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不答应就灭口
苏云与花狐换做第二招,悔祸收烈焰,同样也是两人合击,让这一招的威力bào增!
第三招毕方鹤一足,第四招翩翩戏轻舟,第五招丹霞蔽日行,在两人的配合下相继施展出来。
待到苏云和花狐施展出第六招长空展赤翮时,花狐体内元气被苏云的气血牵引,不由自主的剧烈震荡,先是发出凤鸣声,接着元气运行和血液运行速度倍增,迸发出第二种长鸣,鹤唳九天!
他的气血再度提升,第三种鸣啼在xiōng腔中响起,惊空!
花狐气血震荡,气血不由自主从体表涌出,在身后化作燃火的神鸟振翅而起!
“我……”
花狐有些茫然,仰头看着在头顶翱翔的神鸟毕方,喃喃道:“我做到了第三种成就了?我修成筑基第六重了?”
他突然激动起来,散去气血毕方,翻身施展蛟龙吟,龙吟传来,他的气血如蛟龙盘绕身躯!
花狐行动起来,恍惚间有如两条蛟龙嬉戏,扑杀,凶恶异常!
他经历过全村吃饭渡劫,也从鳄龙吟进化为蛟龙吟,此刻又得苏云气血牵引,助他一臂之力,顿时得以突破!
花狐将蛟龙吟六招施展一遍,又惊又喜。
毕方变虽然jīng妙,但从威力上来说还是蛟龙吟的威力更qiáng,他迟迟没有修炼到洪炉嬗变的第六重,也没有练成鳄龙吟的第三种成就。
“难道这就是天道院的终极天赋吗?”
那老者左仆射双目无神,头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无法企及。
他这一生无比要qiáng,即便五次考天道院都被刷了下来,但是他却毫不气馁,终于有了大成就,文昌学宫的仆射,只是他此生成就的冰山一角而已。
他这一生,对天道院从未服过,自认为自己绝不会比天道院的士子差。
然而这一次,着实被打击到了。
苏云的表现,是他毕生都不可能做到的,无论如何努力都不可能做到的。
这才是他感觉到无力的原因。
闲云道人也是如此,只是对他的打击没有那么大而已,他的成就不如左仆射,执念也没有左仆射那么深。
——倘若左仆射死了,肯定会出现在天门鬼市上,摆出自己生前的宝物,对进入鬼市寻宝的人提出战胜天道院士子的执念。
而若是闲云死了,便不会有这种要求,这便是二人的区别。
闲云道人躬身,惭愧道:“仆射,我学问不够,愧为人师,今日向仆射请辞。”
那老者左仆射笑道:“天道院的弟子,我也教不下去,闲云不必自责羞愧。有什么样的士子,便有什么样子的老师,你作为普通士子的老师,还是尽职尽责的。”
闲云道人听他这么说,心里很不舒服,但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
自古以来,多数情况下都是老师选择士子,老师教什么,士子学什么。但很多人都忽略了士子也要选择老师。
士子天分太高,普通的老师是教不来,自己xiōng中的那点学问很快便会被掏空,继续教便是误人子弟,耽误人家的时间。
因此,天分高的士子,也需要天分高的老师。
闲云道人觉得自己教不了苏云,只是他并不知道,苏云的天分虽然高,但也没有高到他们想象的那种程度。
苏云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学会毕方变,并且参悟出合击、三啼、六羽变这三大jīng要,靠的是他眼中的八面朝天阙烙印。
朝天阙烙印打开天门,让他的性灵得以进入另一个世界,查阅仙图。
而仙图中正是两只毕方在风雷劫中渡天劫的情形!
苏云在观摩那两只毕方渡劫施展的招式,正是毕方变的六招,又看到两只毕方合力对抗风雷劫,听到鸣啼,观察到毕方六种羽变,他的领悟自然要远超闲云道人。
闲云道人尽管是青苗院首座西席先生,但是他也并未见过真正的毕方神鸟,更不曾亲眼看到毕方渡劫的情形。
他的所学,其实也是靠前人所传,不如苏云是理所当然。
只是这一次进入天门后的另一个世界,苏云的担忧也越来越qiáng。
没有出乎他的意料,那两只渡劫的毕方神鸟也葬身在仙剑之下,没能挡住仙剑一击,死于非命。
而且这一次,仙剑循着他的气机而来,速度比上一次更快,他在跳入天门的那一瞬间,甚至感觉到仙剑的剑气差点将自己刺穿!
进入另一个世界的次数越多,仙剑的威力越qiáng,速度越快。
苏云jīng于计算,他算出一个结果,那就是自己若是修为实力没有大的进步,下一次进入另一个世界,绝对会死在仙剑之下!
这是他最大的危机!
不过,为了力压朔方三万士子,夺得第一,他必须利用仙图修成毕方神行养气篇!
至于下一次能否逃出仙剑追杀,他暂时不做考虑。
那老者起身,径自走出大殿,涂明和尚与闲云道人慌忙跟上,三人在格物殿外停下,那老者道:“我先前总是怀疑他们,怀疑他们不是天道院的士子,怀疑他们不像是东都大帝的使者,因此才有多番试探。而今,容不得我不信了。”
闲云道人脑中轰鸣,急忙转身要走。
他听到东都大帝的使者,便感觉有几分不妙,因此不打算涉足此事。
涂明和尚连忙拉住他,笑道:“你都知道了,还想脱身?道士,与我一起上贼船罢!”
闲云道人叫苦不迭,道:“东都大帝的使者来朔方查案,肯定是惊天大案,我担心我小命难保!”
老者笑眯眯的摸着自己的玉扳指,涂明和尚满脸挂笑,拨动着念珠,闲云打个冷战,这两人笑得这么开心,俨然一副随时杀人灭口的样子。
闲云道人却知道,自己若是不同意,这两个家伙绝对会杀人灭口,——毕竟,文昌学宫的风气很坏,把自己学宫的青苗院首座灭口,似乎也说得过去。
闲云道人连忙道:“我从了你们便是。这上使是什么来头?”
涂明和尚说了苏云等人来历,闲云道人沉默片刻,压低嗓音道:“秃子说天道院士子奉大帝的命令来我朔方查案的,朔方城必有一场大地震,我也深以为然。只是不知道,这场大地震是发生在官场之中,还是商场之中。我文昌学宫倘若牵扯太深,会不会被牵连?仆射……”
那老者淡淡道:“他奉大帝之命来朔方查案,我们过问不了,也不必过问,只管配合就是。不用管它什么地震,震得再大再狠,嘿嘿,还能震得倒我朔方左松岩的文昌学宫?天大的事,我替你们扛着!”
闲云和涂明jīng神大振,文昌学宫的当家的,老瓢把子,学宫的老师之首脑,那可是朔方一带有着传奇sè彩的人物!
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么便不必担心文昌学宫和他们的性命前程!
那老者左岩松老眼中jīng光四射,突然嘿嘿笑了起来:“我倒觉得,我文昌学宫捡了个大宝。”
闲云和涂明都不以为意,这分明是难以想象的凶险。
“这几年朝廷一直说要改官学的筑基功法,一直说把五十六州三百六十郡县筑基功法统一,但却始终未改。别人不改,咱们文昌学宫先改!”
那老者左岩松攥紧拳头,冷笑道:“天道院的洪炉嬗变养气篇,还有这改良后的毕方神行养气篇,我都要!你们说,咱们的士子学了洪炉嬗变和毕方神行,什么狗pì朔方学宫,什么陌下、九原,他们学宫的仆射,都得给老子跪下舔老子的脚!”
闲云、涂明面面相觑。
“还有这一次入学大考,三万士子中的第一人,报考的居然是我文昌学宫!”
左岩松越说越是兴奋,宛如真的看到三大学宫的仆射惊讶错愕的表情:“那三个老东西老娘们,一定骇也骇死了,还要不得不吹捧老子几句!”
涂明和尚咳嗽一声,打断他的美梦,道:“仆射,上使是否愿意传给我们文昌学宫,尚且难说。”
左岩松似笑非笑道:“所以还需要两位多cào劳,死皮赖脸一些,缠着他,磨着他,求着他传给我们。现在入学大考在即,士子们多已放假,你们不用授课,那就多帮他做事,人总有心软的时候嘛。”
闲云、涂明面带难sè。
左岩松笑嘻嘻的转动自己的玉扳指,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样子,闲云和涂明只得点头。
左岩松哈哈大笑,背着双手离去。
闲云道人和涂明和尚目送他远去,涂明叹道:“野鹤,现在你知道咱们文昌学宫的风气,是怎么变坏的了吧?”
闲云道人点头,叹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更何况咱们文昌学宫从地基就开始歪了。咱们文昌学宫,唯一正直的,唯一干净的,恐怕便是用来给我们背锅的灵岳先生了。”
涂明和尚想起梦境中文章乌烟瘴气,不知读的是什么yín词秽曲的灵岳先生,不由叹了口气:“也只有他是个正直人。我们在遇到仆射之前就已经歪了。”
两人想起当年,唏嘘不已。
格物殿中,苏云心中怦怦乱跳,不知道自己的表现是否过关,心道:“天道院士子应该会学得更快吧?不过我毕竟不是天道院士子,最快也只能到这一步了,但愿差距不会太大……”
他有些患得患失,自己应该表现得更好一些才对,可惜自己的能力只能到这一步。
好在闲云道人与涂明和尚回到格物殿之后,没有说什么,苏云放下心来,备受鼓舞:“看来他们没有多少怀疑。下次我要表现得更好!”
这两日,苏云一直在用心教导花狐和青丘月、狐不平、狸小凡,除了教导他们毕方神行养气篇之外,还把仙猿养气篇也一并传授给他们。
基础的筑基功法,并非是学得越多越好,不过这三种功法各有不同的侧重,一起修行可以触类旁通。
洪炉嬗变qiáng于气血和招法,仙猿养气篇qiáng于磨练身体,毕方神行qiáng于身法与配合。
苏云甚至觉得,倘若能把洪炉嬗变的心法改一改,让心法容纳三种武学,这样就可以完美的掌握三种心法了,无需在其他心法上下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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