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来龙去脉

“是谁主使你做此事的？”柳溢杨眼神犀利，厉声问道，

船工轻蔑的说道：“就凭你这小小四品大理寺少卿还不配知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说闭，只见那船工使出全身力气，挣脱护卫，仰头高吼了一声吐谷浑语。

“不好，他要自裁”慕容医官失色的惊叫到，“快拦住他”，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那船工迅速从腰带隐秘提出一把柔钢短刀，抬起手臂顺势不带一丝犹豫直直插入自己喉管，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哼”声，猝然倒地，鲜血喷了护卫一脸。

此举实在过于突然，舱内众人被这迅雷一幕惊的一时竟没有任何动静。

慕容医官上前检查船工的伤势，惋惜的冲柳溢杨摇了摇头，看来是回天乏术了。

柳溢杨开口打破了沉默：“慕容兄，刚才那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长生天庇佑”，慕容医官低头看了一眼船工，略带一丝怜悯的说道。

整个事情都是柳溢杨设计的，他判断这破坏之人应与水鬼操纵之人为同一人，水鬼袭击的时间是在暴雨之后，官船刚过鬼门十八湾，操控之人不可能在渭河两岸悬崖峭壁上操持此事。

第二，船上之人破坏石灰堂而皇之又悄无声息，与水鬼袭击的时间衔接的非常精确，如果此事为二人配合所为，他们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如何互相呼应，中间任何环节出现差池，会导致计划全盘失败，背后之人如此周密计划，必不会在此关键时刻出现纰漏，故而只能一人所为。

第三，能懂这御兽之术当今只有吐谷浑萨满秘教一脉，断定此人应为吐谷浑人，那必定听得懂吐谷浑语，最后在歹人放下戒备的一刹那间用一句吐谷浑语让其原形毕露。

曹把头了解到整个事件的始末，不由的心生敬畏之情，对刚才自己的判断感到无比的羞愧，低着头，面露愧色。

虽说实施此次袭击事件操控之人已找到，但幕后原主使之人尚未知晓，柳溢杨和慕容医官整理好随行物资，下船准备启程凉州。

曹把头与柳溢杨这几天的相处，了解此人能力非比寻常，对他的学识、判断、洞察也深感钦佩，临行拜别，特意交代，日后如有用得到自己的地方记得到长安渭河码头告知便是，自己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想不到这无心之言，最后以慷慨悲壮收场，可歌可泣，这当然也是后话了。

注：《战国策》.赵策一:“豫让遁逃山中曰:`嗟乎!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吾其报智氏之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