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82 章
以你没必要内疚,你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去面对这一切,从花漫语开始。要不然,你费尽千辛万苦的回国,是为了什么呢?”
听着周舒涵悉心的开导自己,楚扬苦笑了一声说:“糖糖,我真没想到,我竟然落魄到需要你来安慰我的地步了。”
“楚扬,别看你外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我知道你的内心很脆弱。”
周舒涵并没有理睬楚扬的自嘲,而是按照她自己的意思说:“只是你不想让我看出来。你假如总是抱着这个念头的话,那你就错了。因为我们这些人,早就成为不可或缺的一家人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大家只能选择一起面对,而不是由某个人独自来承担。”
楚扬真得不想在周舒涵面前承认,他内心其实是很脆弱的,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好说:“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去看望花漫语?”
“嗯。”周舒涵点点头说:“我想,她应该盼了你很久了。”
……
“我想,她应该盼了你很久了。”
当楚扬走进花漫语现在的特护病房后,一直守在病床前的花残雨,慢慢的站了起来,望着他过了片刻,才低声说出了这句话。
让周舒涵在外面的车里等着、独自来到病房中的楚扬,在看到花残雨后,嘴角只是微微抿了一下,随即扭头看了一眼正望着他的帕雅思,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的说:“你呢?是不是也盼了我很久?”
楚扬被迫前往奥林匹斯山、遭到柴放肆的追杀,花漫语变成这样,柴慕容失踪这一系列的事情,严格的说起来,都和花残雨有着直接的关系。
当初,假如不是花残雨脑袋瓜子发热,帮着柴放肆劫持了楚扬风,那么这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
拒楚扬在奥林匹斯山上时,宙斯王早就告诉他,这一切是命中注定的。
可他在看到花残雨后,还是有种想狠狠撸他一顿的qiáng烈欲。望。
对此,花残雨很理解,瞥了一眼安静躺在床上的妹妹,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擦着楚扬的肩膀向门口走去,脚步稍微一停顿后说:“等你看完漫语后,想把我怎么样,我都毫无怨言。大错已经铸就,我唯有用所有的一切来偿还。”
楚扬没有说什么,就这样定定的站在屋子中央,听着花残雨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后,才看着发愣的帕雅思,眉头一皱的说:“你是医院的护士?”
我以前的确穿过护士制服,可我长得很想护士吗,凭着冀南这种小医院,能雇得起我这种外国护士?真奇怪,华夏为什么这么多有眼无珠的人呢?
帕雅思心中嘀咕了一句,脸sè有些慌乱的摇摇头:“我、我不是大夫,我是花残雨的女朋友。”
“花残雨的女朋友,他找了个老外当女朋友?”楚扬听帕雅思这样说后,顿时就是一愣,但随即就说:“哦,那你现在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想和漫语单独在一起。”
“好的,那好吧,我这就出去。”帕雅思赶紧点点头,然后快步走出了病房。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远去后,楚扬才默默的走到了病床前,看着床上的花漫语,嘴角剧烈的抽。搐几下,随即坐在了花残雨曾经坐过的那张椅子上。
躺在病床上的花漫语,苍白的脸sè很平静,微微闭着那双带着jīng明qiáng干的双眼,看起来好像正在睡午觉,闭着的嘴角微微的翘着,仿佛在做一个她最喜欢做的梦,让楚扬很容易就想起,他们以前在京华居住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楚扬已经与柴慕容离了婚,刚和花漫语订婚,他们在楚家的东厢房居住。
有好几个午间,楚扬在醒来后,就会这样默默的看着熟睡的花漫语……就像现在这样默默的看着她,很久都不动一下。
可那个时候的花漫语,不管楚扬盯着她看多久,她总会醒来的。
但现在呢,她到底多久才能醒来,然后像以往那样搂着楚扬的脖子,抛却那些冷傲像个小媳妇似的,趴在他怀里吃吃的笑?
慢慢的,楚扬的双眼已经被泪水模糊,泪眼朦胧中,他看到花漫语仿佛又在笑。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只是没有到伤心处罢了。
在以前的时候,楚扬每当想起花漫语,都会很头疼的以为,他们俩人的结合,完全是一场孽缘。
孽缘,是一种罪恶的缘分。
在以前的时候,别说是楚扬了,就连花漫语她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这一切,真得是一段孽缘吗?
如果是孽缘的话,那么楚扬为什么现在哭的这样伤心?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有人说,无声的哭泣,才是最伤心的表现。
泪水,就算是面临再大的危险,都没有淌过的泪水,从楚扬的脸上滴落,滴落到花漫语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上,顺着她的额头淌到了她的眼睛上,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她的chún边。
楚扬到现在为止,已经哭过两次了。
第一次,是因为看到柴慕容约会韩放,那一次他在商离歌的怀中。
这一次,却是因为花漫语,因为他忽然发现:他和花漫语之间的缘份,根本不是什么孽缘,而是,而是真正的爱情!
有时候,当人类在面临残酷的现实时,才发现以前不在乎那一切,对于他来说原来是这样的重要,重要到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忽然就泪流满面。
第一次和花漫语的认识,怎么中了她的道被囚禁地下室,她怎么在楚扬’牺牲‘后还固执的生下了楚扬风,怎么抱着孩子为楚龙宾祝寿,又是怎么在他小弟弟遭到暗算后抛弃了所有的矜持,又又是怎么为了救柴慕容前去鬼门……
1236 萌生退意!
望着静静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花漫语,楚扬忽然想起了他们自从认识之后的点点滴滴。
在泪流满面的时候,楚扬忽然想起了这些。
楚扬想起了冷漠的、骄傲的、yīn险的、固执的以及放。荡的花漫语。
在外界始终高高在上,犹如冷艳女王那样的花漫语,唯有在楚扬面前,才能毫无保留的露出她的本质。
一个女人,既然在一个男人面前毫无保留了,这不是因为爱,又是因为什么呢?
只能是,因为爱!!
也不知道流了多少的泪水,哭了多久,楚扬才反手擦了擦眼睛,抓起花漫语那只有些冰冷的左手,紧紧的贴在脸颊上,喃喃的说:“漫语,你能不能感觉得到,我就在你身边看着你?我知道,你肯定能感觉得到,你只是无法说出来罢了。”
拿着花漫语的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脸颊,楚扬闭上眼睛说:“在来之前,我曾经去问过那些医生了,他们都说你再次醒过来的希望,只有百分之几,可以说根本没有可能,因为当前世上最先进的医术,也无法消除压迫你脑神经的瘀血。但是我却相信,你总有一天会醒来的。不为别的,就为我和孩子,还有柴慕容周舒涵她们,都希望你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