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这种男人,只能惯了,由着他,往死里惯
其实说来,纪由乃并没有欺骗他。
就在两个月多之前,在他批准纪由乃请长假时,他就曾问过纪由乃,是不是有事瞒着他。
而那个时候,她并没有否认。
纪由乃从来都没有否认过对他无隐瞒。
这怎么算得上欺骗呢?
只是,想到纪由乃竟背着他,私做主张,要去和另一个男人结婚,他未免胸闷气短,心口隐隐作痛,就像自己最珍视宝贝的东西,被一个陌生人抢了,那还是他最爱的,心心念念,盼了数千年的人。
那种心痛,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就在这时,范无救似是想起了一件尤为重要的事,觉得能借机转移蒋王的注意力,平复他的怒意,忙道——
“启禀蒋王,卑职还有一事需禀告。”
“讲!”
“在蒋王大人秘密离开冥界期间,三界管理局冥界分局侦查到,有一位来自西方冥府的死神,秘密进入了人界,不过,在此之前,西方冥府曾捎来信件,说会有委派死神到访我冥界,想来……应该说的就是此人了。”
冥界,其实分东西两界。
东方冥界,以冥帝青乌为尊,西方冥府,以冥王哈德斯为首。
在东方,冥界官职人员统称为鬼差。
在西方,冥界官职人员,被叫做死神。
东西两冥界,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也鲜少会有往来。
一听西方冥府竟来了死神,入了他们冥界所管辖的范围,蒋王眸光冷凝,疑心四起,“什么来头。”
“信笺上说了,此人是死神零番队代理队长,姓名不详。”
“零番队?西方冥府表面上只有十支死神番队,而零番队……统称为冥府秘密特别番队,此番队行踪诡秘,成员不祥,一旦出现,必有大事,零番队的死神来我们这做什么?”
蒋王预感不是太妙,眼底染上一抹严肃。
“具体不知,因之前两月蒋王大人不在,到访时间被推迟,如今您归来,是否要见?”
“见,顺便给我把纪由乃喊回来。”
蒋子文冷冷下令。
“可……她还在放长假。”
“喊回来!”蒋子文冷喝。
“遵命!”
“对了,让纪由乃去斩杀免疫灵力攻击的异能者,这任务,她完成的如何了?”
闻言,范无救垂眸,猛的一怔。
“无进展。卑职会去催促,蒋王大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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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由乃翌日一大早,就收到了来自范无救的消息。
【范无救】:速回冥界。灵力攻击免疫者的追杀令,蒋王在催了。
因为所有的聊天记录,都是有数据监控的,所以范无救说话尤为小心。
纪由乃一见信息上的内容,一大早就愁的在那抓头发。
而宫司屿一听纪由乃既然要回冥界,去见他的情敌,那个觊觎他女人的什么狗阎王,醋的早餐都吃不下,黑着脸,却又阻止不了。
只能纪由乃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紧张至极。
“不能身体接触。”
“好啦。”
“手指头都不能碰。”
“安啦!”
宫司屿抱臂靠在纪由乃衣帽间的门边,还是不放心,突然阴冷大喝了一声:“烛龙!犼!过来!”
下一秒,高大威武,化为人形的凶兽烛龙,和小正太模样的犼,就出现在了宫司屿的身后。
“何事,请吩咐。”
“啊?叫我作甚?”
家里头,有三只,对宫司屿是绝对的敬畏和服从,那就是烛龙、饕餮和犼。
“跟着她回冥界,那个男人但凡敢对她动手动脚,回来告诉我。”
宫司屿很记仇,他打算秋后算账,他灵魂深处的封印迟迟未解,可一旦解了,根据其他人的说法,那是相当恐怖的力量,届时……呵呵。
“好的。”烛龙颔首。
“唔,一定完成任务!”小犼点点头,“那你能不能给我买任天堂的新版游戏机?”仰着脑袋瞅着宫司屿,小犼眨眨眼睛,可爱道。
“去和白斐然说,让他去订。”
“好耶,我一定分分秒秒都帮你盯着这个女人!”小犼手舞足蹈的。
纪由乃对着镜子扎了个简单清爽的高马尾,无视门口的一人两兽。
对于宫司屿找凶手监视她的这总行为。
她选择漠视。
只要他能够安心,有安全感,能暂时心里舒坦些,怎么做,她都是没意见的,谁让这男人真的很缺安全感呢?
这种男人,只能惯了,由着他,往死里惯。
没辙,谁让她爱呢。
“对了宫司屿,给我找具尸体来,要新鲜的,男人,最好不要太普通,我现在就要。”
纪由乃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配了条紧身牛仔裤,高挑迷人。
“要尸体?做什么?”
“他让我杀你耶!我不要想办法应付的吗?范大人来信了,他在催我,赶紧找具尸体来,我要带回去。”
就在这时,成天不是宅在房间里打电动上网,就是不知死哪儿逍遥快活去的宫尤恩,突然风风火火的从三楼跑了下来,手里拿着一条散发尿骚味的裤子,和一只被拉了屎的鞋子,哀嚎的到了纪由乃面前。
“表嫂!你的宠物,那两只猫!在我裤子上尿尿,鞋子里排泄,我怎么穿啊!今天爹地和妈咪让我过去一趟,我没衣服穿了!”
纪由乃一脸莫名其妙,“你问我做什么?难不成你还穿我的衣服?你问宫司屿去,你俩身材差不多,你看他借不借你衣服。”
“表哥?”宫尤恩很狗腿的看着宫司屿。
“自己去我衣帽间挑,西装不准碰。”
晌午,白斐然神通广大,还真给纪由乃弄来了一具刚刚死没多久的年轻男性尸体。
让烛龙帮忙抱着尸体,在犼的尾随下,纪由乃打开了通往冥界的传送通道,在宫司屿依依不舍,又阴郁不放心的目光下,她硬着头皮离开了家。
只不过,在迈入传送通道之前。
纪由乃无意间见到了也要出门的宫尤恩。
他穿着宫司屿的高领白色毛衣,手里拿着一个像钥匙扣一样的小挂件,晃晃悠悠,玩世不恭的出了门。
那挂件,是一把镰刀,极为精致,还浮着森寒的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