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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七章 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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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姐将你那天的事情告诉我了,现在爹爹不在帮不了我们,你打算怎么办?”沈花语轻声问道。

楚瞬召伸手摘下一片青嫩纤细的绿叶,插在她的发鬓间,笑笑道:“沈家商行这块在外人看来肥得流油的猪肉,实际上里面塞满了吞油的坏虫,每一年都有一大笔银子无缘无故地消失不见,光是盐铁业这一块就不见了两百八十万两,如今这件事已经被我揭露出来,当务之急就是查出这笔银子的下落……这笔银子的确是魏靖那些人拿走的,可钱似乎并没有进入他们的口袋中,而是被他们给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大人物……只要我能铲除他们这些坏虫,就能将沈家如今连年亏损的情况扭转过来,另外就是你父亲那边,不知道他前往黑夷城为我购置的军队,能为这场战争起到多大的作用。”

虽然如今人人都说沈三千死在了海难之中,但楚瞬召坚定他和嬴栎阳没有死,他们答应自己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沈花语沉默片刻后,说道:“就算爹爹还活着,就算你能打败魏靖他们,但如果他们背后的势力跟你鱼死网破怎么办?我担心你的安全胜过担心我自己,死了一个沈花语无所谓,现在你才是沈家的主心骨,你要是不在的话,我们家就彻底完了,我觉得这件事你可以暂缓几年,让他们拿点又如何,几百万两银子我们家还是不缺的。”

楚瞬召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丫头对自己鬼迷心窍到这样的地步,哑然失笑道:“几年之后战争就要爆发了,一旦南北之战爆发,这片天下没有任何人可以独善其身,只怕到时候落阳城会大乱,各路群雄都会举旗而起,包括如今这些身处落阳城中的诸侯王们。没人敢说自己一定能活到下一个十年,但我希望你和初夏可以一直活着,至少在我离开南陆之前,我能保证你们沈家的安全。”

沈花语听着他的口气,觉得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和造反没什么区别,深吸一口气问道:“那我呢?你离开南陆时,会把我带上吗?”

楚瞬召犹豫了一下,很认真道:“不会,因为那时的南陆对于你而言,远比北域要安全得多。”

沈花语将脸贴在他手臂上,轻声道:“其实在你的眼中,我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对不对?”

楚瞬召轻轻嗯了一声,觉得这样解释有些敷衍了,勉强笑道:“我以前也比你好不了多少,然后我遇上了一个女人,她……”

沈花语抢着问道:“很漂亮?”

楚瞬召点头过后,又是很久一阵时间才开口,轻轻道:“很漂亮,但她的出身很不好,留在我身边

让她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我答应过她我要娶她的,可我最后还是食言了,我答应过她的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做到……”

沈花语轻轻叹息一声,将手搭在他脑袋上安慰着,然后,他满脸笑意地指着自己的胸脯,吃吃笑道:“还有,她的胸脯比你大很多,天冷的时候枕着睡觉可舒服了。”

沈花语忽然生出想要狠狠揍他一顿的冲动感觉。

楚瞬召却扭头而望北,露出了一个沈花语不曾见过的温暖笑容,仿佛看见了那云袍女子横琴而坐,指间琴声叮咚,院内积雪融化,发出簌簌的声音。

沈花语的目光有些黯然,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嘴角微微翘起。

男女二人无言相处之间,不会因为彼此的存在而感到尴尬,那么就是遇对人了。

“当初为什么要将我留下?”

“男人留下一个女人,不需要什么理由吧。”

“可我想听你告诉我理由。”

“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一件东西,你喜欢这个理由吗?”

“喜欢,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我都喜欢,从你愿意来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你以后留在我身边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

“但你以后会像你父皇一样成为一飞冲天的雄鹰,要了我一个出身不干不净的女人,就不怕我成为你的污点吗?”

“你今天问了我好多问题,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其实当时心里有句话,楚瞬召一直没有告诉她。

我不怕你成为我的污点,只是怕你因为我而死,变成我心里的一道永远都好不了的伤疤。

妤姐,等我回来。

——

如今的大胤王朝,随着楚瞬召的在婚宴上叛逃出国,无视胤皇的怒火带着嬴栎阳从皇宫一路杀出临安城,从此在北域这边销声匿迹,对于如今鼎盛至极的大胤王朝而言无疑是一场重创,这场看似只是父子二人之间的战争,让大胤王朝接连得罪了两个盟友国和一个诸侯国,间接带来的各种经济名誉损失可谓惨重。

至于金帐国在铁木真这位年轻大君主的统治下,让许多性格桀骜不驯的部族想要鸠占鹊巢,导致金帐国草原各部战火掀起,好在胤皇再次派出铁骑前往草原镇压叛乱部落。

最让胤国朝廷头疼的是,洪灾导致许多燕莽流民在饱受战火后继续失去家园,宛如群蝗过境被往北而去,好不容易打下了燕莽这块千年难占的领土,如今却被洪灾造成的流民弄得他们很

是焦头烂额,对于前年赢了燕莽之战和妃子关之战的大胤王朝而言,去年发生的一系列灾事可谓是让百姓们过得惶恐不安。

自从临安城里发生的那场血腥出逃之后,不光是世子殿下连世子妃消失在临安城里,流言蜚语在百姓口中层出不穷,有人说世子妃因为世子殿下在婚庆上为了去救一个来自西临的神秘女人抛弃了他,悲痛欲绝投井自杀,也有人说世子妃逃回了樽国,或者被樽国那边的人带走了,更有甚者说世子妃被胤皇当成世子殿下留下来的一个污点赐她毒酒,最后死在了皇宫里面,因为有人三更半夜在皇宫巡逻敲更的时候,看见了一个长着狼头的嫁衣女鬼在皇宫里徘徊不散,说那就是世子妃的鬼魂,反正各种稀奇古怪的说法都有。

皇宫里面有一座新缮不久的院落,院子里面绿荫成林,很奇怪的是,在这座院落外居然有全副武装的甲士日夜巡逻,甚至是胤皇的御书房外也不曾有那么多的士兵在同一时刻来回巡逻,让宫里的太监宫女纷纷猜测里面住着的人是何等尊贵身份。

此时此刻,被外界传言已经被胤皇软禁的大皇子楚鹰仰就坐在院内喝着酒,除了他并肩坐在台阶上的丰腴女子,院子里只剩下风吹绿树带来的清凉幽幽。

曾经在云剑河之战单杀燕莽大将的少年英雄,此时却是一副胡子拉喳的样子,有意无意地和身边女子说着南陆那边的状况,如今的胤国虽然忙于安置灾民和镇压金帐国那边的内乱,但已经有超过十万的大胤铁骑前后抵达蜀越,为即将到来的南北之战建立全面战线,除了先前那场突袭断龙关的轻骑兵给南陆那边稍微提了个醒外,其余前往蜀越的兵马却是杳无音讯,更别说那些号称可以团灭龙骑兵的铁修罗军团,而且他还打听到那一支号称暗夜杀手的鸦齐卫全部赴南而去,原因不明。

楚鹰仰不相信胤皇楚骁华派这样一支专门负责搜集情报杀手机构去南陆仅仅是为了部署,要么就是收集南陆那边的军事情报,要么就是想去南陆寻找楚瞬召的下落。

无论皇帝老子想要做什么,都会让楚鹰仰感到一种无能为力的窒息感,无论南北之战何时爆发,他都只能被软禁在皇宫里面当一个所有人眼中的笑话或者悲剧,难免会有一种面对风雨欲来但又无能为力的郁闷感。

皇帝老子希望他活下去,哪怕像个笑话一样活着也好,因为他现在只有一个儿子了,这种身为局外人的感觉,迟早让他积郁成疾。

现在又多了一个亲孙女,这皇宫里面总算是有了一件喜事。

生下皇孙的那名女子,

现在就坐在楚鹰仰的身边。

苏念妤轻声道:“大皇子殿下,小召先前率领胤国铁骑打赢了蜀越的战争,如今看来是正确的事情,可以直接部署兵力到蜀越,有了整个蜀越当胤国的坚实后盾,无论是辎重援兵还是各方面的部署都能方便实现,而胤皇陛下想要和庆国开战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在占据天时地利的情况下,能不能打赢这场战争,归根结底就看南北兵力孰强孰弱了。”

楚鹰仰喝下一杯酒,平心静气道:“父皇真是铁了心要打这场战争,大胤铁骑甲天下举世无双,关键在于能不能出动铁修罗军团清扫那支龙骑军队,没有了来自天空的武装威胁,骑兵就能在南陆开阔的平原上驰骋砍杀势不可挡,在我看来,经历了蜀越和燕莽之战后,大胤铁骑中的最强的骑兵风鹰铁骑几乎全部客死他乡,能不能在南北之战爆发前,训练出三万可以随时上马厮杀的风鹰铁骑,只要三万就够了,再加上那几十万全副武装的轻骑重骑,一旦龙骑兵军团全军覆没,这场战争庆国就已经输了,至于那藏在庆国背后的几个诸侯国所拥有的全部兵力,不过是在为庆国的惨败拖延时间罢了。”

提起那几个诸侯国,苏念妤难免忧心忡忡道:“以一国之力去战七个国家的兵力啊?”

楚鹰仰淡淡道:“庆国除去龙骑兵以外,陆地骑兵力量可以忽略不计,加上南佛国没有任何军队武装力量,实际上是五个而已。”

“这是南陆的军队。”

他伸出了右手五指,在自己的面前晃了晃。

“这是我们的军队。”

然后他举起了左手拳头,在苏念妤面前晃了晃。

随后他用力地将拳头打在手掌上,掌心一片泛红,拳头却毫发无损。

苏念妤仿佛熟视无睹,喃喃道:“这样做值得吗?”

楚鹰仰没有出声,只是将面前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其实很多战争谈不上值得不值得,不过是一群男人想喝酒却没钱的时候喝了另外一个男人给他们一杯酒,之后这杯酒的代价就要用他们的命去还了。

楚鹰仰忽然问道:“小丫头她……醒了没有,抱出来让我瞧一瞧?”

苏念妤歉意一笑道:“这孩子喜欢早上睡觉,一到晚上的时候可精神,经常三更半夜都将我吵醒,如此来回几次,都要弄到天亮了才哄睡,要不大皇子殿下晚点过来看孩子?”

楚鹰仰低叹道:“我们家欠你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若是小召能顺利回来胤国,我一定要那小子正式迎娶你过

我们家的门,父皇要是敢拦着都没用,谁敢骂你出身不好我就掌谁的嘴。”

苏念妤感慨道:“都是一家人,没有谁欠谁的,只要能平平安安就好了。”

楚鹰仰也点了点头,感慨道:“是啊,人活一世读万卷书行千里路,最后所求不过是平安二字碎银几两。”

他笑笑道:“走啦,晚点我再来看看这小丫头,模样生得真俊俏,眼睛像极了小召。”

苏念妤眼帘低垂道:“公主殿下说要是我能生个男孩就好了,其实我也那么觉得。”

楚鹰仰打着哈哈道:“楚熏这人说话有时不太厚道,对男子做事无情,对女子说话更是刻薄,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生个女儿多好,等她长大一点可以学琴棋书画陶冶情操,生个小崽子长大了就得翻墙出宫,指不定那天就要跟着那些江湖剑客偷鸡摸狗……”

她忍不住啐了他一口,说道:“哪有大伯这样说自己侄子的。”

楚鹰仰从怀里摸出一个亲手制作的拨浪鼓,轻轻放在石桌上,便转身离去。

苏念妤目送他离开后,拿起那个小拨浪鼓,推开房门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她蹲在一个小巧摇篮前,轻轻簸动拨浪鼓,那桃子脸的小婴儿忽然睁开紫色的眼睛,咿咿呀呀地伸手想要去抓拨浪鼓。

女子笑脸此时温柔祥和,任何人间美人的笑在这样充满母性温柔的笑容面前,都难以争辉半分。

“爹爹。”她指着拨浪鼓上的一道人影,细声细气道。

“娘亲。”然后她指向自己,语气轻柔仿佛春雨的润物细无声。

教孩子喊爹娘这件在许多父母看来很快就会厌烦的事情,楚瞬召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能对身前婴孩说上一百遍,一千遍,直到他回来为止,百万遍以过。

——

极乐楼是落阳城最好的青楼之一,魏靖此时就在最顶层的那间包间里,身上盖着一张凌乱不堪的柔金色蚕丝大条褥,身边躺着一具羊脂美玉般的美好躯体,慵懒且妩媚。

桌面上茶香浓郁不散,窗户被雨风吹开,抬头就能能看见满天晶莹的雨水几乎垂直的下落,天地之间仿佛只能听见倾盆大雨声,又仿佛雨风中夹杂着另外一种声音。

身边躺着的这位女子是丰腴女子是魏靖养在极乐楼的一只金丝雀,从失身到现在都是被他一人在玩弄,之所以没有将她带回家中只是为了保护他那在家人下属面前不拘言笑的刻板形象,楼里的老鸨包括娼妓们也知道魏大人的身份权力,绝不会安排

这位女子出去随便接待客人,吃喝方面比贵族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

像魏靖这种眼里容不下半点啥沙子的男人,喝茶只喝仅次于贡品的落阳大红袍,喝酒只喝剑洲老窖,甚至是吃食方面也颇有讲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在他身上可谓是体现得淋漓尽致,宁可不食绝不随便,即便玩女人也是玩年轻漂亮身材苗条的处子,对于她们而言,这个男人不仅出手阔绰,关键是相貌英俊醇雅,相比大腹便便身体枯槁的老头权贵,魏大人就像一坛极少开封的陈年老酒般,无论是豆蔻少女还是虎狼熟女能沉醉其中,最杀女子痴情心的同时,还能让她们赚到令同行眼红的钱银,怎能不让这些青楼女子心心念想。

现在正在被他鞭挞的这位女子就是在极乐楼里刚刚被老鸨买来没多久的年轻瘦马,无论是姿色还是身段都称得上一流,魏靖最喜欢她的就是那份未经人事的稚嫩感觉,而起她的容貌和那位庆国公主赵皇后看上去有四五分相似,这才是最能让魏靖雄风大起的一点,尤其是她的近乎**的求饶中,魏靖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松了几斤,仿佛那万人之上的赵皇后就被他压在身下。

待到两人完事之后,他便会享受着她的柔情按摩,顺便欣赏她触目皆白的柔软身段,这样的美人只有上位者才能拥有,与那些满手老茧的粗腰妇人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女子。

此时她浑身更是泛起一种**过后的柔美殷红,这种视觉感受很能撩动男人的色心,让人欲罢不能。

魏靖暂时对她那曼妙身段失去了兴趣,恢复常态道:“你这身子不错,我还能再玩几年,但终究是和她有些差别,不过将就着也可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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