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杯酒释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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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人尽皆知的杯酒释兵权中,居然还有着这样的内情。
众所周知,赵匡胤因陈桥兵变而被拥立为帝,所以很明显,他为了避免自己的将领也被黄袍加身,自然会对兵权一事万分警惕。
而在华夏千年的历史上,能够成为一代帝王的又有何人会是心慈手软之辈,在有了这样的顾虑后,赵匡胤本能的第一反应,应该便是除掉与自己一起征战天下的开国功臣。
非是我心思毒辣,而是华夏千年,这等事情不胜枚举,其中最初著名的例子,应该便是明初四大案中的蓝玉案与胡惟庸案。
所谓蓝玉案,乃是明太祖朱元璋担心功臣作乱,想要加强集权,于是借口蓝玉欲图谋反,大肆株连杀戮功臣宿将,其中因蓝玉案被株连杀戮者,甚至超过一万五千人。
同时,朱元璋以蓝玉案为契机,不仅诛杀蓝玉一门,就连傅友德、冯胜、王弼等公侯在内,一律牵连在内,无一幸免。
而所谓的胡惟庸案又称胡党之狱,在此案中所牵连的人数,甚至远远的超过了蓝玉案。
洪武十三年,朱元璋以“谋不轨”的罪名,诛杀宰相胡惟庸九族,同时杀御史大夫陈宁、中丞涂节等数人,随后又以伙同胡惟庸谋不轨罪,处死李善长、陆仲亨等开国功臣。
在处死李善长等人之后,朱元璋依然没有停止自己的杀戮,他又以胡惟庸通倭、通元的罪名,继续究其党羽,前前后后共诛杀三万余人,时称“胡狱”。
在除掉胡惟庸后,朱元璋罢左右丞相,废中书省,其事由六部分理,后设殿阁大学士供皇帝作为顾问,就是在这个时期,朱元璋结束了华夏传承千年的丞相制度,加强了皇权的专制。
千百年来,后世学者经过缜密的考证后一直认为,胡惟庸其实并没有谋反之心,而朱元璋的这番作为,也并非只是误杀。
实际上,朱元璋根本不是因为胡惟庸有意谋反才大肆杀戮,他之所以会如此大费周折,不惜牵连如此多的人,对开国功臣进行清洗,其目的只是为了取消丞相,继而加强皇权的专制。
毫无疑问,在征战天下之时,身边有着这样一群志同道合,并且有能力有手段的人,乃是天大的幸事,可是等到天下平定之后,这些人的存在,不知不觉间便成为了朱元璋心中的隐患。
无论胡惟庸还是蓝玉、李善长,都是跟随朱元璋一起征战天下的开国功臣,而朱元璋只是因为一时多疑,便大肆展开杀戮,为了确保自己的江山稳固,所谓帝王心术,由此可见一斑。
正因如此,所以后世对于赵匡胤杯酒释兵权一事,往往都呈现出高度赞扬的态度。
所谓杯酒释兵权,发生在北宋建隆年间,乃是赵匡胤为了加强中央集权,避免下属将领起兵谋反,于是通过酒宴的方式威胁利诱,要求将领交出兵权的历史事件。
建隆二年,赵匡胤把石守信等高级将领留下喝酒,酒兴正浓时,赵匡胤突然口吐苦衷,称当初正是有了这些人的帮助,才能龙登九五,可是做天子实在是太过艰难,他甚至因此而夜不能寐。
石守信等人闻听此言,顿时极为惊骇,忙问其故,赵匡胤言语间便透露出了担心自己被手下谋反的担忧。
这些将领自然都不是蠢人,当即便明白自己早已受到了赵匡胤的猜疑,或许还会因此引来杀身之祸,于是连忙恳请赵匡胤为他们指出一条明路。
于是,赵匡胤便劝他们放弃兵权,既然已经有了富贵,就回家享福,多置良田美宅,以终天年,赵匡胤愿意与这些人结为婚姻,君臣和谐,两不猜疑,上下相安。
石守信等人,见赵匡胤说到这般地步,已经再无回旋余地,而且当时赵匡胤已经牢牢控制住了中央禁军,于是诸位将领只得俯首听命,表示感谢太祖恩德。
随后,石守信等人果然上表,称自己身体不适,纷纷要求解除兵权,赵匡胤当然顺势而为,废除了几人的兵权,将其收回到自己的手里。
不过,赵匡胤却并没有卸磨杀驴,他果然兑现了当初的承诺,将自己的妹妹嫁给了高怀德,把女儿嫁给了石守信和王审琦的儿子,把张令铎的女儿嫁给了自己的三弟赵光美。
虽然失去了兵权,但是石守信等人却并没有因此丧命,反而如当初的诺言一般成为了皇亲国戚,从此君臣和谐,上下相安,千百年来,赵匡胤杯酒释兵权之事都是千古美谈。
而现在看来,当初的赵匡胤其实并非如表现的那般宅心仁厚。
或许,当初他的心中真的也存了如朱元璋一般屠戮功臣的想法,但是由于阎罗王功成身退时的叮嘱,所以他不敢造次,只能选择了怀柔的方式收回兵权。
而阴差阳错之间,正是由于他这般怀柔的做法,所以没有对功臣进行杀戮,避免了“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悲惨结局,反而留下了千古美名,与朱元璋的名声大相径庭。
不过事到如今,这些事情的真相已经并不重要,充其量也只不过是让我们解开了心中的一些疑惑。
而事情的重点,却依旧落在了酆都大帝的身上。
既然五代十国时期已经结束,赵匡胤建立了北宋,那也就代表着神州的混乱已经过去,阎罗亲至对神州带来的影响已经得到了平息。
与此同时,既然酆都大帝已经知道了阎罗王亲至神州寻找自己,那他就定然会隐藏好自己的行踪,绝不会让阎罗王找到自己的下落。
而既然如此,那酆都大帝又为何会化身成为包拯包龙图,留下日断阳夜断阴的千古传说?
看来,在北宋年间或许还发生过另外一些我们目前依然没有发现的事情。
而若是想要清楚当年的究竟,或许便只能依靠觉空和春亭了。
毕竟时隔千年,仅凭我们的猜想,实在是难以复原当初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