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可某人却毫无知觉,仗着睡着了就肆无忌惮地在他怀里作恶,一下子又把腿翘到了他的腿上。
孟景忱呼吸一沉,下一秒,体内某种被称作“欲望”的东西倏地苏醒。
他无奈地看向睡得一无所知的程西惟,睡着后的她,脸上没有了清醒时的防备,看上去格外招人疼。
孟景忱的心脏就这么疼了一下。
他拥住程西惟,无声地叹了口气:“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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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西惟是被热醒的,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才发现已经天光大亮。昨晚的一切像是一场噩梦,终于在天亮时分消散。
程西惟伸手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发现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禁锢了。颈后传来温热绵长的呼吸,她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朝身后看去。
一双胳膊从后面环绕在她的腰间,两只白皙修长的手,在她腹前交叠着,右手的无名指上还戴着一个素戒。
程西惟认得这个戒指。
当初她跟孟景忱结婚的决定下得仓促,连婚戒都来不及定制,直接买了某品牌的通贩现货。只不过,她的那个已经在离婚当天摘下来还给孟景忱了。
而比腰上这双手更让她尴尬的,还有在后面硬邦邦抵着她的东西。
孟景忱这时居然又往她背上贴了贴,像是要把自己挤进她的身体,他梦话般呢喃:“老婆……”
程西惟的心脏有一瞬间软塌,但下一秒,她就挣开他的手,起身后转,反手就是一巴掌。
其实她这一巴掌没用多少力道,可打在孟景忱脸上的声音却清脆得很,孟景忱一下子被打醒了。
他还有点懵,抬手挡住窗外照进来的阳光,眯着眼:“老婆,怎么了?”
这大清早的,程西惟真是要气死了:“谁是你老婆?谁允许你睡在这里的?”
孟景忱逐渐清醒过来,从床上坐起,脸上带着一丝惺忪和一丝被翻脸不认人的委屈:“我看你昨晚做恶梦……”
“谁跟你说我昨晚做恶梦了?我在梦里告诉你的吗?”程西惟更气了,转念想到刚才腰后某处的触感,目光下意识地朝他作恶的地方瞥了眼,又气鼓鼓地转开脸,“孟景忱你怎么这么不害臊啊!”
孟景忱顿时醒悟,他满脸无辜,偏偏俊雅的眸中又闪烁着一丢丢来自于男人本能的小骄傲:“西西,这说明我年轻力壮且没有隐疾,你明白的啊!”
“……”
程西惟差点气晕过去。
第 17 章
第十七章
孟景忱下了床, 他昨晚是脱了西装,穿着衬衫躺到程西惟身边的。这会儿身上那件白衬衫皱巴巴的,简直没眼看。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上的边边角角, 一边看着盘腿坐在床上, 背对着他的程西惟,陪着小心说:“西西,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昨天睡得不安稳才……”
程西惟坐在床上没动, 她相信孟景忱没有骗她,因为她昨晚的确做了噩梦。
梦里时而是妈妈来yòu儿园接她放学,时而又是程以良把骆安惠和程夏带到她面前, 后来整个梦境又变成了铺天盖地的红, 那是血的颜sè。
直到一双有力的胳膊搂住她,那漫天的红才终于散去, 她也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孟景忱,我知道你没骗我。”程西惟看着窗外升起的太阳,阳光照进屋内, 金sè的光束中有细小的尘埃在欢欣跳跃。
孟景忱眉梢浮起笑意, 又紧接着解释:“刚才的反应也是正常生理反应,西西,你能理解的对不对?”
程西惟:“……”
她转身捞过一个枕头丢过去:“孟景忱, 滚滚滚!”
孟景忱像个受训的小学生一样乖巧地站在床边, 眼疾手快地接住程西惟扔过来的枕头。
抬眼间,他看到程西惟脸上的绯sè,她那双动人的杏眸里流淌过一丝娇羞。
孟景忱忽然觉得天地有了亮sè, 正巧秘书来电话,跟他确认早会是不是照原计划进行。
孟景忱敛眉对电话那头说了几句, 挂断电话后又绽开笑容对程西惟说:“西西,我现在要回公司开会,等下护工给你送早饭,你记得吃啊。还有脚上的伤口暂时别碰水,还有啊……”
“孟景忱你烦死了,快滚快滚!”程西惟尖叫着把被子拉过头顶。
只是,她一路绵延到脖子的绯红还是没逃过孟景忱的双眼。
孟景忱忍不住抬了抬嘴角,对程西惟说了一句“晚点再来看你”,然后就春风满面地滚出了病房,一直到坐进车里,他脸上的笑容还是抑制不住。
司机跟了他多年,这么些年从来没见过他笑得如此春风得意,正疑惑老板遇到了什么好事,孟景忱已经收了笑,恢复了孟氏集团孟总的冷硬面貌,淡淡吩咐:“去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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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护工大姐提着保温盒进来,程西惟才下床洗漱。
大概是被她昨天的样子吓到,护工大姐一看见她眼神就开始躲闪,连手脚都不利索起来。
程西惟不忍心看护工为难,等她把保温盒放到桌上,又收了浴室里的脏衣服之后,就让她走了。
坐到桌前,初冬的暖阳洒在白sè的桌面上,保温盒里的小米粥也跟着镀上了一层金芒。
程西惟慢条斯理地配着小咸菜喝着粥,忽然想起早上醒来的那一瞬间。
母胎solo言情作家何羡曾经说过:“判断是不是喜欢一个男人,最直观的办法就是看你接触到他的时候,有没有想亲他想太阳他的冲动。”
早上孟景忱的呼吸打在她的后脖颈,他软乎乎地喊她“老婆”,程西惟承认,在那一瞬间,她突然有何羡说的那种冲动了。
仔细回想起来,她对孟景忱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冲动了。最可怕的那段时间,她甚至厌恶孟景忱的靠近,就连他在旁边呼吸,她都恨不得把他的头盖骨都掀掉。
只不过,身体的复苏终究无法填补心里的黑洞。只有身体欢愉却没有灵魂契合的□□,就像是雨后天边的彩虹,绚烂过后,只剩无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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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景忱早上离开的时候说晚点来看她,结果到了晚上,程西惟才知道孟景忱又出差了。
就像以前每一次他对她说“老婆,我们明天去看画展”、“老婆,这次情人节我们去土耳其”、“老婆,今年春节我们去马尔代夫,我保证这次绝对不会爽约了”……
可是他每一次都爽约了。
老婆,我今天有个应酬实在脱不开身;
老婆,有个融资案出问题了,我要亲自解决;
老婆,今年去不了马尔代夫了,我要去拜访一个重要的美国合作商……
程西惟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已经被他爽约成了习惯,甚至到了后来,她心态好到都想亲手给他送上一顶“鸽王”的桂冠。
既然孟景忱不过来了,程西惟也乐得自在,她把自己摊在床上,看看小说刷刷朋友圈,享受这一份因为意外过敏得来的假期。
朋友圈里,程夏下午又发了一条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