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
意就这么放弃自己的生命,否则城里的人也不会那么疯狂。
在逃跑的过程中,柳树元不小心被掉进了井里,再也没能爬出来。值得一提的是,拿他献祭的民众似乎一时之间找不出能够代替他的祭品,干脆把井口一盖直接封住。
对外的说辞就是城隍老爷实在太喜欢柳树元了,等不及祭祀开始直接把他叫走了。再后来,瘟疫被解除,那些死在祭祀中的人们再也没有被提起来过。
说到这里,姜舒允突然神情古怪地学着那位蒋婆婆的样子,哑着声音说话。
“蒋婆婆最后好奇地问过我,她说,你们就住在柳树元和方筠娘曾经的宅子里,难道会不清楚这些事情吗?”
作者有话要说: 您的玛丽苏感情写手已经上线,应该还算自然……吧。
很晚啦,给大家一个么么啾~
第69章 疯老太
谢晓瑜他们从房子里搬了出来, 知道了那房子原本是方筠娘和柳树元的宅子之后,昨晚他们被压制地不能动弹的事仿佛也有了答案。
在别人家里, 自然是他们拥有主场优势。也难怪谢晓瑜布下的符纸不管用场, 在房子里休息的时候,她布下的符纸是一种叫做镇宅符的符纸。主要就是利用符纸沟通守护宅子的神明力量, 以达到镇压邪恶的目的。
但如果这需要镇压的存在是这宅子本来的主人, 那这符纸就没什么大用了。毕竟不敢房子的主人是否离世,这房子到底还是他的房产, 镇宅符顾名思义是替主人镇压宅邸的符纸,对着主人就没什么用场了。
“没想到那柳树元去世十几年了, 手艺还是那么好, 我醒来的时候都没有感受到头皮疼。” 谢晓瑜由衷感叹道。
“毕竟是吃饭的手艺活, 怎么可能就这么忘记了。”
姜舒允端着碗凉茶,喝了一口后又感觉不好喝,皱眉放下了。
此刻他们正在街旁的一家凉茶店里休息, 城隍诞辰要到午时才正式开始,他们干脆就趁着上午的空隙时间去查方筠娘的消息了。一般来说, 十个里面九个问上去是不知道这是谁的,剩下的那个知道的也会惊慌地推拒一声不知道,就匆忙走开了。
最后他们还是在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嘴里得到了点消息。
“你们是问筠娘啊, 这你们可就问对人了,除了老婆子我,也没人敢和你们提起这个名字。”
老太太年龄很大了,背脊伛偻成了一个圆弧, 稀疏的白发被她整整齐齐地梳起来,一张嘴只能在牙床上看到零星的几颗黄sè的牙齿。
“筠娘是个好姑娘,就是太过死心眼了点。当年发生了那件事后,我们劝她趁着年轻再改嫁一个,以她的颜sè不怕找不到一个愿意好好对她的人,但是她偏偏不愿意。”
“她脑子里就只有那个男人,哪怕他已经死了。她试过去县衙告状,但是她一个普通的弱女子又怎么斗得过这整个城的人呢?”
“她被打了板子,从县衙里丢出来,有人看到她浑身是血的在县衙门口趴了很久,后来才一点一点地爬走了。再后来呀,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了,很多人都说她已经死了,但是我知道,她可没那么容易死。”
“她会回来报复的,报复这个城里所有丧了良心的人。”
老太太用沙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她会回来报复,说着说着她便状似疯癫地站了起来,手舞足蹈地朝着巷子里去了。
推着小车买馄饨的中年女子一直冷眼看着,直到老太太蹦着往巷子里拐的时候她才冷笑出声。
“你们问她做什么,她可是从十几年前就已经疯了,每天喊着她会回来复仇,喊了十几年不也什么都没看到。”
“你说谁疯了?”刚刚已经跑的没了踪影的老太太突然又从墙壁后面探出了一个脑袋,她似乎对于有人说她是疯子这件事感到非常愤怒,拎着自己拄着的木棍对着那中年女子就是一顿抽。
“你才疯了,你们都是疯子疯子!”
“我们家筠娘是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毕竟是年龄大了,打不过几下她就没了力气,捏着木棍气喘吁吁,反被那卖馄饨的女子把木棍抢了去,顺着拎着棍子就反过来抽了她几下。
“你现在叫的欢有个pì用,当年你女儿来求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手帮她呢?”
说完,那女子把木棍往地上一丢,推着她的馄饨车就往外走。在路过他们边上的时候,她还出言警告了几句。
“你们看着眼生,别被这疯子几句话挑的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要不是今天是城隍诞辰,没有人有空来管你们。就凭你们在这城里到处乱窜乱问就足够官老爷把你们抓进去了。”
“随便问问也要抓的吗,这里管的真宽。”
姜舒允低声嘟囔了一句,柳城这里正值夏季,太阳升起后天气就开始闷热起来,这种天气里转悠了好几圈令人有些烦闷。
“毕竟每年要死一个,官府也不想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
谢晓瑜随便想了个解释给他,事实上之前看官府来收敛尸体的时候她就感觉到柳城看起来非常开放,欢迎各方的旅客,但是实际上他们对外来人都有一种天然的警惕。
老太太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身体不好,也没什么力气,连翻个身看起来都有些困难,谢晓瑜忍不住上前扶了一把。
老太太借助她的力气站稳,整个人都靠在她声音,沙哑的声音被压地又低又快。
“小姑娘,不要进城隍庙,不要穿绣花鞋,你们几个快离开柳城。”
等她站直了身体,又捏着自己的小木棍,当什么都没说过一样,转身离开了。
之后谢晓瑜他们就找了一家凉茶铺子,喝茶休息,顺便整理一下他们现在的思路。
从他们进任务到现在,这个任务的背景他们基本上已经打探清楚了,但是在关键的地方还是有很多模糊不清。
戏魁死亡的由来他们已经知道了,但是为什么在瘟疫退散之后,柳城的人还是每年都选出一个戏魁来。
离奇死亡的戏魁到底是被当成了祭品,还是被某些人基于某个原因给杀了呢?
那双存在感爆炸的绣花鞋又代表着什么意思?
咿咿呀呀的吟唱声从不远处传来,不时响起百姓们声音响亮的喝彩声。他们特地选了个距离不远,能清晰听到声音但又不至于被人群覆盖的地方,可即使是这里也差不多满座了。
不时有挑着担子售卖小东西的货郎从他们面前经过,甜甜的糕饼味道混合着水果的清香,要是没有那种浓郁的大饼香味,谢晓瑜觉得自己应该是会买点来尝尝看的。
“于果,”钩楷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似乎是找了许久,头发被汗水打湿黏在了一起。“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周老大让我告诉你们,我们那边失踪了五六个人,城里找了一遍找不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