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勇气与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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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622年12月30日福之村
“是啊，准确来讲，我是他的晜孙。”老人笑眯眯地说。
“诶——！？”众人皆惊愕。
“命莲当初也是福之村的村长，我们这里有个规矩，福之村的每一任村长都要撰写一部《村史》来记录村子里发生的事情。”
“当他读了前任村长写的《村史》之后便对观勒僧正有了无比的崇敬之情，于是他辞去了村长的职务，只身前往平安京拜入观勒门下。”
“那白莲呢？”代目有些关心地问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所谓的白莲就是圣白莲了。
对于东方人物的过去，代目还是有些在意的。
“白莲是命莲的姐姐，她在年老的时候向弟弟习得了法力，在命莲过世之后，她用某种方式获得了返老还童的力量，至今仍活跃在退治妖怪的第一线。”老人回答说。
“原来是这样……”月岩笠听了之后，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道，“观勒、白莲、命莲原来还有这种不为人知的过去呢，这些故事我在《旧辞》中都没有看到过。”
从月岩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观勒等人是非常的崇敬。
“自从我们的先祖这里安家之后，生活很是美满。由于是近畿地方没有几个妖怪，所以村民们再也不用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了。”目莲老人继续讲道。
“而且托平安京阴阳师的福，这里的天气可谓是风调雨顺，我们的粮食每年都是大丰收，村民们生活美满富足，再也不用担心没有房子住、没有饭吃了。”
“从那以后，祸之村成了远近闻名的‘神明庇佑的村落’，这个村子也从此与‘灾祸’无缘，改名为了‘福之村’。”
“但是，就在不久前，变故出现了。”说到这里老人的表情再次凝重了起来。
“两年前，有一只百米长、十米粗的黑青色巨蟒突然出现在村子里。”
“那只大蛇浑身裹有黑青发亮的坚硬鳞片，每一片都有井盖大小。它所到之处全部都留下一道足以让马车通过的巨大沟壑，它所碰到的树木，无论多高、多古老，全部都在一瞬之间化为木屑。就连巨大的磐石也被它坚硬的鳞片碾成粉末。”
“更可怖的是，随它而来的有数百只穷凶恶极的小妖，每只小妖都力大无穷，村里七八个年轻力状的小伙子拿着武器才能勉强与一只小妖抗衡。”
“经过那次灾难之后，村里的四千户人家现在已不足五百户。”目莲老人低下头叹了口气道。
“这个蟒蛇，难道他就没有什么弱点吗？”月岩笠听了目莲老人的描述之后，额头上泌出了冷汗。
显然，根据目莲老人的描述，这只蟒蛇实在是太过强大了。
如果硬碰硬的话，月岩笠绝对不是这种怪物的对手。
“没有，据我所知，以及《旧辞》记载，这只巨蟒应该是活了超过五百年的大妖兽，其浑身都附满了坚硬无比的鳞片，包括眼睛和鼻孔都有完美的防护。而且，就连鳞片之间的缝隙都有厚厚的甲壳保护，可以说是无懈可击。”老人语重心长地回答道。
“……”老人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听了目莲老人的描述，就连自信满满的代目也开始打鼓。
卧槽！这个巨蟒咋这么厉害？
这尼玛是要打不过的节奏啊！
就连岩石都被碾得粉碎？这鳞片尼玛是金刚石做的吧！
而且想像一下，一条百米长、十米粗的蟒蛇在土里拱来拱去，代目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就是盾构机（注：用来挖地铁隧道的巨型机器）。
他开始焦虑地思考击败它的对策。
十米粗的直径再加上金刚石的硬度……估计就连贫铀穿甲弹也不能对它造成有效伤害……至于手持枪械那就和蚊子挠痒痒没啥区别。
于是，代目自然而然地想到空对地钻地导弹。
这种专门用来钻地的导弹是一种战略武器，足可以砸穿六十米的钢筋混凝土层，通常被用来摧毁深埋地下的设备。
不管目莲老人口中的巨蟒妖怪有多么强大，被这玩意击中之后也只有当场毙命的结果。
但是……
发射这种导弹要用到一堆乱七八糟的辅助设备，而且还必须有专门的技术人员和代目配合发射才能保证射击精度。
如果代目还在妖怪之山的时候倒是没问题，在装备齐全的实验室里，有河城荷取、河城理取的帮助，发射一枚导弹就和放烟花没啥两样。
但是在这荒郊野岭，成功发射导弹并命中目标就和做梦没啥区别。
既然枪械、坦克、导弹这类常规打击手段都确定行不通之后，自然就要想一想有哪些非常规的技术可以使用。
天基炮当然可以，一炮下去估计整个村子都会化成气儿。
但是那玩意对付露米娅的时候已经用掉了，而且重新充满能量要再过十几年时间……
球状闪电技术代目早已熟练掌握，但是显然对于这种建筑物级别的大怪物来说威力还是差了点。
在排除了这些攻击手段之后，最让代目看好的就只剩下了两个技术：电磁炮以及光剑。
电磁炮，顾名思义就是利用电磁系统中电磁场产生的安培力来对金属炮弹进行加速，使其达到打击目标所需的动能，与传统的火药推动的大炮，电磁炮可大大提高弹丸的速度和射程。
一般的火炮初速只有秒速七八百米的样子，而电磁炮能使弹丸达到秒速两三千米。
代目利用“大统一理论”优化了电磁场的效率，使得电磁炮弹丸初速达到了第三宇宙速度（16.7千米/秒）。
因此，如果用电磁炮打那只巨蟒的话应该能成功地将它的鳞片击穿。
至于光剑这玩意，代目非常不想用。
光剑可以说是代目造出的武器中威力最强的一种。
它的基本原理很简单，就是产生能量极高的激光束，把强大的激光束照射在物体上可以使物体的被照部分在不到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产生几千万度的高温，现实世界中的无论多么坚硬、多么耐高温的物体被光剑砍中也要在一瞬间被气化。
然而，它的缺点也很明显，就是光剑长度和能量呈反比，光剑长度越长，其威力越差。
这也就意味着，代目如果想拿光剑砍巨蟒就要与其近战。
与一个百米长、十米粗的家伙近战……代目想都不敢想。
所以，光剑这玩意，只有在生死存亡的时候代目才拿出来用，平时都留在物品栏里吃灰。
经过一番思考之后，代目决定先试试电磁炮的威力，如果实在打不过就跑路。
“所幸这只巨蟒并不是什么完全残暴的野兽，它拥有智慧能够与人交流。”老人继续说道。
“于是，为了减少损失，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们和我牵头与它签了一份协定。它保证以后不会来破坏我们的农田和房屋，也不会擅自吃村子里的人，条件是我们承诺每个月交给它三十个人作为它的口粮。”
老人说到这里，站起身来，从书架上取下一支卷轴，上面记录了协定的详细内容。
“按照这个协定的内容，每个月月底都会有小妖过来收人，也就是明天。”目莲老人说到这里，缓缓抬起头来，两只眼睛里闪着犀利的光，直勾勾地盯着月岩笠。
老人看向月岩笠的眼神十分古怪，似乎在试探着什么。
“……咕咚……”月岩笠被老人质问般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慌，他的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掩盖不住他紧张的心情。
“年轻人，你们其实并不是什么‘天皇侍卫’吧。”老人突然收起了犀利的眼神，他站起身来背着手，笑着说。
“那、那又如何？”月岩笠听着这话很不爽，因为这话就好像在说天皇侍卫的地位比他高一等。
大家都是人类，凭什么分高低贵贱呢？
“呵呵，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啊！你说的在理，就算是‘天皇侍卫’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高看他一眼；就算是像你们这样的‘无名小卒’，我也不会因为你们没有名气而蔑视你们。”
“人类本不应该被贴上这样、那样的标签，通过一个人身上的标签来了解这个人是愚蠢的行为。这也是我迟迟没有赶你们走的原因，知道了吗？”
果然目莲老人作为一村之长并不是徒有虚名，他的境界比刚才在村口碰见的那个势利眼中年男人高多了。
“…………”老人的这番话令月岩笠心悦诚服，肃然起敬。
“你们固然是一群默默无闻的年轻人，但是，这不代表你们就是一群废物。”老人背对着他徐徐说道，“是留在这里还是离开这里，我相信你自己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选择留下！”月岩笠斩钉截铁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