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黑戒指
季夏看了一眼江月,此刻的江月。正在石室的另一边用手敲打着石墙,应该是在寻找出去的机关,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季夏。
季夏心中长舒一口气,整个身子蹲下隐藏在了石棺后面,这才伸手去取那枚如黑如暗夜般的戒指。
为何如此小心?也是有足够的原因的,因为这是兽族某一人狼王生前的戒指,地位的象征,冥冥之中,季夏叶感觉到,这枚不起眼的纯黑戒指,可能比镀金宽刀和黑狼印更加有价值。
季夏对着石棺内的骨架,细声轻语道:“对不住了。”说罢,便是一个探手,欲把黑戒指从手指骨架中取出。
“嘶!”然而,就在季夏的手指刚刚触摸到黑戒指之时,却是感觉黑戒指上带着极为浓烈的冰寒之气,让季夏的手指微微冷僵,季夏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收手。
“弟弟,你怎么了?盖个棺材盖怎么如此之慢?”就在季夏手痛之时,本来在探查着石墙的江月,却是被季夏的吸气声给惊动,远远的问了季夏一句。
“没什么.......只是盖棺材盖时被棺盖压到了手指。”季夏赶忙回答道。
“诶,算了,我还是来帮帮你吧。”江月说道,便是朝着季夏走了过来。
“不好!”季夏心中暗叫一声,当下也不管这黑戒指的冰寒之气了,只是强忍住冰冷,猛地把黑戒从手指骨架上拽了下来,然后快速的揣入袖袍之中。
只不过是几刻的接触,季夏的手指,已经是被冻得僵硬。
现在,黑戒指虽然是被季夏揣进了袖袍之中,但是隔着衣物,季袭还是感受得到黑戒指的一丝冰凉。
但是,季夏现在可来不及多想,只是迅速的用力一推棺材盖,把棺材彻底合上了。
“砰”就在棺材盖合上之时,江月也是已经近在咫尺。
“弟弟,我方才在那面石墙上发现了些蹊跷,你来看看吧?”江月本想帮忙,但是看到棺材盖已经归位了,便是直接说道。
“好,一起去看看吧,还有,以后别叫我弟弟,我们只是在这地底之下暂时联手,以后出去,也是正邪两立,我叫季夏,直呼我名便好。”季夏答道。
“好的,那便随我来吧,季夏弟弟。”江月却是魅然一笑,自顾自的走了起来。
“你……”季夏一时语塞。只得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至于绣袍之中的黑戒指一事,季夏当然是对江月只字未提。
石室不大,江月发现有蹊跷的石墙,是在石室的右边。
只是几个渡步,便来到了墙边。
“诺,就是这下方,好像是有些松动。”江月说到,指了指石墙的下方离地三尺处。
“我来看看。”季夏说到。
待季夏俯身一看,手掌一抚这才发现,这石墙下方,有一块不大的地方,是很稀松的。
季夏再用手猛地一锤,看似坚硬的石壁,竟然是被锤出了一个口子!
一束白光,从口子处射来。着白光之中,有着一丝温暖,属于自然的温暖,这是…阳光!
可以出去了!
………………
此刻,青国;青城山;凌霄阁內。
八位身着黄色道袍的道士,正齐聚与阁内的会事厅内。
这与普通道士不同的黄色道袍,不是青城八子,还有何人?
只见会事厅内,上方中间的主位之上,青城山掌教李天元,正闭目而坐,表情却是十分凝重。
在下方两边的八仙椅上,左边三椅分别坐着二师兄画术长老宋城,三师兄法术长老河论,四师兄药术长老雷牧。
右边,则是坐着五师兄书法长老米下,六师姐琴术长老张单,以及七师姐棋术长老夏桃,最后坐着的,自然就是八师弟,剑术长老何杨维了。
除了李天元之外,剩下的七位长老也皆是面色凝重儿端坐。
厅内的香炉淡淡香烟四散,一阵清纯的香气围绕在掌教和众长老身旁。
许久,无人言语。
一片安静,甚至让人怀疑,这八个人,是不是雕塑?而非真人。
“咳咳!”终于,又是沉默了许久之后,平时最静不得的书法长老米下,终于是憋不住气了,假装咳嗽了一声,然后清了清嗓子,又看了一眼上方主位上的掌教师兄李天元。
开口道:“诸位师兄师姐师弟师妹,我觉得,对于季夏师侄归天之事,还是应该让季夏以我青城山亲传弟子之名义,进行安葬。”
然而,就在米下的话语刚落之际,面相庄严的雷牧,却是紧接着说话了:“五师弟,你说什么,让季夏这小子以我青城山亲传弟子之名安葬?!这不可!”
“是啊,季夏在下山之前就已经被掌教师兄除名之事,我们暂且先不论,就凭着一件事,就可以不让季夏以我青城之名安葬,那就是季夏这小子,是皇族要杀的人!若是我们把季夏以青城山亲传弟子之名义安葬,哪怕是当下无事,还不知多年以后,会不会有什么祸端!毁了我青城圣山洞天福地的万年基业。”宋城接着同意道。
“呵,什么万年基业?什么圣山!二师兄!你莫要忘了,季夏小时候,可是和你很亲密的!你也是喜欢极了夏儿,如今,为了躲开这一丝的危险,你就真的忍心,让季夏死在山外吗?!我们是修道之人,如此无情,还如何修道大成!”宋城话语一落,米下就是略微大声的向宋城喝道,语气之中,尽是气愤怒。
“五师弟,这............”宋城竟是一时语塞,没有了后话,只是低下了头,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让季夏死在山外,而没有正名,我们也是极为不愿,但是,为了大局,也别无他法。”雷牧说道,说罢,雷牧也是叹了一口气。
“可是........让夏儿死在外面,我们....又如何可以如此心狠!我们都是看着他长大成人的啊.....”此时,青城八子中最温柔的夏桃说话了,在她说话的时候,还有些哭腔,甚至,在这个年过不惑的女道眼中,还有一丝泪花。
“我们也不想这样。但时........”河论也说话了:“但是别无他法!”
河论也说话了,他这一说,夏桃眼中的泪花化为泪水,留下了脸颊,微微哭泣了起来,在她旁边的张单,微微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