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4章 爆更5
流云和厄难在封锦玄的指导下,小心翼翼的撬着棺,阿黛满腹疑惑,迟疑的问了句。
“干嘛?你还怕啊?”厄难邪笑森然,不怀好意的瞅了眼阿黛。
闻言,阿黛轻哼一声:“怕?不至于,我就是嫌丑和难闻,不过这墓挺干净的,倒是没什么厉鬼幽魂的存在,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不奇怪。”灵世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本小簿子,对照棺椁上的铭文字迹,查看了一番后,回答道,“这周朝王陵墓的主人,来头也是极大了,只不过早已轮回投胎。”猛鬼面具内传出灵世隐淡淡幽静的笑声。
听他这么一说,流云、厄难和阿黛来了兴趣。
“谁?”异口同声问。
“周穆王姬满,就是那位在大周期间,征战犬戎,西征昆仑,写下昆仑见西王母游记,励精图治,庇佑大周王朝再度天下安宁,长久不衰盛世延续的穆王,是个明君。”
灵世隐蹲在棺椁边缘,用手电筒解读着棺椁上密密麻麻的甲骨文字,他就像一个博古通今,学识渊博之人,“这墓志铭文上还说了,当年周武王姬发开国灭商讨伐纣王之时,姜尚,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姜太公无意中得一至宝,是一颗珠子,这珠子极为神奇,能化危为安,化险为夷,在灭商后,这珠子便成了周王朝的传国之宝,每一代周王朝主人都会握有此珠,庇佑周朝天下太平。”
在灵世隐的话音中,第二层棺椁终于被撬开,结果,第二层下,还有第三层,通体极品玉质打造的玉棺,光照之下,几乎能隐约见到玉棺中躺着一个人。
厄难撬棺撬的心烦气躁,翻了个白眼,“怎么还有一层?”
“帝王棺都这样。”封锦玄笑答,“继续撬吧。”
第二层的棺椁周围空隙间,放满了陪葬物品,玉器青铜器和陶土制品众多,大部分都是象征身份的配件,但是并没有金银器之类的物件。
精细活相当耗费精神力,随即,阿黛也加入了撬棺的行列。
没过多久,第三层玉质棺椁的棺盖也被撬动。
流云和厄难抬起沉重的玉质棺盖时从棺盖下方的缝隙中,骤然间焕发出夺目莹润的白芒,灵气四溢,流光溢彩,那浓郁的灵气顿时驱散了偌大墓殿中的污浊之气,一时间,整个墓殿内,皆被一股冲天的灵气所笼罩,令人心神舒爽,震惊万分。
一颗通体玉润莹白的灵珠,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帝王棺内那具面目栩栩如生的男尸手中,灵珠的内部,刻着神族文字“太虚”二字,厄难是神族,他立刻就认出了这珠子,狂喜,“是太虚珠!”
冥心归太虚,天地与同寿,太虚便是空寂玄奥之境,鸿钧老祖以天地为正之浩然正气炼就了太虚珠,此珠能将一切邪气转化为纯粹的天地灵气,庇佑天地,福泽苍生。
“太好了!”
在看到焕发白芒的灵珠的刹那间,封锦玄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谨防发生尸变,他在尸体的额际上画下一道咒印,旋即,修长白皙如玉般的指尖,触上灵珠,心中悬着的大石在将太虚珠紧攥手中取出的刹那落下……
太虚珠的白芒极为夺目,几乎映亮了墓殿内的每个角落,亮如白昼。
封锦玄看了眼时间,他们在进入墓中后到现在,也就过了去十多个小时。
“封局长,既已取得太虚珠,我们即刻回冥界向蒋王大人报告这一好消息!”
灵世隐说着,掏出了他所拥有的冥珠,手结咒印,默念咒决,可就在灵世隐手中的冥珠欲要幻化成传送回冥界的通道时,整个墓殿内的千万盏万年长明灯忽明忽暗,一道诡风顺着那青铜巨石门的缝隙窜入,脚底生寒,背脊发毛。
“唰”一声,整个墓殿内明亮的灯烛颜色,倏然间变成了诡异的绿色。
没等灵世隐反应过来,一个黑影如闪电般窜入,瞬间夺走了灵世隐手中的冥珠,掠过封锦玄他们的头顶,幻化成人形,悬于半空,猖狂阴笑的望着他们一行五人。
“这么急着走?不如先把珠子交出来?”
被封锦玄紧攥手中的太虚珠夺目白芒的照耀下,那悬于半空中的人,面貌阴森可怖的显现了出来,眉心发黑,眼眶氤氲极致的邪气,三千青丝被一骷髅银簪挽起,不羁随行,手臂上、脖子上、脸颊上,眼睛可见的的地方和不可见的地方纹刻着密密麻麻的竖线和横线。
来人浑身弥漫冲天邪气,即便流云、封锦玄他们不认识,可同为神族,隶属暗黑众神一类的灾难之神厄难,却绝不可能不认识面前出现的男人。
“邪神,天魔。”
邪神天魔阴森狂笑中,也认出了厄难,不屑冷嗤:“堂堂灾难之神,如今却站在了所谓的正义一方,跟着三界总局的局长和一群上不了台面的虾兵蟹将为伍,你真是丢尽了我们的脸!”
厄难也绝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轻蔑嗤笑,反呛道:“我这叫有思想觉悟,而你呢?像只丧家之犬一样,到处躲避隐藏,有什么好沾沾自喜的?天天像个缩头乌龟似的抱头鼠窜,你才可悲。”
弒帝那来了人,这突如其来的变数并没有让封锦玄太过惊讶。
只是,天魔绝不可能一个人前来。
同时,封锦玄能够感觉到,他的背后,还有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青铜门后……
缓缓侧过身,回眸,在望见那震人心魂的一抹潋滟妖红时,封锦玄清寒冷漠的淡眸骤缩起,心脏狠狠一拧。
阿萝……他的阿萝……
天然卷的乌黑长发被高高盘起,黑色的流苏耳坠,芳华妖冶,神秘至极。
纤细修长的柔荑,戴着红色的蕾丝花纹手套。
一身黑袍,黑色骷髅腰封,坠着挂着铃铛的蝴蝶结。
黑纱遮面,那双内勾外翘的柳叶眸,瞳孔黑如漆墨,幽暗深沉,睫毛长而浓密,眼尾上翘,眼尾晕染的颜色不再是明媚的朱红,而变成了邪气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