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得到账本

这边小刘查了一番宋诱人的书房，没有结果，那边萧萍却等到了梁涛回宅。梁涛一回宅，萧萍便找了过去，对她说道：“妈？你别再演戏了，我们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当初因为父亲不喜欢我是女儿家，又带累父亲生了重病，便把女儿撇在外边不认，可是终究还是记挂女儿，没有把女儿弄到别处去。这十几年你教我武功，养育我，也是为了让我多几分男儿家的勇气，这我也都做到了，可是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和女儿相认，难道当年留下的抵牾就那么深？我太姥爷的坟我也去看过了，想您想念外公也像我想念父亲一样。说什么，我们一家三口好在都在，我也并不会嫌弃我父亲的病。”梁涛一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你这是在说什么，萧萍？谁是你父亲？谁是你母亲？”萧萍说道：“你不是我的母亲吗？我的父亲不是后院关着的那个疯子齐伯伯吗？”梁涛一听，奇怪道：“这是谁跟你说起的？我活这么一大把年纪，一个亲身女儿也没有，你怎么把你的事情扯到我这里来了？是不是最近受寒头热，混记了事情？”萧萍道：“小刘说他听见你在太姥爷的坟地前把这些话都说了，太姥爷就是城外坟场里的何文钦，小刘说的真真切切的。”梁涛道：“小刘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和我说说。”萧萍把小刘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个梁涛听。梁涛道：“小刘又和你乱说，准是他看你好骗，便编了话来骗你。我一身没一个亲身儿女，只养了你们这些徒弟，要是真有个一男半女倒好了。”

萧萍一听顿时收起了哭相，说道：“这么说来小刘都是骗我的。”梁涛道：“是啊，他是骗你的，你也不要太记挂在心上，我在你们身上总归还是用心的，待你们也不薄，你们可别生了怨怅之心。”萧萍仔细一想，也觉得这事情玄，对梁涛说道：“打扰师傅了啊，我先下去了。”说完退了出来。

萧萍一想到小刘当面骗了自己，心中便有气，晚上的时候便带了杨沫出来，四下寻找小刘。这天在阳谷县县南发了信号弹，也没见小刘按约出来，萧萍又到阳谷县衙门打听，才知道小刘被知县派了别的公务，出去了。于是萧萍和杨沫自骑了马，在山野中游逛，借以抒发心中不快。

这天也是巧，萧萍和杨沫正在临汾市附近的山路上游逛，就看见了远处树阴里的小刘。两个人马上跟了过去。见到小刘后萧萍问道：“你倒在外边悠闲自在，那天编了什么瞎话给我。”小刘道：“什么瞎话？”萧萍道：“就是你骗我我妈是梁庄主，我父亲是齐伯恩的事情。”小刘说：“谁让你对我师傅那么凶，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怎么样？发现是假消息很后悔吧。”萧萍说：“再让你编瞎话骗我。”说着举起剑来就朝小刘砍去。小刘让到一边，说道：“师妹，你样子不要这么凶吗？这么凶可是会折寿的。”萧萍说道：“什么折寿不折寿的，看招吧。”说着又向小刘举剑砍来。小刘又让在一边说道：“师妹，你这样子连同门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不觉得没意思吗？”萧萍说道：“少耍滑头。”此时小刘还没有抽出兵刃，萧萍便夹手使个擒拿手法，抓向小刘，小刘反身使个擒拿手法将她这一招格开，此时小刘的身手已非同往日，自然可以轻轻的隔开萧萍的擒拿手。小刘说道：“姑娘今日如此生气，我瞧还是改日在动手吧。我先告辞了。”说着转身便向山间小路逃去。他这一逃也甚是迅速，转眼间便不见了。萧萍无从追索，便自个站在地上发呆。

过了不几日，阳谷县衙门来了一个击鼓鸣冤的，知县老爷徐茂便将那人喧上堂来。众人一看，却是一个女子，生的白白嫩嫩的，瓜子脸，徐茂问道：“堂下所跪何人？为何击鼓鸣怨？”那女子道：“民女张玉芝从南蜀来投奔亲戚，没想到亲戚家已经遭了变故，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盘缠已经用尽，又没处依仗，特此求告县衙，给民女一个安生立命之所，避免民女流落街头，就是在府里做个丫鬟佣人也是可以的，还望长官成全。”徐茂一听是这事，就说：“既然你举目无亲，让县衙收留你也是正理，这样吧，你先在县衙里做个丫鬟，来日找到出路，再去不迟。”这样张玉芝就成了县衙里的丫鬟。

这张玉芝自进了县衙，便打扮的浓妆艳抹，穿着红衣，身上扑着香粉四处游逛。一天她见了县官徐茂，便装作失身跌了一跤，径往徐茂身上跌去，县官徐茂接住她，她马上挽住徐茂的手臂说：“多谢老爷相扶，要不我可要跌坏了身子。”徐茂说：“还好，你快去忙你的去吧，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忙。”徐茂自去了，张玉芝愤愤的向他看了一眼。

又过了几天，张玉芝见到徐茂说：“这几日多谢徐老爷看顾，我的生活也好起来了，今晚老爷若有兴致，可到我的房间一叙，我也对老爷的安殿尽些回报。”徐茂没想到张玉芝会如此引诱自己，可是自己又怎能无故去人家姑娘的房间去盘桓，徐茂到了晚间一直在批改公文，并没有到张玉芝的房间去。至此，张玉芝便频频向徐茂抛媚撒娇，可是徐茂只当没看见，并不与之往来。张玉芝心里也奇怪，怎么这县官是这等样人，竟是不把女色放在眼里。其实张玉芝正是宋诱人安排来的，在县衙里与徐茂为难，也一并打听徐茂查探自己的案子的进展。

话说小刘这日正在临汾县城里办案，傍晚时分，看见城南一个信号弹升起，小刘一看便知是翔宇庄召集手下的信号，可是召集的不是自己，可是小刘感兴趣，想知道他们干些什么，于是巡着信号弹的方向走去，等到了地方，却是一处郊野，小刘自己伏在树上，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女子和一个飘师相聚，那女子小刘一看正是宋英，只见那镖师对宋英毕恭毕敬，向她交上了一份地图，小刘也不知道地图上画些什么，可是宋英可以和一个镖师搭上线这让自己好奇。宋英接了地图之后走了，那镖师便慢慢向城中走去。小刘一路在后面跟着，一直跟到城里，看见镖师进了福远镖局，小刘心说，和宋诱人有来往的不正是这家镖局吗？我在府衙找不到的罪证，难保不会在此地寻找。于是小刘轻手轻脚的翻身进了福远镖局，尾随到刚才那名镖师的身后，等到那镖师四面无人，小刘忽地从墙角窜出，抓住了那人，一手按在了那名镖师的嘴上。那名镖师想喊人，小刘示意他不要说话。等那人安静下来，小刘又对他说：“我是翔宇庄的上级，想来找你打听些事。”那名镖师见说是翔宇庄的主管，而小刘又拿了令牌给他看，登时安静下来，问道：“不知主子有什么事情要问？”小刘道：“福远镖局里存放密文的屋子在那边，你带我去下。”那人对小刘说：“你跟我来。”说着便带小刘走过几进院子，来到一个僻静的院子，指着院里的房子对小刘说：“这就是福远镖局存放密文档案的房子。”小刘告诉那人今晚的事情不可以对外声张，然后就把那人放走了。小刘悄悄打开密文房间的窗子钻了进去，在里边借着月光一顿翻找，终于找到了一份记有福远镖局与宋诱人来往银钱的账本。小刘心想这下可算找到宋诱人贪污的罪证了，于是将账本放在自己怀中便出了福远镖局。

小刘在客店睡了一宿，第二天便直往阳谷县县城赶去，等到了府衙，他把账本交给了徐茂，徐茂说：“近来县衙里多了一位女丫鬟，我看她行事好像不大对头，莫不是宋诱人来监视我的，你先把这本账本放在自己身上，要是放在县衙里说不定被她发现，到时候就可能被她盗去。”小刘说：“也好，那就把账本先放在我这里。”

小刘怀揣着账本又出了县衙，到外边去了。这夜宋诱人来到阳谷县近郊来与张玉芝相见。张玉芝见了宋诱人说：“那个县令好严苛，不近女色，我左右想了好多办法，他只是不理我。”宋诱人道：“这徐县令端的难缠，不过我看你是该下猛药的时候了，最近福远镖局里记有和我来往银钱的账本丢了，我怕就是落入了他的手中，你在他身上施展你的功夫吧。”张玉芝说道：“遵命。”

第二天，张玉芝瞅见徐茂过来，马上说道：“哎呀，什么东西，进了我的眼睛。……县老爷，您快来给我看看。”说这便抓徐茂的手臂，徐茂被他一抓抓住，便不得以看了张玉芝的眼睛，张玉芝说道：“请县公给我察察眼睛，我眼睛里好像进了什么东西了。”徐茂提起衣襟帮着张玉芝察了一遍张玉芝眼睛的边角。这时徐茂看着张玉芝的眼睛，直觉得她眼睛里有一层光芒闪烁的东西，若幻若迷的，晃的自己的头直发晕。徐茂马上松开了张玉芝的手，说道：“姑娘好了么，好了我就走了。”说完转身离去。张玉芝看着徐茂的背影，脸上漾起了一丝轻佻的微笑。过了一天，徐茂正在堂上批公文，张玉芝端着一个食盒走近徐茂的桌案前，说道：“老爷，你批公文一定累了吧，我给你做了吃的，你吃上一口吧。”说这便把带来的食盒打开，里面放的的是一碗面，和两个小菜，此时堂上无人，徐茂便把饭拿过来要吃。这时张玉芝又说道：“老爷，我今天做饭，蒸汽都伤到我眼睛了，你看。”徐茂又转头去看张玉芝的眼睛。这一看之下，昨天的来的头晕又一般的发作起来，只感觉目眩神离，脑袋便抬不起来，一下子头晕的爬倒在了桌面上。张玉芝看到如此情景，笑咯咯的提着食盒走了出去。

等到晚上的时候文案张先生进来看见徐茂倒在了桌子上，上前唤他醒来，可是县老爷只是不醒。张先生只好和两个下人将徐茂抬回卧室，让他在床上睡。可是他们自以为徐茂过上一宿就会醒来，可是只等了两天两夜，徐茂只是不醒，县衙里的人都感觉甚是奇怪，喂他吃的也能吃进去，只是不醒。这下县衙里的人可着急坏了，请了医生来，医生对此也是无能为力，此后县衙里的人只有按顿给他灌些茶饭吃，由着他在榻上昏睡。

过了几天，小刘回到衙门，县衙里的人只好把情况告诉捕头小刘，小刘也感觉蹊跷，于是来到徐茂的房间来见徐茂。小刘看了一下徐茂，说道：“这可能是中了一种西域所产的摄魂术，这种法术可以让人迷失在另一个世界里，外边的人看中招的人便是不断昏睡下去。”县里公人都问：“有什么解法没有。”小刘说：“没有，我试着给他灌输点内力试试。”说完小刘便把徐茂摆正坐起，小刘在他身后运用内力进入徐茂的体内。等到小刘的内力进入徐茂的三十六处大穴，便发现在运行下去有极大的阻碍，小刘在徐茂体内像是发现了一块云雾带，那片云雾带遮着徐茂的精神和经脉，小刘的力道竟是靠近不了云雾之中，这和平常的人大有不同。小刘又试着加输内力给徐茂，那片云雾中便似传来徐茂的呼唤，他在呼一个名字，小刘一听，呼叫的正是自己：“小刘，快走，小刘，快走。”小刘的内力运行到这里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小刘一收力，徐茂的身体跟着瘫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