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被摧毁在战争中的木叶忍村已经不复往日的的繁华,尽管在火之国大名的全力资助下,新生的木叶忍村是原来的十倍还要大。但是随着大量忍者家族外出在火之国各地建立新的忍者学校,木叶本部显得太冷清了。
因为处于茂密的林木中而被宇智波斑这个起名废柴命名为木叶的忍村,现在木叶和木叶周围几公里内一棵大的树木都找不到了。
木叶村遭受了建立以来最严重的破坏,整个村子都被打成了白地,战争结束,被尾兽玉以及火遁雷遁忍术连番肆虐,那些陶话了的土壤连一株小草都无法成长的。
最早时,木叶忍村中绝大多数忍者们都同意选择另外的地方来重建村子,而且,好多忍者认为木叶应该像其他忍村那样选择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比如处于生命绝迹的沙漠中的砂隐村,还有终日被浓雾缭绕的雾隐村,又或者像岩隐村那样,用土遁忍术制造出险地,把村子整个包围起来。
这些为村子考虑寻找更安全的驻地的想法,或许是绝大多数普通忍者已经失去了对曾经强大无比的木叶忍村的信心。
猿飞日斩是一位极具智慧的影,他没有放弃木叶村的故地,而是原则在废墟上重建了木叶村。
土壤已经死掉了,那就从其他地方运来更肥沃的土壤;木叶村没有了随处可见的大树,那就种上比原来更密集的苗木;忍者们伤亡太大了,那就肯定要培养数量更多的忍者。
那些枝叶还未繁茂的苗木,寄托了猿飞对木叶的期望,也承载着所有木叶忍者们的情感。
不知从何时起,在火影大楼的窗户处俯瞰着空荡荡木叶,是猿飞最喜欢的事了。
而作为猿飞的挚友,团藏却总是看着光秃秃的火影岩发呆。
猿飞决定,等木叶村再次繁华起来,就重建火影岩。而团藏无时无刻不想着砍下所有的云忍首级后,立刻重建火影岩,最好,再把他自己的肖像刻在火影岩上。
两个二代火影最优秀的两个学生,曾都有继承火影之位,连村子中各家族的族长都曾经这么认为。至于二代火影为什么选择猿飞日斩而不是志村团藏,那些支持过团藏的忍者们一样有过疑惑。
猿飞与团藏两个人相像的地方太多,不管是体术,忍术,还是幻术,更年长的一些忍者还能记起两人还年幼的时候,不分高下的竞争。
同样的战力强悍,同样的作风果决,头脑敏锐。甚至于两人出身的家族猿飞一族和志村一族实力也很相像。
而二代火影最终选择了猿飞,或许,他看中的是猿飞与团藏的不同之处。
就像现在,木叶在战后又一次快速恢复与发展起来,猿飞和团藏的分歧却越来越多。
比如,团藏所建议的,在他所建立的偏重于情报和间谍工作的忍者学校,要招收更多的学院。并且把其他忍者学校更多优秀的小鬼填充暗部和情报部的后备部队,借此,来更严密的保护木叶,同时给予敌人更致命的打击。
那可是一群最优秀的小鬼,让他们从事最阴暗的情报与暗部工作,实在是太浪费了。
优秀的忍着最恰当的用处应该是留在忍着学校,优秀的本就为了应该培养更优秀的人努力着才对。
从暗部得来的关于团藏开创的忍者学校的消息,那个以情报和间谍为主的学校,有着可怕的淘汰率,而且很多训练科目过于残忍。
可是,猿飞把权利最大程度的下放至各忍者学校,他无权过多过问团藏的事。更何况,那些学校的学生全是团藏从各国收集起来的孤儿,猿飞再一次沉默了。
房间里的门轻轻的被打开了,猿飞放下烟斗,轻轻叹了口气。
“纲手,你都知道了吧。”猿飞很勉强的笑着。
“是,团藏大人刚告诉我!”纲手眼睛里有泪水流出,她的眼睛红红的,紧咬着嘴唇,双手按在办公桌上,她身体前倾,手臂因为愤怒而用力的以至于,肩膀在颤抖着,她倔强的瞪着三代火影猿飞,“关于千手一族覆灭的事,猿飞老头,你到底在对我隐瞒着什么?!”
纲手的质问上猿飞再一次沉默了,是啊,自己没能初代托付给自己的村子,连二代托付给自己的千手一族也没保护好,猿飞有些不敢去看纲手的眼睛了。
“跟我来。”猿飞又是一声无力的叹息,还处于壮年的猿飞长吁短叹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他是已经老了吗。
所有的千手一族的忍者,全部变成了尸体,冰冷的放在暗部看守的地下冷库中。
曾经一个又一个熟悉的族人就那么冰冷的躺在收容袋里,从收容袋里纲手看着他们紧闭着的眼睛和乌青的面部,许是冷藏室太冷,她渐渐平静了下来。
“我本以为,千手一族的大家都是因为敌人的有预谋袭击才全部牺牲的,”纲手嘴角扬起讽刺的笑容,“可是猿飞老头,现在团藏那家伙却告诉我,千手一族因为叛乱而被木叶警备队歼灭了。”
“木叶警备队?”纲手的讽刺越发明显了,“宇智波的家伙比暗部还要有效率吗,难怪二代爷爷要取消掉宇智波警备队。”
“纲手……”宇智波警备队和暗部一起扑灭了千手发动的叛乱,但是力度似乎大了点,最后千手一族被完全覆灭,这已是事实,猿飞无力辩解。
“四百二十一名族人,这个遗体收容室,很少有装的这么满的时候呢。”
纲手一副不合时宜的赞许,“我以唯一存活的千手一族族人的身份,同意把大家继续放在这里。”
“三代老头,你如果想查清千手一族覆灭的真相,那就随你。”
纲手与医疗部纠葛颇深,尸体不去葬下,反而冰冻起来,这是在战场上收集到宝贵尸体常用的手段。忍术的开发和各种药物的研制,需要进行各种基于人体的实验……
千手一族的遗体,村子里是为了木遁吗?千手有所猜测。
可是,难道真的要阻止三代吗?纲手不由苦恼的想到,从她知道的族里的那些资料来看,就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间亲自批准过用自己族人遗体进行实验。
二代火影,真的是既强硬又冷酷的影。
毕竟,自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之后,千手族人再也没有觉醒过木遁的能力。曾经在村子中占据最重要地位的千手一族,没有觉醒木遁的普通族人甚至显得很平庸。
而宇智波精英忍者数量很多,充斥了暗部和情报部等部门中绝大多数高层职位。
写轮眼为战斗而生的眼睛,宇智波族人觉醒了写轮眼后战力大幅度增加远超普通忍者,这是无法避免的事。
早在二代火影时,对宇智波一族的防备就开始了。不提二代火影对宇智波一族的偏见,为了避免千手一族持续衰落之后可能会产生的一系列后果,千手一族比任何人都渴望族中掌控了木遁的忍者出现。
“都是混蛋……”嘴里不清不楚的呢喃着,千手在木叶村的酒馆里已经喝了很久的酒了,她喝的醉醺醺的,脸颊通红,她眼神已经没有课焦点,举着酒杯的手都不稳了。
嘭的一声,千手醉倒在桌子,额头直直的砸在了桌子上。
这家伙终于醉了吗?酒馆里的老板不由得送了一口气,这位木叶村的大人从上午开始就已经在酒馆里了。
她力气奇大,不仅把砸坏了好多东西不说,还把来喝酒的客人全部赶了出去,这个一拳头能把服务员砸进墙里的怪物,一直喝到晚上仍没停下,她快吧库存的酒喝完可。
再也不轻易相信别人的话了,最近才来到木叶开店的老板有些后悔,自己是听到木叶有完全空置的店铺,而且以并不高的价格向火之国普通人出售他才来的。
而到了之后才发现,整个木叶类似的空置店铺有两条街那么多,而且客人很少。
看着被四个装饰性的柱子被打折了两个半,窗户也全碎掉的酒馆,这么不讲礼貌而又可怕的忍者大人,她大概不会付钱的吧……
“抱歉了,鬼见先生。”突兀有人影出现在酒馆中,像是运用了瞬身术。
猿飞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酒馆,她看了一眼脚下堆积了一地酒瓶爬着不省人事的纲手,他眼睑抖动了一下,有些不忍。
“真抱歉了,所损坏的物资木叶会全部赔偿。”
“而至于一年时间的房屋修缮期间,木叶同样以日营业额结算给鬼见先生,真给你添麻烦了,鬼见先生。”猿飞很谦卑的向鬼见躬身表示歉意。
这……这就是传说中被成为最厉害的木叶忍者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吗,鬼见兴奋的脸都涨红了,火之国堪比大名一般的大人物,真是的,火影大人比想象中的谦和呢。
也只有对火之国这些普通人而言,见到火影竟然比见到大名容易的多。
“喂!老板呢……”纲手含糊不清的说着,“如果再没有……嗝……酒拿来的话,我就把……把这里……全拆了……”
说着,似乎在纲手就要挥拳向下就要砸下,然后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握着。
纲手的梦噫停止了,她握着的拳头和手臂无力的耷拉了下来。
时间流失的很快,猿飞跪坐在纲手身前,那时被自己教授忍术的小女孩儿,已经有了成为了有了三忍之名的优秀忍者了。
酒馆里已经被清场了,除了跌倒的酒瓶口嘀嗒着酒滴落下的声音,再无其他,“团藏曾经问过我,下一任火影的人选是谁,”猿飞痛苦的捂着自己胸口,“纲手,我选的是你呢。”
忍者都是一群要么已经担负痛苦,要么已经行走在即将担负痛苦之路上的一群人。
宿醉一次也好,猿飞起身,没有选择叫醒纲手。
等猿飞离开,酒馆老板再一次战战兢兢的回到自己的酒馆。
“什么火影!”
“我才不在乎这些!”
被徒手撕裂成两半的桌子砸穿墙壁呼啸着飞了出去,吓得老板鬼见鬼叫一声逃了。
“纲……纲手老师。”
一个小女孩儿怯怯的从被还剩下的一扇门那里露出了小脑袋,静音是很胆小的小女孩儿,桌子与墙壁碰撞后巨大的碰撞声那么可怕,作为成年人的鬼见都吓跑了。静音眼睛里满是恐惧和泪水,纲手老师今天很可怕,但是静音丝毫没有逃跑的打算。
“你……你不要再喝酒了,”静音哭着跑过去,从背后抱着纲手大哭,“你不要再喝酒了嘛,红豆看到你喝了一天了,再喝会死掉的……”
“烦人的小鬼呢!”纲手连呼吸都带着浓重的酒气,“就如这个村子一样的烦人。”
纲手就像所有喝醉酒的大叔那样充满着暴力,她一下抓过身后哭着的静音,拎着她的颈部把她扔在一边。
“静音,没办法替你叔叔照顾你了,我想要离开村子了。”
静音,是纲手曾经恋人断的亲人。而断牺牲之后,纲手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她的责任,并成为了教授静音医疗忍术的老师。
“我……我和老师一起离开!”静音被纲手粗暴对待,但是听说纲手要走了,静音想到不想的就决定同样离开村子。
心情极差的纲手怎么可能搭理一个小鬼,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准备离开离开木叶,再也不回来了。
静音很怕自己被抛弃,她就像所有不愿意大人远行的留守儿童那样,紧紧的扑上前,痛苦着,抱着纲手的腿部,不愿松开。
她这样没用,纲手毫不顾忌腿部多了一个人形挂件这一事实,拖行着静音,一直到了酒馆之外。
“喂,你这家伙,奥,你这家伙也就是纲手大人。”一只手里剑钉在了纲手脚前,红豆身上的衣服很单薄,在深夜中冻的她涩涩发抖。
“不管你这家伙要干什么,把静音弄哭了就是不对。”红豆性格大大咧咧的,她酷酷的抱着双臂在路灯炸和纲手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