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九百二十章 覆灭
第二天清晨。
云照国,皇宫北侧的一个宫殿里。
二皇子云轩在床上躺着,对着身旁的云照国国王云天壑说道:“父王,您去上朝吧,我没事?”
云天壑点了点头。
这几天来,每天早上来看看云轩,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今天见云轩精神状态好像比前几天好了很多,他也是放心了些。毕竟,谁都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失去那方面的能力是多么巨大的打击。更别提是云轩这种嗜色如命
的人了。
云轩最初回来的几天,甚至都有点自寻短见的意思。但这几天来,也算平静了些,云天壑也放心多了。
“那我就去做事了,你好好休息,”云天壑缓缓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来,说道。
“嗯,”云轩点了点头。
而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侍卫快步奔跑进来,跪在地上,甚至因为跑得太快、惯性太大而差点超前倾倒,但幸好连忙止住了。
“报!陛下,有急报传来!”侍卫一脸紧急地对着云天壑说道。
云天壑微微皱了皱眉,不太满意地看着这个侍卫,道:“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么,在轩儿的寝宫里不许吵闹!你这样蛮横地冲进来,叫叫嚷嚷的,该当何罪?”
侍卫被这样一骂,顿时浑身一颤,哆嗦不已,连忙磕头认错道:“对不起,陛下,微臣有罪。但……但的确是这线报太过紧急,微臣不敢有丝毫怠慢。”
云天壑听到这话,挑了挑眉。心想——急报?最近能有什么急报?
他稍微琢磨了一下,项苍天领兵攻打怀南国,现在也应该攻下来了。现在传回来情报,好像是挺合时间的。
于是他开口道:“是前线的消息?”
“陛下英明!就是前线的消息!”侍卫双手将一封书信奉上。云天壑一听到是前线的消息,顿时放下心来,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嘲弄说道:“前线的消息,有什么好急的?无非就是已经攻下怀南国,或是让怀南接受了我们条件的捷报
罢了。看你这焦急的样子,真是够可笑的。”
在云天壑看来,由项苍天领兵,三十多万大军攻打怀南国这件事,根本就是稳中之稳,不可能有任何差池。
所以这几天来,云天壑甚至都并不那么关心前线发生了什么,只等着捷报传回来就完事了。他根本就不觉得有任何翻车的可能。
此刻,一拿到这信,他自然也就默认这是攻打成功或是谈判成功的捷报了,整个人自然也极为轻松。
而一旁床上躺着的云轩,一听到“怀南国”三字,那可顿时就不困了!
这些天来,他心中满是对杨天,对小公主,以及对整个怀南国的怨恨。
他真是做梦,都想要将杨天五马分尸,将怀南国彻底摧毁。而眼下……他和他父亲想的一样,觉得这次的攻打根本就是万无一失。现在,传来消息,肯定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就是已经让怀南国答应了他们的所有条件,要么就是
已经灭了怀南国。
无论是哪个,对云轩来说当然都是大大的好消息!
“父王,快打开看看吧!”云轩忍不住激动地说道。
云天壑回过头来,看到云轩那激动的样子,也完全能理解。
云天壑笑了笑,点了点头,道:“好,我来看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信封,拿出里边的信纸,扫了一眼,准备念给儿子听。
可这一眼刚扫完,他却从文字里感受到一丝不对。
他的表情微微一僵,眯起眼睛来,仔细看了看。
数秒后,他浑身一颤,手都微微发抖,神色大变,脸上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怎……怎么可能!这……这不可能!”云天壑大惊失色道。
云轩看到父亲这样,都是一愣。
这么多年来,他还真没怎么看到过自己这位历经风雨无数的父王,露出如此失措的神色。
他下意识地都以为父亲是在故意装表情、逗自己玩,便开口道:“父王……您……您别开玩笑了吧,我只想赶紧知道结果啊。”
云天壑听到这话,心中却是情绪复杂、一言难尽。他沉默了几秒,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将信纸递到云轩手里,道:“你……自己看看吧。”
云轩接过信纸,仔细一看。
数秒之后,他也瞪大了眼睛,“怎……怎么可能?我……我们……我们的军队,居然……居然败了?”云天壑也是握紧了拳头,非常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沉着声音说道:“不止是败了,都可以说是覆灭了!三十多万军队,死了二十多万,剩下的还逃掉了数万,回到驻军点
的只有寥寥数万人了!这是开什么狗屁玩笑!”
云轩也是一脸懵逼,根本没有想象过,会有这样的结果。
三十多万大军。
这可是三十多万大军啊!
而且领兵的还是那位威名赫赫、震慑诸国的大将军,项苍天。
这样的阵势,哪怕是去攻打周边一个比怀南还要强大不少的国家,都能打得对方落花流水、连连求饶。
可现在,这强大的军队,居然败给了怀南国?而且……还是死亡二十多万的惨败?这谁能想得到!
云天壑沉默了好一会儿。
而后,忽然又想起,刚刚看的内容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值得注意。
于是,他伸手将信纸又从云轩手里拿了过来,仔细看看后半部分,神色又是一变。
他抬起头,看着云轩,眼中多了一份愤怒。
“云轩,你不是跟我说,这怀南国里的实力最强者,也不过化境中期么?”云天壑说道。
云轩微微一颤,“呃……这个……是……是这么说的啊……”
“可为什么这信里说,那个小公主的驸马爷,是圣境强者?”云天壑咬牙切齿道,“就是这一个圣人,摧毁了我们整个军队!你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云轩听到这话,一下子僵住了。他缓缓低下头,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半天也解释不出一句:“这……这个……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