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7 章
亲生女儿。”
“以宗家的势力来说,想要对付现在的左家,的确有些麻烦,他们背后的武盟也不好处理。”
薄牧亦玩味开口:“所以,宴修叔,想要合作吗?”
宗宴修有些诧异的看向薄牧亦:“你想对左家出手?”
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苏茶,忧心忡忡:“你们薄家本来就中立,牵一发就动全身。而且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现在大家都还好,没必要在因为当年的事情……”
“宴修叔当真忍得下?”
薄牧亦莫测的看向宗宴修:“当初你将茶茶带走,帝都多少人在背后嘲讽讥笑你?你为了阮因可以付出一切,值得吗?”
宗宴修脸sè发涨,尤其是看向苏茶,仿佛还透着几分难堪。
当年他身为高高在上的宗家少爷,却为了阮因和左少辛的事情成为众人的笑柄,阮因当初拜托他的时候,他几乎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左少辛未婚妻家族不容小觑,宗宴修放弃了自己的一切,带着苏茶到小镇子上隐居避世。
就因为这件事,宗家当初的老人气的心脏病发,宗宴修的父亲也在震怒之余不得不接手宗家的烂摊子,到现在左,宗两家不合是众所周知。又因为两家背后都是武盟,这种家事本来都不关盟会的事情,但因为事关重大,当初老盟主亲自出面劝解,宗家才没彻底和左家撕破脸。
宗宴修的父亲是没当面撕破脸,但不知道私下里骂了多少回阮因和左少辛。
现在帝都人还敢舔着脸说阮因和左少辛天作之合,一对璧人。人人都称赞左少辛多么疼爱自己的夫人,这么多年没出一次花边新闻,还生了一对漂亮儿女。
宗家听到这些话,那真是气到牙根痒痒。
在这其中,苏茶被宗宴修带大,但因为宗宴修出事,他们找到宗宴修的时候他已经性命垂危,掉下山崖的时候被树枝减缓了冲击力道,摔到了泥土坑里,才保住一条命。
宗家人也发现了苏茶,那个时候苏茶还只是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宗家涵养再好也不可能有什么好脸sè。
又因为宗宴修照顾了这么多年,用最后的善意将苏茶交给了一个叫做苏明哲的人,条件是永远不回帝都。
左少辛都不管的女儿,他们宗家凭什么管?
“当然不值得。”
苏茶替宗宴修接了话,她脸上还笑意盈盈的,却多了一种令人发毛的感觉:“我当初没死多亏爸爸您,但左少辛这件事,自然是不值得的,在我眼里,要害我爸爸的人,当然不能有什么好下场。”
不管那人是谁。
第536章 她现在都比你明事理
宗宴修想说什么,但都说不出了。
现在的苏茶,让他有点欣慰又有点说不出的……哀伤?
她小时候就天真活泼可爱,不该接触到这些事情的。
长大了,模样和小时候没什么区别,但好像,又有些变了。
宗宴修叹口气:“我只要你过的开心就好,不希望你去陷入什么仇恨你,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现在也已经认回了你,过去的事情,过去便算了。”
苏茶默默的看着他,没有责备什么。
记忆以来,宗宴修就是这种性格。
他很温柔,尤其是面对阮因和苏茶。
他向来就不舍得苏茶难过,自然事事要为苏茶着想。
这件事难就难在左少辛是苏茶的父亲,他只是怕苏茶将来后悔。
她眨了眨眼睛:“我听你的,爸爸。”
这句话有了小时候的味道,宗宴修恍惚间又看到了当初那个在自己面前撒娇的小女孩,可惜现在自己双.腿废了,而她也已经长大成人。
一时间宗宴修心中诸多感慨。
倒是她旁边的薄牧亦……
宗宴修皱了皱眉头,这么多年虽然不知道他怎么过的,但从醒来后也听过一些传闻了,他自他父母死后,还真的是性情大变。
也对,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换成谁都没法接受。
尤其是他这样的人。
倒是唯一不变的,跟小时候一样,喜欢黏着苏茶。
大概从他被救的那一刻起,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苏茶有关吧。
薄牧亦感觉到了宗宴修的目光,微微勾了勾chún。
笑容透着几分yīn冷和凉薄,让宗宴修都打了一个han颤。
他明白现在这个当初的小男孩已经变的城府极深,连他都看不出深浅,可他只要对苏茶好,其他的,宗宴修实在懒得管了。
正在这时,宗宴修的父亲,和女管家急匆匆的过来了。
他脸sè铁青,带着不可置信,一过来直接冲着苏茶重重开口:“你说,你当初看见,是左少辛和阮因把我儿子推下去的?不是我儿子自己摔下去的?”
大约是太急了,他失了风度,脸上渗出了薄汗。
甚至想来抓苏茶的胳膊,被薄牧亦不着痕迹的往前一站,挡住了。
这么多年因为自己儿子的事情,他老去了太多。
对于这个老人,苏茶是唯一不会升起任何恶感的,当年要换成是别的,自己的儿子变成这样,他早该对苏茶恨之入骨才对。
他虽然也极恨,但却保留了最后的善意,至少他给了苏茶一条活路,在苏明哲的身边,她还能活下去,还给了苏明哲足够的筹码来维持苏茶的生活。
左少辛才是真的不可原谅,他从头到尾都知道所有事情,那一眼,让苏茶明白,左少辛就是在报复。
宗宴修拉住了苏茶的手腕,看向了自己的父亲,笑的极为镇定:“没有,爸爸,是小茶看错了。”
“对,是左少辛让人推下去的。”
截然不同的回答,让宗宴修的笑意僵住了。
宗秉易看了一眼宗宴修,又看一眼苏茶,瞬间就明白了,指着苏茶的鼻子,却是冲着宗宴修:“她现在都比你明事理!”
第537章 凭什么呢?
说罢,他喘着粗气,一张老脸因为bào怒气的通红的看着苏茶:“我不管他们是不是你亲生父母,这件事,我跟左家绝对没完,他害我儿子变成了这样,我要让他们左家付出代价!”
薄牧亦微微一笑:“宗爷爷,您跟茶茶说没用,倒不如我们去说一说?”
他极少主动揽事,就连这样开口都透着优雅从容的味道,仿佛就是邀请宗秉易喝下午茶那般简单。
宗秉易盛怒之下还是微愣的看了一眼薄牧亦,接着,大概明白过来,点了点头,又瞪了一眼宗宴修,带着薄牧亦和女管家先走了。
后院安静下来,只留苏茶和宗宴修。
薄牧亦也是在他们父女留相聚的时间。
苏茶走到宗宴修刚才的位置,手指摸了摸刚才宗宴修抚过的那朵花,笑容明媚:“爸爸你还是这样,对待每样事物都耐心十足,也充满善意。”
她的记忆恢复的很快,每一幕都很快在脑子里面滑过。
小时候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楚了,但有些事情,是始终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