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上,啧了一声:“那狗男人对你倒还挺大方的。”她顿了顿,又问程西惟,“怎么样,走了一年,应该走出来了吧?”
“那当然!”
程西惟点点头,去年剪短的头发如今又长到了肩膀,柔顺地披散着,像乌墨墨的云。
她从小长得漂亮,乌溜溜的杏仁眼,翘挺的鼻子,还有一把乌黑顺滑的长发,光是往古筝前一坐,就是个坠入人间的仙女,更别说弹古筝时,配起那琳琅的乐声,用何羡的话说,就是仙女本仙。
不过仙女也并不全是乖乖顺顺不食人间烟火的,就像程西惟,长着仙女脸和仙女身材,脾气却是一等一的刚。
何羡在她发尾撩了一下,忍不住感慨:“终于可以告别高晓松同款了。”
程西惟:“……明明是高圆圆同款好吗?”
何羡不跟她扯淡,拍拍巴掌恭喜她终于走出狗男人的yīn影,然后又问了她一个严肃的话题:“接下来什么打算?重新往古筝方向发展,还是做点别的事?”
程西惟拿起小银叉戳着盘子里的粉sè马卡龙:“还没想好,重新捡起古筝倒也是个方向。只可惜当年袁老师被我气个半死,我现在回去重新投到她门下,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她打出来。”
“都怪那个狗男人!”何羡又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她特讲义气,因为程西惟跟孟景忱离婚的事,她对孟景忱的鄙视仇恨之情,比程西惟都要真情实感。
程西惟把马卡龙递到她嘴边:“从今天起,别提那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惦记他呢!”
何羡嘴里塞着马卡龙说不出话,只能忙不迭地点头。
过了会儿,何羡问她:“除了古筝,你的个人生活怎么打算?你才二十五……”
这个问题程西惟已经想明白了,当初刚离婚的时候,她对婚姻和爱情充满了绝望,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恋爱结婚了。
可在外面走了一圈,她对于这方面,心态也渐渐平和了。
“我没有一辈子单身的打算,遇到喜欢的,还是会结婚。”
何羡欣慰地竖起大拇指:“这才是我认识的程西惟,讲真,你跟孟景忱结婚那两年,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程西惟想了想过去那两年的状态,不止何羡,连她自己都要不认识自己了。
以前跟孟景忱还处于热恋期那会儿,孟景忱对她的称呼是“小泼皮”、“可爱的小泼皮”、“仙女小泼皮”。
后来她跟孟景忱的婚姻进入破裂期,孟景忱对她连称呼都省了,可程西惟还是能从他的眼神里感觉到,他大概是想叫她“泼妇”。
可爱的小泼皮和可恶的泼妇,隔着两年的光yīn。
跟何羡分开之后,程西惟打算买点东西去看望外婆。
她来到外婆最喜欢的那家糕点店,买完松饼正准备扫码付钱,忽然身后的大门铃铛一响,糕点小妹笑盈盈地拿起餐盘夹子走过去,一副熟稔的样子。
“孟先生,好久没来了。”
然后,程西惟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穿越了时光缓缓传入她的耳中。
“是啊,前段时间有点忙。”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老婆——by孟景忱和他最后的倔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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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文案
文案一
十七岁那年,卑微丑小鸭苏灼爱上了高傲白天鹅陆其琛。
高中散伙饭上,陆其琛喝多了,被同学搀去外面吐,苏灼不放心,悄悄跟上。
走廊尽头,传来同学与陆其琛的交谈。
同学八卦兮兮:“你对苏灼什么想法啊?”
陆其琛:“苏灼长得不好看,跟她在一起,别人会笑话我……”
苏灼如遭电击。
二十四岁这年,世界首席翻糖蛋糕大师苏灼载誉回国,美艳如绽放的玫瑰。
某日,世安集团总裁陆其琛把她堵在车库,质问她过去七年的杳无音信。
苏灼轻笑着推开他:“抱歉陆总,我们不熟。”
文案二
陆其琛爱了苏灼一整个青春,却不想,祸从口出,满盘皆输。
某日,好友送来小道消息:“苏灼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陆其琛面上不动声sè,内心却早已兵荒马乱。
当天晚上,陆其琛把苏灼堵在她家电梯,眼圈通红:“苏灼,你怎么……这么能折磨我?”
#哪朵玫瑰没有荆棘,最好的报复是美丽,最美的盛开是反击#
*嘴贱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第二章
其实,跟孟景忱在一起的那几年里,程西惟不止一次怀疑过,这段感情很可能只是她剃头担子一头热,孟景忱八成是不爱她的。
不过,现在离婚一年多,当初那些爱不爱的问题回头一看,好像突然变成了其他人的故事,一下子云淡风轻起来。
此时的松饼店外阳光正好。
程西惟在门外站了会儿,没多久,孟景忱也提着一个纸袋子出来了。
恰是十月,金灿灿的梧桐叶落了满地,秋意渐浓。午后阳光从树枝缝隙间落下,疏疏朗朗地洒在孟景忱的侧脸。他肤sè白,五官lún廓深邃,一张脸在秋日阳光下半明半昧。
“去看外婆?”孟景忱看向她,发现她的头发终于长了一点。
那时看到程西惟剪了短发,他的脑海中蓦然闪过“断情断发”四个字,果然没过多久,他们就离婚了。
程西惟点点头,冲他扯扯嘴角:“你也是吗?”
她说完,视线朝他右手无名指上瞥了一眼,他居然还戴着他们的婚戒。
“嗯。”孟景忱应了一声,忍住想去摸她发顶的冲动。
如果说程西惟和孟景忱在离婚后还有联系,那么这个联系就是程西惟的外婆赵小树。
程西惟走了这一年,孟景忱三五不时带上外婆喜欢的松饼去看望她。刚离婚那会儿,程西惟还骂孟景忱“恶心”、“都离婚了还要立孙女婿人设!”、“滚!”。
现在想想,在这一点上,她还是挺感激孟景忱的。
程西惟搭了孟景忱的顺风车。
今天他开的是前年买的那辆揽胜,没带司机。
程西惟坐在副驾,车内被尴尬的沉默填满。孟景忱打开音乐,一首低沉悠扬的葡语歌曲缓缓流淌而出。
孟景忱像是没话找话:“当我想你时。”
程西惟一愣。
孟景忱视线往她身上一瞥,又说:“歌名。”
程西惟扯扯嘴巴,他还特意解释一下,是怕她误解还是怎么的?
只不过,当他说“当我想你时”的时候,她的心脏还是不可抑制地剧烈跳动了一下。
程西惟抿紧嘴巴,恼羞成怒地扭头看向窗外。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车子开进石林雅苑。外婆住在六楼,两百平的平层,平时只有外婆和住家保姆两个人住。
程西惟按响门铃,保姆李姐开门把他们迎了进去,又倒上两杯水。只是回厨房忙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