忍者的上原跟岩河可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梦还是要做的，万一见鬼了呢？上原眼巴巴的看着岩河，或许等他脑子一抽就把这个看起来比迷彩隐身术强太多的术就交给自己。
“奥？”张口就索要忍术，岩河忍了又忍才没一拳砸在上原脑袋上，“要换我的术，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爆刀！”上原立刻就想到了价值足够用来交换的东西，“雾忍七刀中的爆刀飞沫。额……”
摸了摸后背，上原这才想起，爆刀原来让忍具大师给带走研究去了，“算了，不学了。”上原尴尬的摆了摆手。
……
雨忍不靠谱的情报系统，以至于木叶和云忍的战争发生了重大变化雨忍都没能察觉，相比之下，各大国的情报能力要强大的多。木叶忍者放弃了固守的村子分成两部撤离，而同样伤亡惨重的云忍丝毫没放弃的打算。
这很不符合常理，两个忍村丝毫不顾及其他，仿佛其中一个不消失战争就永远不可能结束。是某个忍村的影阵亡了吗？
至关重要的情报几乎同一时间送到了各村影的办公桌上。
“无法预测到底哪个忍村最终会赢得战争，”上水流一族活化石一般的前辈忍者难得的出席了岩隐的影会议，他双手颤巍巍的拿起地图看了又看，对于地图上标注了繁多的箭头标记和区域视图不屑一顾，“呵，”他指着代表着土之国的暗褐色的标识，有一处标识可不是土之国的，而是隔着草之国另一面火之国的领土，“我不介于再次介入战争。”
“战局一旦发生变化，争抢胜利的成果会是每个忍村都会做的事。但是毫无疑问的，第一个再次介入战争的忍村将会承受最惨重的损失。”
“咳咳，”大概是年级大了，上水流上一任族长说了几句话就有些气喘了，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混浊而不失锐利的眼神从大野木脸上移到黄土脸上，再移到各部部长长的脸上。除了作为影的大野木，被他盯着的人都觉得如同针刺般不舒服。
“如果现在岩忍就介入战争。我们的压力主要来自于两个。最好的结果——木叶和云忍伤亡了太多有生力量，那么依靠我们岩忍的力量最终能轻松击败角逐出的胜利者。”
“之后，岩隐大概会拥有了想要的一切。两个忍村世代相承秘术，领土，还有财富以及整个忍界最高的话语权。”
指头不停的弹着桌面，头发稀疏的不剩几根的老人闭着眼睛似乎在沉思着，“这是最好的结果。”他突然又睁开了眼睛，“那么之后，风和水，会联合起来攻打岩隐，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他们不会坐视一个凌驾于所有忍村的超然存在崛起。”
“那么最终的结果……”
“最终的结果，”三代土影大野木突然看明白了什么，“大概没有什么胜利者了。云忍和木叶消亡，岩隐和雾忍以及沙忍同样消亡，之后，忍界的新格局来了。”
拽过那张大到占了半个桌面的地图，个子不甚高的大野木甚至用了轻重岩悬浮在半空中。
“草之国，”大野木手指指着夹缝中的草之国，“雨之国，铁之国川之国，甚至铁之国。”他手指一路向下滑去，把大国夹缝中的小国划了一线，“新的时代会开启，只是，不会属于五大国任何一个。”
“老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年长的前辈果然有足够丰富的政治经验，大野木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不管是谁赢得了战争，我们不会再次介入，输于我们的战争，结束了。”
众人都送了一口气，特别是那些伤亡人员太多的家族。大野木的决定被相当一部分岩忍所拥护，这符合岩忍一贯的孤立政策。
如果研究岩隐村自建成以来的战争史就会发现，几乎所有的大大小小的摩擦和战争都是发生在土之国境内的。
五大国的作为彼此最主要的竞争对手，他们相互了解彼此。根深蒂固的仇恨由来已久，可当连锁反应真的可能造成五大国覆灭时，达成和平就有了很大可能。
在原著的历史中，木叶被佩恩摧毁，而就是一贯强势的云忍也决定发起五影联合会议，这就是明证。
木叶的变局最终还是传遍了忍界，只是暗流汹涌之下的气氛很诡异，本该出动忍者部队的岩隐和雾忍以及沙忍却没一点儿动静。
反而，格局太小的家伙们躁动了。草忍出现在火之国境内，雨忍，泷忍，甚至连海上的流浪忍者的船队都有千里迢迢杀进繁华的火之国境内掠夺财富。
草忍一千精锐进入火之国，态度强横的威胁大名要求割让领土，他们发起了最后的战争通碟。
沙忍很出乎意料的同意帮助火之国大名，之后，嚣张的草忍精锐部队被打残了。而年轻的三代风影为风之国带来了一大笔至关重要的物资和一份避过风之国大名长达五年的沙隐村与火之国单独的物资交换协约。
要知道，风之国广袤的国土中，沙漠占了绝大多数，没有多少产出的风之国极度袭来与外界的物资交换。
受此制约，沙忍连人数都是五大国中最少的。
连田之国的上泉冈信一群人都接收到了火之国大名的委托，多达五千名的精锐武士驻扎在一处漫长的海岸线，他们击退了很多次的进攻。
忍界很热闹，上原和岩河却有些灰头土脸的。
“所以我说，真要制止两个忍村的战争，有半神之名的半藏来才够格。”跑的气喘吁吁的上原觉得自己肺快炸了，真有意思，被人柱力追也是够好玩，“我们要不去找木叶忍者吧，他们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