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个时候,不是有关系更方便吗?
他刚想开口劝,顾止戈就出声堵住了他的嘴,“你待会去买张床,送到于知希家。”
皮特:“???”
“晚饭之前,我要在她家看到可以直接睡的床。”
皮特:“!!!”
瓦特?
纪叙听完却笑了。
于知希出事的时候,他习惯性地想出面处理,可夏毓让他等等,说顾止戈就是一只护小jī的母jī,有天生的护崽属性。
而于知希就是他的小jī崽,谁但凡是碰一下,他就会愤怒地张开翅膀,竖起羽毛追着人用坚硬的嘴啄。
可想着那人冷硬疏远的模样,纪叙并不信夏毓的话。
夏毓却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最近这段时间多在于知希面前溜溜你就知道了。”
如今一看,这人果真有隐藏的护崽属性。
纪叙也没跟顾止戈争,转身就出去了,在外面碰到熟人还han暄了几句,打了个招呼才走。
……
出了局子,纪叙并没有马上走,而是坐上了车,看着大门口,等着人出来。
手机突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来电人名字在屏幕最中间跳动:小骗子。
他接通了电话,靠在椅背上,手指闲闲地敲着方向盘,对方刚打了个招呼还来不及说话,他就出声了。
“车胎又坏了,这次左前胎还是右前胎?”
……
顾止戈处理完事情刚出大门,一辆黑sè的路虎就停在面前,车窗被缓缓降下,露出了纪叙的脸,他手在车门上敲了两下。
“有时间吗?喝杯酒聊一聊?”
有时间吗?
没有。
可是顾止戈还是点头应下了,“嗯。”
皮特跟在顾止戈身后,看他要上车,惊讶道,“boss?”
顾止戈回头,皮特以为他会好好听自己讲话,可是他说:“你现在就去买床,顺便整理好我的东西带去于知希家。”
皮特:“……可是boss,这事儿于小姐知道吗?”
“她、知、道。”
这三个字是回答皮特的,可是顾止戈的眼睛却是看着纪叙的。
……
待皮特走后,顾止戈坐上了纪叙的车。
启动车前,纪叙故意对顾止戈说道,“刚刚不用那么大声,我耳朵很好。”
“而且你放心,我不喜欢于知希这款。”
这话顾止戈觉得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却不知道问题在哪,思考良久,他才回话,“是她看不上你这款。”
纪叙:“……怎么,难道你更愿意听我说我就喜欢于知希那款?”
顾止戈不说话了,怎么说,都是错。
……
两个大男人在酒馆待了挺久,聊了不少,还喝完了两小瓶老板的自制白酒。
小酒馆里的空间很大,人却不多,艳sè的灯光昏暗,给人一种朦胧又迷离的感觉,可以释放自己,也可以隐藏自己。
音质良好的音箱放着舒缓的慢摇歌曲,节拍稍缓,韵律却极qiáng。
the ocean这首歌延续mike perry的一惯风格,性感又不失感性。
女音低哑,温柔述说着自己的情谊绵绵和无限渴望。
纪叙出了酒居故事,往旁边看就看到了正倚靠在车边吃冰淇淋的小姑娘,他抬脚走了过去,挑眉道,“不是要修车?”
常晴态度冷淡,看着他微红的脸,态度冷淡,“不是有事?”
纪叙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常晴嗅着他身上的酒味,揶揄道,“要我送你吗?”
“车这么快修好了?”
常晴道,“嗯,它自愈了。”
纪叙:“……”
……
顾止戈并没有叫人来接,而是随便拦了辆车。
低tiáo的出租车驶过最繁华热闹的街,载着车里的人,在这座喧嚣的城市转了一圈又一圈。
顾止戈久久没找到落脚点,所以便一直没喊停,司机依言,也并没有多好奇。
这个城市人太多,他每天都会遇到各种各样、形形sèsè的乘客,再奇怪的,他都习以为常。
顾止戈闭眼靠在绵软的椅背上,耳边还回响着小酒馆里的几句歌词。
“you can be my guiding light
你会做我的指路明灯
keep me company in the night
让我在此夜有所依偎
with arms around me like a border
深拥着我像是美丽的镶边
giving in to your touch
我正在给予你触碰的机会
i can never get enough
我永远不会满足
you can be my safety zone
你会是我安全的天堂”
这世上有很多人如他们一样,是不能落地的鸟,只能一直飞,一直飞,疲惫地留在给自己安全假象的天上。
他们一边倔qiáng地飞,一边又期盼着降落。
若降落,那块地便是自己唯一的归属地,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安全天堂。
而他,从纪叙特意告诉他的故事里,深深的明白自己对于知希而言就是一块会移动的天堂,霸道地拥着她所有的安全感,移动着,忽远忽近。
顾止戈叹了口气,再次心疼起这个执着又任性的姑娘。
刚刚在警局,一听说他要追究扬帅的责任,杨帅的父母急了,才告诉他实情。
杨帅的jīng神有点问题,他患有偏执症,固执得坚持自己偏颇性的看法,认为于知希说有喜欢的人是在欲擒故纵,是在引自己上勾。
认为只要自己离得足够近,于知希就会和他在一起。
他早就认定于知希是他的人,于知希和一切异性说话交流都是在背叛他们之间的爱情……
同样的,于知希对自己也很执着,有点偏执,可却又完全不一样。
执着二字在哲学上定义为:对某事某物过度关注,长时间陷入某种情绪不能自拔,久而久之,这个情节就会变成困住人的铁笼。
于知希就呆着这个牢笼里面,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无论旁人怎么说,她表面听着沉默赞同,可是心里却固执地认为他还活着,一直一心一意地想着他,等着他。
最严重的时候,彻夜难眠,甚至去看了心理医生。
而自他回来之后,她凭着自己的玲珑心,轻而易举地洞悉他所有的喜怒哀乐,一边和他保持距离,一边又费劲心思对他好,同时,又苦苦压抑的自己满心的情义。
……
顾止戈脑子里很乱,太阳xué一阵一阵的抽着疼,和于知希有关的事终于在他脑中完整的连成了一条线。
车还在向前驶着,没有目的地,驾驶座上的司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先生,您还没决定好吗?要不先下车吃个饭,这么久了,您不饿,我也饿了。”
司机笑得老实憨厚,是地道的帝都人,喜欢卷着舌头说话,带着浓重的京味儿。
闻言,顾止戈摇下了车窗,看向窗外。
车速很快,风声猎猎guàn入车厢,远处的天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被橙红sè的丝线填满。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