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1 章
只是弯了弯苍白的薄chún,笑意牵动了俊脸上的部分肌rou,顺带着眼角都弯了下去,男人的眼角稍微有点纹路是非常性.感的。男人不比女人,女人最好有一个熨斗将眼角的纹路全部都熨平,男人不一样,有时候脸上的刀疤都会成为他阅历丰富的见证,只会给他添一丝迷人,而不会多一份可怖。
“秦先生。”
“恩。”
“你刚才催我回来是不是因为身体特别不舒服?想让我回来陪你?”
“没有。”
阮鸣夏的秀眉略微拧巴了一下:“你不用不好意思,我知道你肯定是生病了想让我快点回来陪你,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刚才在书店遇到了楼邺城,所以耽搁了一下。”
阮鸣夏的诚实坦诚让秦有鹤有些惊讶,在他的印象当中,阮鸣夏可不是遇到了他不喜欢的人还会跟他说的女人。
“你想说什么?”秦有鹤盯着她,原本浑身发烫,胃也像是被千斤重担压着一样地不舒服,但是贴合着她清凉的肌肤的时候,他觉得舒服了不少。
“楼邺城跟他母亲一起在书店里面买书,他撇开他母亲之后跟我说了一些话,他问了我沈沉安的事情。在没有经过沈叔和山山同意的情况下我不可能告诉他沈依杭的存在,他也在怀疑,他母亲是不是跟沈叔有过什么……”
秦有鹤沉默了几秒钟,看着阮鸣夏一张拧巴的小脸,似是无奈。
“你应该是从政。”
“什么?”阮鸣夏没有听懂,眨巴了一下眼睛愣愣地看着秦有鹤,一脸不明所以。
“整天忧国忧民,不如去从政造福百姓。”秦有鹤的口气里面带着一点点的tiáo侃,但是更多的是无奈。
“你就知道损我。”阮鸣夏伸手捶了一下秦有鹤,此时秦有鹤比她睡得更加靠上一些,她这一拳头下去不偏不倚就在胃的位置。
秦有鹤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让阮鸣夏吓得缩回了手。
她刚才不知轻重,当拳头落在秦有鹤身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打到了他的胃了。
“对不起......”阮鸣夏连忙帮秦有鹤去揉胃,“没事吧?”
秦有鹤拧紧了眉,松开了抱住阮鸣夏的手,这个轻微的举动唬住了阮鸣夏了。
“很痛吗?我们去医院吧…...”阮鸣夏连忙在床上坐了起来,想要扶秦有鹤起来,但是下一秒秦有鹤却是自己起身,附身直接将阮鸣夏附身抱着倒在了床上。
“啊……”阮鸣夏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倒在床上了,是真的吓地不轻。
秦有鹤轻抱住了阮鸣夏的身体,担心压到她肚子,所以稍微弓起了一点后背,这个姿势对于秦有鹤来说特别地不舒服,但是他却舍不得松开她。尤其是看到她紧张兮兮的脸庞的时候。
“你骗我!”阮鸣夏就知道秦有鹤怎么可能会这么脆弱,随便一捶就疼成这样,但是当时情急她没有想太多,果然,他是骗她的!
阮鸣夏又气又恼:“你现在在生病你还有力气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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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有鹤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而是愈发靠近了一点阮鸣夏,附身的时候对她沉声又认真地说道:“山山是成.年人,而且她身边现在有江牧霆在,你不用总是替她cào心。你现在应该cào心的,是你自己。”
秦有鹤指的,是她肚子里的宝宝。
阮鸣夏知道秦有鹤会说她管地太多,
“我既然能够知道一点,为什么不跟山山说呢?如果换做是季邵现在遇到家里面的问题了,你肯定也会想方设法帮他。”
秦有鹤一想到季邵那张顽劣的脸就觉得头疼。
他附身轻轻亲了一下阮鸣夏,松开了她,躺到了阮鸣夏的身侧。
“当年季邵家里出变故,他只告诉了我一个人,但是我也无能为力,感同身受这种词,都是骗人的。”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 我以为是花生在叫我起床。]
阮鸣夏听到秦有鹤说起季邵家的变故的时候,就想到了顾和。
季邵家的变故不就是顾和的出现吗?
“季邵跟你说他家的变故的时候,他是不是还不知道那个女人是顾和?”阮鸣夏无心去打听太多关于季家的事情,只是秦有鹤刚好提起,她就随口问了一句。
“恩。当他知道是顾和的时候,很崩溃,一度不知道怎么面对我。那段时间我也没有去安慰他,没有联系他。因为永远没有感同身受这种东西,什么事情都要自己熬过来,熬不过,身边的人再怎么安慰也没有用。”
阮鸣夏停顿了冗久,想到当初季邵经历的事情的时候其实挺感慨的。她将自己稍微支撑了一点儿起来,靠在了背后的枕头上面,伸出纤细修长的手臂轻轻抱住了秦有鹤的头,让他的头能够靠在她的臂弯当中。
秦有鹤的额头还很烫很烫,阮鸣夏低声呢喃:“秦先生,你总有些时候让我觉得你是个哲学家。惨”
“比你大几岁,总是要比你阅历丰富一点。”秦有鹤的嗓音已经沙哑了,他原本就是低沉的男低音,感冒之后声音好像更加低醇,让人心痒。
“就大三岁而已,你说地好像比我大了三十岁一样……”
秦有鹤躺在阮鸣夏的臂弯里之后睡意就袭来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很想睡觉。
阮鸣夏低头看出来了秦有鹤的困意,附身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先睡吧,我等你睡着我再睡。”
“你把我松开,你现在是孕妇,睡姿必须要好。”
“……哪有这么多忌讳的。”阮鸣夏低声喃喃自语,“你先枕着我睡一会儿,等你睡着了会松开你的。”
秦有鹤还是妥协了,因为他靠在阮鸣夏的肩膀上还是挺舒服的。
“恩。”
没过一会儿,阮鸣夏就感觉到自己的臂弯里面传来平稳的鼾声。
秦有鹤的鼾声不大,但是能够让阮鸣夏准确地知道他睡着了。她没有舍得立刻放开秦有鹤,而是低头轻轻地亲了一下秦有鹤的额头才肯慢慢地松开了他。
有时候阮鸣夏晚上醒来看到秦有鹤睡在身侧的时候会觉得特别地不真实,好像一切都是虚假幻想,一切都是她自己想象当中捏造出来的一样。她跟秦有鹤之前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现在却是同枕夫妻,这种感觉亦真亦假。
她伸手关掉了床头灯,重新钻进被子里面,伸手轻轻抱住了秦有鹤也慢慢睡着了。
*
阮鸣夏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早上五点多就醒来了,她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试秦有鹤额头的温度。
她附身过去,用自己的额头烫了一下秦有鹤的额头,幸好他睡得沉没有感觉。
秦有鹤的烧很显然是还没有退下去,阮鸣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好像比昨晚都要烧地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