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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章 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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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一千八百大唐玄骑浩浩荡荡地进入庆国边境。

唐王李兆翼坐在一座简朴到称得上寒酸的马车中,在昏暗的烛火下捧着一本书仔细看着,脚下香炉袅袅升腾的暖香沁人心,衬得他的面容愈发晦暗不明,他偶尔舔指翻页,喃喃自语。

直到车帘一把被人掀开后,一位容貌和他相似的年轻男子探头进来笑问道:“父君,总在车厢里看书厌不厌,要不出来骑一下马,要多点锻炼身子才能长命百岁啊。”

唐王微笑道:“父君若是长命百岁的话,你哥还不得烦死,父君每次和他好好讲道理他都恨不得将耳朵闭上。”

世子李裴听见后,头皮一阵发麻道:“儿子才不会像大哥那么小肚鸡肠,盼不得父君能一辈子陪着我们,哎,父君,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要娶那个庆国公主啊,小时候听说赵氏皇族的人都像龙一样吃人,她会不会把我吃掉的?”

唐王说道:“吃人倒是小事情,就怕他们想吃的不只是人,你觉得自己真的有能力驯服那条母龙?况且父皇也不想你做大庆的驸马爷,落阳城这个地方可是龙穴,活人进到龙穴之中,可是随时会被吃掉的。”

李裴说道:“我会小心行事的,只是不知道他们喊父亲去落阳城面君,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不用你操心,父亲自有应对他们的办法,快点上来给父亲念书听,看书看太久眼睛有点累了。”

“好嘞,这就给您念书去。”

车厢之内,书声琅琅。

中年男子闭目养神,双手搭在腰间的黑剑上,出鞘半分之时,愣是能感到车厢内出现的惊人剑气,然后他睁开眼睛,目光投向了车厢之外。

“落阳城啊……”

“赵怀龙这条老龙死了之后,他的后代未必见得是真龙,要不然也不会需要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帮助在,自个就能解决胤国人的威胁。”

“浙汉的朱高饕应该比较听他们的话,离庭那头母狮子就说不准了,这次去落阳应该会闹出一场腥风血雨吧。”

“想要本王手中的大唐玄骑是吗?这回偏不让你们赵家得意。”

————

枪戟如林,浙汉王朱高饕带着一千魁熊铁骑北驰而上,魁熊铁骑的披风曳舞飞扬。

其中最大的一辆车厢里,坐着浙汉王朱高饕和浙汉世子朱翟。

肥壮如猪的男人被一身漆黑的铁甲笼罩其中,低头地抚摸着膝盖上的宽刀,嘴角微翘。

浙汉王体重将近三百

斤,因为身材高大穿上铠甲后并不显得累赘,站起来的时候,更像是一座钢铁山堆,男人一只手抚摸着刀身,刀柄上挂着一串念珠。

两位美艳的婢女就这样一左一右地靠着他的身边,望着浙汉王的臃肿的脸蛋,媚笑个不停,时不时还将媚眼抛给坐在浙汉王对面的世子朱翟,不经意间眼波流转。

世子朱翟的容貌异常俊美,是浙汉有名的美男子,素白的白袍下微微露出结实的胸肌,雄壮英武不似浙汉王的臃肿如猪,眼神更是明亮如镜,绑着红绳符纸的巨刀放在一旁,刀身曲长如一轮明月。

朱翟望着身前升起的缕缕香烟,时不时用手掌去拨弄一番,仿佛乐而不疲,对婢女抛来的媚眼熟视无睹。

朱高饕子承父业成为浙汉王后大兴土木,建造了许多华丽的宫室,甚至在宫中开辟了一座用美酒装满的玉池,让赤裸的美婢在酒池中互相追逐嬉戏,邀请臣子到这座肉林酒池中乘舟泛泛,三千赤裸美人泡在围在酒池之中,歌舞不休,荒淫至极。

比起父亲浙汉王的好色贪食,世子朱翟显得更加清心寡欲,爱读演义喜练刀,但无求无欲到不像年轻男儿的地步。

他多次率领魁虎铁骑征伐浙汉境内的流寇,直踏而去大破敌寇后将他们的脑袋全部砍下来装在马囊上,骑兵归城的路上,每前进一里他就往路边的树上挂十个脑袋,对待敌人残酷到令人胆寒,浙汉人为世子征杀流寇的事迹心生敬佩,也深深感到他的残忍可怕。

父子二人形成强烈鲜明的对比,一个喜美人嗜美酒,一个嗜杀人爱饮茶。

浙汉王抬头望着儿子的脸庞,懒洋洋说道:“听你娘说,先前在顺天和平阳刀府的刀术宗师于难比试了几场,结果如何?”

朱翟说道:“回父亲的话,虽然顺天的人将于难的刀术穿得神乎其神,但儿子看来,这于难连父亲一刀都未必能接住,儿子当时也没机会用出那招天皆碎,否则他早就死了。”

浙汉王拍了拍婢女的修长大腿,一把边揉捏一边感慨道:“你这是在拍你老子的马屁啊,那于难的刀术虽然厉害,可落阳城里更是人才济济,这次父亲带你去落阳面君,除了皇帝的命令外,更想你出来见识一番,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井外之人欲吃其入腹,就算我们愿意坐井观天,但这片天下注定会有一场乱世之战,没人能独善其身。”

朱翟沉声道:“我们不是井底之蛙,我们是画中猛虎,随时能吃画外之人。”

浙汉王听了之后,哈哈大笑道:“好一个画中猛虎,万一皇帝

要我们出兵勤王,铁了心要和北域诸国死磕到底,你说到时候有多少个诸侯王愿意出兵?且不说我们浙汉,就是唐国也不愿意出兵驰援,离庭就更不用说了,慕容山雨都是因为赵家那伙人才变成寡妇的,恨不得坐山观虎斗看着胤国铁骑冲进来才好,也就是杨瑜和郑冕这两个呆子说不定会听皇帝的话,妃子关一战大庆龙骑的出兵被胤国人全灭,赵问天这小子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找我们帮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朱翟看着父亲的眼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浙汉王发出啧啧笑声,冷笑道:“皇帝位置轮流坐,今日轮到俺们村,忘记这句话是府上哪个下人说过的,现在一想还挺有意思的。赵家骑在我们头上拉屎的日子,没有多少天了,若是慕容山雨和李兆翼有一人敢带头反,那我也跟着反了。”

朱翟看了眼即将熄灭的香炉,轻声道:“父亲,小心着凉了。”

一位侍女会意地将锦裘盖在浙汉王的身子上,男人摇了摇头道:“这点冷算什么,今后还会更冷的。”

——

相比浙汉王和唐王的千骑随行,慕容山雨的扈骑显得寒酸许多,只有寥寥的两百人,但她是诸侯王中唯一面君的女子。

离庭女帝没有躲在车厢里避寒,而是混在骑队中单骑独行,拎着一壶早已凉透的米酒,另一只手上握着一把八十二斤的青钢拖刀,口中唱着一曲悲烈豪壮的葬曲,尽显豪迈气概。

慕容山雨的身材高挑健壮不像普通女子,红甲下露出小麦色的健康皮肤,长臂如猿健壮豪迈,女子英气逼人的脸庞上给人一种难以描述的荒谬气概,巾帼不让须眉这句话,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口中唱的是一曲葬曲,曲子从她口中唱出像是那些谈吐不清的农民才会唱出这样的曲子,但随行的士兵们在这首曲子下噤若寒蝉,没人敢发出一丝笑声,因为离庭千百年来战死牺牲士兵的魂灵,都唱在这首曲子里面了。

离庭武士们挥舞战刀砍下敌人的脑袋时,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总是一边高唱着这首赞歌,一边踩着同伴和敌人的尸体前进,总是一路高歌砍杀,踩着千山万水仍不回头,直到战斗胜利那一刻。

离庭女帝唱完了曲子后,仰头喝了一口凉透的米酒,任凭酒液从她嘴角流落。

在她身后红旗舒卷猎猎飞舞,每一杆红旗上都浮现着离庭慕容氏的咆哮黑狮,若是在普通女子看来一个女人做出如此豪迈不拘的举动,放在她们身上是想都不敢想的行为。

在她的

身后,一位容貌和她相识的年轻女子,穿着和她一样的赤色皮甲,骑着一匹炭红色的骏马,尾随而行。

离庭郡主慕容暖雨,离庭女帝的亲生女儿。

慕容暖雨一头如瀑的青丝洒在身后,娇嫩的脸蛋在寒风中呈现出玉石的质感,英气且艳丽,身上的赤红皮甲也难以掩饰那极为窈窕妖娆的曲线,那令人惊心动魄的丰润将胸甲高高撑起,光是这一点就足以吸引四周士兵的目光,但没人的眼睛敢往郡主的身上瞄去,和离庭女帝一样世女的手中同样握着一把冷冽如月的拖刀。

这次去落阳面君,她没有带上离庭当之无愧的拖刀之王公孙战,只是将这个和她一样穿着红色皮甲的宝贝女儿带上,说到底还是奉庆皇的旨意,此次面君各诸侯王需带上自己的孩子,最少也要带一个来。

“女儿啊,这次去落阳若是里拐一个精明能干的女婿回离庭,也算是不虚此行。”离庭女帝唱过曲后顿感神清气爽,忍不住跟女儿打趣道。

慕容暖雨无奈表示道:“娘,我们这次去落阳是见皇帝的。”

离庭女帝收敛了笑容,认真说道:“见不见皇帝不重要,千万别让他看上了你,你也要忍住别见到他就杀了他,至少现在不能杀了他。”

“爹就是死在他们手上的,娘你从小就那么告诉我。”

在女儿面前从来没有自称过寡人的离庭女帝自嘲笑道:“是啊,所以我们这次要隐忍,毕竟是在他们的地盘上,你爹当年执意要造反可惜吃力不讨好,即丢了性命也坏了口碑,留下那么一个大烂摊子给我们,让我们母女二人活着更是遭罪,反正都忍了快二十年了,不妨再忍多一段时间,我们这次能来落阳,还得谢谢那个叫楚瞬召的胤国世子,如果不是他让龙骑兵在妃子关吃了大败仗,让赵家的人如临大劫,我们说不定这辈子都不可能带去落阳,而你到死都不知道杀了你爹的人长什么样……大胤龙雀,好一个大胤龙雀,吞龙而食,加上那个铁皇楚骁华,他们说不定真的有颠覆大庆龙骑的本事。”

离庭女帝随之朗声笑道:“这样的人,才配得上我女儿啊。”

往日里不喜言笑的慕容暖雨脸微微有些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冻的。

离庭女帝晃了晃酒壶里面的残酒,轻声笑道:“你爹很多年前就恨不得赵家那些人早死早超生,省得对我们指手画脚的,倘若你爹能稍微隐忍一些,不流露出哪一点若是你赵家逼急了我们离庭就大不了鱼死网破的迹象,下场也不会如此凄惨了。而我很久以前就听过他说过胤国铁骑甲

天下这句话,你爹当时对这句话很是不屑,觉得如此夸大也不怕贻笑大方,若是他现在还活着的话,想必也心服口服了。”

慕容暖雨点了点头,晶莹如玉的眼瞳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说道:“女儿不怕大庆龙骑,也不怕胤国铁骑!”

离庭女帝忽然扭转马蹄,对着女儿笑道:“说得好,要知道娘这次之所以带你去落阳,除了想帮你找个女婿外,最重要是想要你看看他们。”

“你要知道,我们这次去落阳见的不是皇帝,而是我们的仇人!”

慕容暖雨清楚地看到,母亲说这句话的时候,这位眼神永远比男人坚毅的离庭女帝眼中少有地浮现出一丝空虚,以及狰狞和痛楚。

以离庭女帝的性格,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丈夫是如此惨死在龙焰下,不会忘记那些伤害过他们家的人。

她这次带着女儿去落阳*根本就不是要给皇帝下跪的,而是要来看看她们的仇人。

——

东隋王杨瑜率领三千麒麟骑北上,是六位诸侯王中远赴落阳带兵最多的人。

即便如此他还是时不时掀开车帘望向窗外,忧心忡忡,生怕路上碰到的流寇马贼什么的。

远赴落阳的队伍正穿过一片弥漫着死气的山谷,山谷之中白骨堆积,仿佛有着阴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东隋王放下帘子后靠在车厢上,面容异常虔诚地捻动手中佛珠,直到阴风吹来,掀起帘子。

嫡长子杨韬护着父亲的马车,神色凝重地带着骑兵穿行峡谷,身上的装扮和普通的骑兵一模一样。

比起在大臣眼中胆小窝囊的父亲,杨韬不害怕这次前往落阳的旅程,微陷的双目望着了落阳城的方向。

“听师傅说落阳里面的高手如云,想必有很多剑术比我强的人,去了之后应该不会太无聊才是。”

背后的红剑微微颤动着,发出金铁铿锵般的剑气震动,仿佛迫不及待地沐浴鲜血。

他曾用此剑一剑破敌一千二,荡平东隋魔宗山门,从此之后不曾出剑也无法出剑。

“我需要真正可以将我逼到死局的人,只有这样我才能突破剑道瓶顶。”

片刻之后,他收回目光,用力将出鞘半分的红剑压回剑鞘中,仿佛将一头欲破牢笼的龙重新锁住。

——

南佛王郑冕的队伍中没有一支骑兵,他被达摩圣团的佛徒们托在莲花大轿上,轿子底座的莲花叶上,刻着晦涩难懂的佛经金字,散发着缕缕金光。

一阵微风吹起车帘,露出一张清秀苍白的年轻脸庞,南佛王穿着皇室金袍和刺绣的裤子,以及佩戴上由黄金和贵重宝石打造的冠冕,眉目慈悲,周身升起缕缕紫气,额头刻着一个““卍”字。

南佛王盘腿而坐,口中佛音不绝。

坐地成佛,立地成佛

天下王朝三教鼎立,唯一能做到举国上下皆佛徒的王朝,只有南佛。

南佛国没有军队,只有维持本国秩序的达摩圣团,千百年来无人胆敢进犯这片佛门圣国。

圣团子弟身着白衣,头顶剃尽头顶烦恼丝,却不烙戒疤,手持断罪棍以惩戒罪人,赤足行走人间万里路。

白衣丛中,极为突兀地出现了一位黑衣僧人,双手合十,口中佛鸣不止。

黑衣僧人一字一字地吟诵着金刚经,每一步踏出都极为虔诚。

越来越多的路人面对这支远赴落阳的队伍,虔诚下跪,密密麻麻,早已过万。

黑色僧人念诵完一遍金刚经后,轻声道:“阿弥陀佛。”

南佛王还礼道:“阿弥陀佛。”

除了佛鸣声,似乎整条过得都开始寂静无声,虔诚的信佛者们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直到这支队伍慢慢远去,他们才敢起身还礼,如释重负。

他们畏惧的不是那位号称拥有万千佛徒的南佛王,而是南佛王轿下黑衣僧人姚广陵。

十五年前,号称一剑破万法的东隋剑豪风城卿远行至南佛时,特地去金禅寺挑战这位号称金刚不死,法号黑莲僧人的姚广陵。

据好事者记载,风城卿的剑气几乎将金蝉寺外的几座佛塔夷为平地,愣是没能伤到这位黑衣僧人一缕毫毛,实力堪称坐地无敌。

姚广陵面对风城卿的刚烈剑气,只是双手合十,盘地而坐,念诵金刚经,饶是让他一剑不得近身。

风城卿剑气终究无法压倒黑莲僧人身上的佛气,最终在金蝉寺前剑折人亡,客死他乡。

天下不死金刚身,唯有姚广陵。

佛气长存。

——

南陆诸国面君次数最少,被诸侯王们笑称南蛮子的大越王周礼,此时单骑独行。

这位占据南蛮毒樟之地的大越王周礼头顶早已光秃,头顶上纹着一只长尾毒蝎,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君王气概,倒像是那些江湖流寇般面容凶恶。

周礼骑着一匹掉毛瘦马,前进速度缓慢,似乎毫不担心会耽误面君时辰。

在他身后,骑着一匹

和父亲同样寒酸劣马的世子周宪手里牵着一根长长的绳子,一个个人头的头发被绑在绳子的后面,在路上一路拖行,大多面目血肉模糊。

这些人头都是路上袭击他们父子的马贼,被世子周宪用毒息击杀后,忽然玩心一起将他们的头颅砍下来组成这条头颅长线,周礼懒得管儿子的幼稚举动。

父子一路前进时,世子手中握着这条让人触目惊心的长线不知有多长,似乎能一直连到地平线的尽头。

若是来落阳前还是有马贼想抢他们父子二人的马匹钱财,周宪可以让这条绳子一直连下去,换下那些血肉模糊的脑袋,用新的人头接上去。

周宪那张惨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庞,配上手中这条连绵不绝的人头长线,让人不寒而栗。

在父子二人看不见的地方,依旧有一支百人队伍护送着他们。

这支队伍身上所携带的蛊虫毒药,可以悄无声息毒死一座城的人。

大越巫蛊毒士众。

——

此时此刻,有一白衣少女双手握剑,面对着汹涌而来的剑匪,轻轻吐出一直含在口里的污血,而她身后便是万丈深渊。

即便面临绝境,少女依旧英气动人,眉如远山。

正如她父母携手当年行走江湖般,也总是被不长眼的剑匪围攻,想要抢他们的手中的剑。

但她却茕茕孑立,无依无靠。

若是他能在自己身边该多好啊,她心想。

“他娘的,你已经被我们几百号弟兄包围了,快点放下武器投降,兴许我们老大还能饶你一命,否则休怪我们不懂得怜香惜玉了。”某个气势汹汹的剑匪对着关雎隔空喊话,挥舞着手中的大剑。

以前我问你如果有千军万马想要围杀我,你会不会带着军队来救我,你说一定会的。

我当时嘴上是不信,但心里是信的。

所以楚瞬召,你还欠我一个完成诺言的机会。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千万别死了。

一定要平平安安啊,也要幸福啊,毕竟有那么多女孩子陪着你。

她以剑作镜,看着自己满脸血污的面容,眼神渐渐凌厉了起来。

“你一开始就说错了,不是你们包围了我,是我包围了你们,现在你们该死了。”

她缓缓平举双臂,长剑如飞鸟起翼,体内气机顷刻间暴涨,让数百剑匪顿时如临大敌。

刹那间瞬间剑匪脚下大地翻裂,少女青丝飞扬,手中剑光高闪,雪白剑气

骇人至极。

远处的剑匪们身躯皆被汹涌而来的剑气笼罩,如同被一张凭空而来的巨网笼罩般,剑气森然破甲如破纸,最后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真想让你看看这一剑,什么叫一剑过后破百甲,随后剑气装饰”

“哈哈哈,大胤世子又如何,想要配得上本女侠,你还要练剑一百年呢!”

“本女侠一剑可打一百个大胤世子,或许用拳头就行了,想要在剑术上超过本女侠,难得很啊!”

一剑之后如过百年,少女沐浴着从天而降的血雨,脸上笑容快意至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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