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6章 圣女发疯
在什么地方?”我皱着眉说道:“你可别骗我。”
“放心好了。”月灵指了指她身边的月尘说道:“别忘了,我妹妹可还在你们手上,我就算有这个贼心,也没这个贼胆。”
“所以这次你不打算带月尘?”我问道。
月灵点了点头:“又不是去桃源岛,干嘛要带上她。”
“那你打算带谁?”
我本来以为月灵会说就我和她两个人去,因为这也是她的诸多奇怪习惯之一,可是这次月灵居然没这么做,她只是叫我尽量带上几个精明强干,同时又值得信赖的人,因为这次的行动一旦失败,那就意味着我们回到桃源岛的时间将会大幅度延迟,进而会带给她妹妹一些坏的事情。
“坏的事情?”我疑惑地问道:“什么坏事?”
“她现在体内的能量已经被封禁了。”月灵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是什么,但这必然和她的身体遭到损害有关,现在你们既然不允许她继续使用这种能量,那就意味着……我只能想办法将这些能量尽快从她的体内驱逐出去,否则这些能量长期被她封存在身体里,迟早会出事。”
我疑惑地问道:“既然你知道能量会对她造成损害,而且潜伏期一到就会死亡,为什么你之前还一直反对我们?我们的目的本来就是要消除所有人体内的能量啊!”
“你觉得呢?”月灵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看着我说道。
我皱了皱眉:“你……你是打算把我们消灭掉之后,再自己解决能量的问题?”
月灵居然很诚实地点了点头。
我一时间没吭声,接着便听月灵继续说道:“你该不会被吓到了吧?”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有点震惊,你竟然……竟然这么想。”
“你要知道一点,人性本恶,我这么做只是在清除这个世界的罪恶而已。”
“那现在呢?”
“现在?”月灵耸了耸肩:“现在我就是你的俘虏,而且你有能量,我却没有,我更不会是你的对手。”
我退后了一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能量没有消失的?”
“很早。”月灵笑了笑。
“那你知道原因吗?”
然而月灵却摇了摇头:“我连我自己妹妹身上的能量都没能搞清楚,更不用说你的了,不过你不必过于担心,这些能量没有从你身上消失,肯定不是什么坏事。”
“不是坏事?难道潜伏期不会到来?”我问道。
“不……”月灵再度摇了摇头:“潜伏期是早晚会结束的,但是潜伏期的结束却并不意味着一定死亡。”
“那是什么?难不成是变成半死不活的还魂尸?那我还不如宁肯死掉呢!”
我不知道我这话哪里好笑了,总之月灵听完之后居然捧腹大笑起来。
笑了好久,她才喘息了几口气说道:“总之这不是你现在该操心的,而且你现在还具备能量的加持,其实对于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还是有好处的。”
“有什么好处?打架?”
月灵点了点头。
“现在已经没什么人和我们作对了吧。”我说道:“就连那些伏都教的人现在也应该都销声匿迹了。”
月灵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当下她只是催促我尽快把出发的时间定下来,而且越早越好。
至于月尘,她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继续把她妹妹关在这个房间里,保持食物饮水的供给,而且禁止别人随意进入房间就好了。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我立马答应了下来。
离开房间后,我便开始准备分派人员随我一同前去寻找汽油的事宜,由于这次行动事关重大不容失误,我打算让陆明抽掉出一部分最精锐的赏金猎人来随我一同前往。
另外,贺云松和艾米也要随我一同前去。
最后就是欧阳硕了,之所以让欧阳硕也跟着,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依旧对月灵不太放心,因为我现在体内的能量并没有消失,那会不会意味着月灵也可能是同样的情况?我相信以她的本事,如果她体内真的有能量残留,恐怕也能隐藏起来。
但是有欧阳硕就不一样了,他是我们这些人里对蛊术能量最为精通的一个,甚至超过了哥猜,有他在,我相信可以将月灵用能量搞事情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现在天色已晚,不过时不我待,我们本来就已经养精蓄锐了大半天,夜晚并不会阻止我的行动。
这里要特别说一下,在入夜之后,我特意让所有的人试验了一下他们在晚间的视力,不出我所料,但凡是体内能量消失的人,他们的夜视能力也都随之恢复了正常。
说白了,现在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人都不具备夜视能力了。
好在今晚月色尚且明亮,再加上我本人的夜视能力并未受到影响,这也不会太过阻碍我们的行动。
陆明一听说我可以搞到汽油,不用我嘱咐,他自己就将最精锐的二十名赏金猎人派了出来,另外白夜也要求前去,不过被我拒绝了,因为营地的安全守备同样重要,而且现在贺云松和艾米都跟我走了,我需要营地里有一个可以主持大局的人,现在看来也就是白夜最为合适了。
白夜听了我的话之后,这才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答应了下来。
就在我把之前确定的人员集结完毕打算亲自叫上月灵出发的时候,圣女却出情况了。
其实圣女自从到了我们的营地之后,基本上就没怎么和人交流过,她只是自己一个人待在一个空房间里。
我一开始以为她是不太习惯和我们的人相处,但我现在才知道她恐怕另有原因!
最开始是夏然向我汇报了奇怪的情况,她说圣女一个人在她的房间里似乎在胡言乱语什么,感觉就像是要发疯一样,期间她还听到圣女的房间里传出一些剧烈的碰撞声,听动静像是在用脑袋撞墙呢,而且夏然敲门她也不开。
我听了之后急忙朝圣女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
圣女处于我们常规人员休息的一片下水道区域内,这里距离我们的总出入口非常近,也是我之前特意给她安排的休息处。
此时她的房间依然紧闭,我试着推了一下,发现门从里边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这里本来就是我们临时搭建的住所,所以不存在反锁一说,因为根本就没有门锁。
我又试了几次,这才发现这分明就是圣女自己堵住了房门,而她此时也正在用头撞门呢。
我示意跟来的贺云松和艾米等人退后,然后自己稍稍一用力,便将房门强行推开了。
里边的情形吓了我一跳,圣女现在一副披头散发的样子,眼神空虚呆滞但却又充满了恐惧,看起来就跟中邪了一样。
我心说这可是活见鬼了,要知道圣女在被我救出来之后还是正常的呢,怎么可能回到营地后就发疯了?
我试着和她用语言沟通,可是圣女现在的疯癫劲头相当夸张,完全没有丝毫平静下来的可能性。
没办法,我只好和几个人强行把她按在地上,然后用绳索捆在了墙壁上。
众人都喘息了一阵子,因为这圣女发疯之后的力气也相当的大,就连我也用了很大一部分的气力才能勉强将她制住。
圣女现在并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在发出一种类似与小声呜咽的声音,并且她的眼睛还时不时朝上翻一下,有点像是进入清明梦时的眼球快速滚动现象,但似乎又一些差别,因为她这眼球翻动的幅度一来比较小,二来也不会来回动。
这时赵有匡也下来了,我急忙把她叫到近前询问怎么回事,然而赵有匡却是一副漠不关心的语气说道:“这个人不是伏都教的吗?估计是她的人都死光了,所以伤心欲绝精神错乱了。”
“放屁。”我不客气地说道:“你别扯淡!圣女虽然是伏都教的人,但是她早就跟随于我了!而且我救她出来的时候还是正常的,怎么可能现在回到营地就疯了?你说正经的,她是不是中了毒了?”
“毒?”赵有匡哼了一声:“现在连蛊虫病毒都消失了,哪里还有什么毒,告诉你吧,伏都教人员之间的联系是我们根本无法理解的,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出现异常,百分之百和伏都教的覆灭有关。”
“伏都教没有覆灭。”我说道:“我们之前看到的只是被月尘控制的一小撮人,而且他们也早就脱离了伏都教的控制了。”
赵有匡耸了耸肩:“那就是她和这一小撮人之间的联系喽,别忘了,他们以前可是在一起的,你对她的了解要比我深,与其从我这里找答案,你还不如自己想想。”
自己想……
我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圣女在别墅区时候和那些面具人的联系了,那个时候圣女是他们的首领,但其实更接近于圣女对其他面具人的能量控制。
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些伏都教面具人造成了圣女的精神失常?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恐怕东口省内剩余的伏都教成员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而圣女之所以有了现在的状况,是因为他们之间或许还存在某种我们不清楚的联系。
那么问题来了……这是什么联系?难不成是能量?
想到这里,我立马伸手触碰了一下圣女的胳膊,谁知这不碰还好,一碰之下,圣女便像是触电一般猛然弹了一下,接着便对着我的手一口咬了过去。
还好我反应够快,第一时间缩回了手掌。
这时贺云松摸着下巴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现在的圣女很像一个人?”
“对对!是像一个人!”艾米也冲贺云松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像杜月?像杜月之前发疯时候的样子?”
杜月……
被贺云松和艾米这么一提醒,我便惊奇地发现似乎还真是如此。
虽然说发疯的人我见过很多,但是像杜月和圣女这般神似的人却极少,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了!
这两人的疯狂还并不单纯是精神上的失控胡来,而是在歇斯底里的同时,又能看到她们眼里深藏的恐惧,虽然隐蔽,但却真实存在。
她们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在遭受了极大的惊吓之后才进而发展成了现在的样子。
“还真是像极了杜月!”我也脱口而出说道:“当时杜月是被月灵弄醒的!我们……我们要不要找月灵来?”
“找她?你不怕她趁机做手脚?”赵有匡怀疑地说道:“你可别相信她。”
“汽油的事情就是她告诉我的,用人不疑你听过吗?”我说道。
“关于识人的事情你用不着教训我,我看的只会比你更远。”赵有匡说完之后似乎觉得她的话有些重了,估摸着这家伙以前趾高气昂的老习惯还没能彻底改变过来。只见她又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后才继续放缓语气说道:“肖辰……我说的是真话,识人认物是你的短处,现在这圣女还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我觉得你没必要把她牵扯起来。”
贺云松也在我身旁说道:“这赵有匡说的没错,暂时还用不着让她知道。”
我这才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艾米,对她耳语了一番,命令她现在赶紧到月灵和月尘所在的房间外边探听一下情况,监视一下此时此刻的月灵在干嘛。因为我现在是真的有点怀疑圣女的发疯和她有关了,毕竟在别墅区的时候,她和圣女可是长期共事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鬼知道那个时候的月灵有没有悄悄在圣女身上做什么手脚。
然而艾米离开之后没多久,圣女的情形便迅速恶化了起来,她整个人都开始近乎于狂暴状态了,并且居然开始自残了!这一点也和当时的杜月一模一样。
不对……比杜月还要严重,因为她甚至都开始咬自己的舌头了!
我们一群人只能上前把圣女控制住,贺云松按住了圣女的鼻子强迫她把嘴巴张开,我则趁机把她的上下颚牢牢顶住,不让她的嘴巴再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