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一路狂奔下
都知道,走夜路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有人招呼你,就不能随便答应,否则很容易招东西上身。
但贺然,徐伟和刘洋他们三个这就牛逼了,倒是没碰到鬼搭话,而是答应了为鬼办事,这种状况远比它们叫你几声要严重的多了。
那个搭车的妇女,求贺然他们三个,帮着带一件东西送往郭坳村的郭常富家里,三人没太在意,也是因为有事耽搁就给抛在了脑后,没给送过去,你答应人办什么如果没办的话,那还涉及到信用问题,可能会被人给埋怨了,答应了鬼的事却没办,这无疑就更严重了不少,它可能就得一直缠着你,直到缠死了为止。
电话里,王惊蛰听贺然说完,就接着问道:“知道那个村子在哪里么?”
“不太了解,但应该不远……”
“去一趟,找到那个叫郭常富的人,到了之后你再告诉我”
“现在啊?”看着外面已经黑了的天,贺然有点腿肚子自打哆嗦的问道。
王惊蛰说道:“你要是不去,我们要是没按时赶到,那你就是在等死,你找到郭常富的家里,把那东西给他,可能还有缓和的机会,至少也可能拖延到我们找上你”
和容纳咽了口唾沫,咬牙点头说道:“行,我去!”
王惊蛰叮嘱道:“你现在还有一次保命的机会,路上不用担心,快点赶就是了,不论碰见什么事什么状况,你都不要停,眼不见为净明白嘛?”
两人打完电话,贺然就跑了出去,偷摸开上一辆车就走了,这时候他也顾不上自己这么干是不是违规了。
车开出去后,贺然一边开车,一边拿出手机打开地图,找到之前那女人搭车的一带,然后放大地图,查找她说的那个郭坳村,贺然顺着地图上的线路一直搜索,最后在距离那女人上车地点差不多七八里地的方向,找到了郭坳村的地图。
“我……”贺然拍着方向盘骂了一嘴,那村子离路边有点远,并且车还开不过去,也就是说他得要走过去才行。
这就有点尴尬了,月黑风高,林又密,吓人不?
贺然开车顺着前天的路往回走,半个小时后差不多到了那中年妇女上车的地方,他拿着手机下了车,想了想又觉得不太托底,打开后备箱就从里面拎出一根撬棍来壮胆,然后硬着头皮扎进了林子里。
天黑的时候,你就是一个正常人进入林子,腿都会突突,更何况贺然这种知道自己撞邪的人,钻进林中之后无疑于让他的感官有点火上浇油的意思了,走路的时候浑身都是打颤的,牙关直哆嗦,要不是手机上手电筒还有点光亮,他得是连滚带爬的才能赶路。
在贺然往郭坳村走的时候,另外一头,王惊蛰和贺三刀也开车从高速上下来了,按照之前贺然发的定位,开始问你个大别山深处赶。
时间一晃而过,大概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贺然看见了前方出现了个村子的轮廓,村里面有几乎人家还亮着灯,他看着地图上的标记,顿时送了过去,前边那个就是郭坳村了。
看见村子,贺然就来劲了,咬牙硬挺着拔腿就跑,路上一连摔了几个跟头都不管不顾的,就想着赶紧进到有人烟的地方。
“咣,咣,咣”贺然进了郭亮村后,找到一户亮灯的人家,伸手就拍着人家的院门。
“谁啊?”听见敲门响,片刻后有人询问着就走了出来。
贺然咽了口唾沫,喘着粗气平复了下后,问道:“大爷,我问下您知道郭常富家在哪么?”
“你谁啊?”一老头狐疑的问道。
“我,那个……”贺然转着眼珠子,说道:“我是郭常富家的远方亲戚,家里老人病逝了,他的电话又打不通,我就连夜崇高县里过来通知他一声的”
“啊,那你顺着我家这边往前走,第四户就是郭常富家了”
“唉,谢谢您了大爷”贺然说了生谢后掉头就走,找到第四户人家,见院门关着里面也没亮灯,翻墙就跳了进去,然后使劲的翘着房门喊道:“郭常富在家么,开门,开门啊”
“谁啊,有病啊,大半夜的敲什么敲?”屋里有人骂骂咧咧的回了一句,就看见房间里灯亮了,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口站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屋里还有个女人探着脑袋打量着他。
“你谁啊,找我?我也不认识你啊……”
贺然激动的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说道:“你叫郭常富?”
“啊!”
贺然从身上拿出那个针线盒,送到对方面前,快速的说道:“有,有人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你”
贺然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是懵的,因为他现在也知道这不是人让他交的,所以他都不确定郭常富会不会收。
果然,郭常富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抬头就骂道:“你他么是不是有病啊,大半夜的跳我家院墙砸我房门,你他么就给我送了个这东西?”
贺然急头白脸的说道:“不是,是真有人让我交给你的啊,你再看看,仔细看看认识不的?”
“滚,滚……”郭常富推了他一把,然后回头就从屋子里拿起一把锄头,举起来说道:“你走不走,再不走我他么打死你,死了你都白死”
“大哥,真事啊,真有人让我交给你的啊”贺然崩溃的都要哭了。
“哎,常富你等下”郭常富举着出头就要抡向贺然的时候,屋里那女人忽然招呼了他一声,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拦着郭常富的胳膊,然后狐疑的打量着贺然手里的针线盒。
半天后,这女人一脸惊异,还带着点恐惧的表情,她有点迷惑的哆嗦着问道:“这,这个你是从哪弄到的?”
“有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给我的,说让我来郭坳村找一个叫郭常富的人,把这东西给他”
这女人一听顿时就妈呀一声,吓得直接就坐在了地上,郭常富一惊,连忙扶着她问道:“老婆你,你怎么了呢?”
那女人指着贺然手里的针线盒,惊恐的说道:“常富你忘了,当初你妈死的时候,我们给她缝的寿衣,用的不就是这个针线盒么,后来妈下葬了以后,咱们觉得留着这东西也没什么用还不吉利,就在她的坟前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