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6 章
想过,江颂年虽然对她的态度冷冰冰的,但是她再看看他对江牧霆的态度,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有的时候甚至是更加严苛,更加冷漠。这可能就是他的性子,外冷内热,对任何孩子都一样,从不偏袒谁。
阮兰心看到阮鸣夏跟江颂年亲近,眉心都皱在了一起:“鸣夏,这么多年是妈把你安置在了陆家你才活到了现在,凭着你爸,你小时候他能给你这么好的生活?!”
“你以为我要的是好的生活?”阮鸣夏讥讽地笑了一下,“爸,我们去吃饭吧,我没吃东西。”
阮鸣夏是不想跟阮兰心继续争执下去了,所以想要离开。
但是江颂年却是截然不动,很显然是有话还没有跟阮兰心说完。
“爸?”江颂年也是倔qiáng的很,阮鸣夏伸手拽了拽他的手臂,提醒他可以走了。
江颂年单手抄在西裤口袋里面,看着阮兰心,开口,口气深沉:“以后女儿跟我。”
阮鸣夏听着这句话哑然地张了张嘴巴,心底惊讶,脸上也是惊讶。
更加惊讶的是阮兰心。
“江颂年,你疯了是不是?”阮兰心的眉心已经继承了一个川字了,“你嫌自己的官位坐地太稳了是不是?”
阮兰心这句像是关心江颂年的话落入阮鸣夏的耳中,让她隐隐觉得心酸。
她知道阮兰心肯定还是关心江颂年的,当年年轻时候的阮兰心也曾经不管不顾地想要嫁给江颂年这个穷小子过。当时肯定是真爱,只不过真爱终究抵不过金钱和地位。
想要让一个千金大小姐跌落谷底跟穷小子度过一生,实际上是非常困难的。阮兰心当年的选择是大多数女人的选择。
“我的仕途跟你早就没有关系了。”江颂年的口气坚定,却也让阮鸣夏担心,要是她真的作为江颂年的女儿去生活的话,肯定会给江颂年制造不少的麻烦和负担。
他的仕途在这几年到达了一个顶峰的状态,阮鸣夏不想因为她毁掉了他的仕途,她的担心跟阮兰心的一样。
“现在说地义正言辞的,当年女儿坐牢的时候你怎么没有站出来?还不是怕自己的仕途受到影响,不想认一个坐过牢的女人?”阮兰心的话显得很尖锐,像是针尖对针芒一样,她既讽刺了江颂年,又重伤了阮鸣夏。
江颂年并不想跟阮兰心在这件事情上争执,当年他正在参选大使,如果冒出来一个做过牢的女儿,他的一切就都毁了。
那是关键时期。
“走吧。”江颂年看了一眼阮鸣夏,阮鸣夏点了点头跟他一起离开了。留下了阮兰心一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阮兰心是真的被气到了,她没有想到女儿有一天会跟江颂年沆瀣一气。
她拿出手机拨了陆一浓的号码,那头陆一浓的声音疲惫又紧张:“喂妈,阮鸣夏怎么说?”
“我说不动她,让承泽去说吧。”阮兰心拧眉,在陆家,唯一能够让阮鸣夏心软的就只有陆承泽了。
“她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良心被狗叼走了?没有我们陆家她能活到现在?没有我她能嫁给秦有鹤?”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话,赶紧去找最好的律师,你不能再出事了。”
“恩……”
*
江宅。
保姆做了简单的几个饭菜,阮鸣夏一边吃着一边跟江颂年说话:“爸,你怎么不吃?你不吃的话也别看着我吃,我会吃不下。”
江颂年皱眉,阮鸣夏从小到大就是不走寻常路,说话也是这样,古里古怪的,就喜欢往古怪的感觉里面钻。
“你妈以后找你的话,就找个理由推了。不要再见她。”江颂年没有理会她,开口。
阮鸣夏吃了一口rou,舔了舔被酱汁沾着了的嘴chún:“她终究是我妈,要求见我不见的话,说不过去吧?对了,今天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巧合?”
“秦有鹤告诉我的。”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二章 好让她安分点。]
阮鸣夏原本正吃着牛rou呢,夹着牛rou的筷子停顿在了半空中,朝着江颂年眨了一下眼睛:“秦有鹤?他怎么跟你说的?”
江颂年显然是没有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口青菜就放下了筷子:“他让我去你跟你妈约见的地方找你,只不过我早上有公事比较忙,去晚了。”
江颂年说话的口气还是那样冷冰冰的,没有改变。
阮鸣夏放下了筷子撑起了下巴看着江颂年:“他为什么要让你过来?有说原因吗?”
“大概是担心你吧。”江颂年一副并不想跟阮鸣夏多说的样子,皱着眉心敲了敲桌面,“吃饭。拓”
“吃饭”这两个字口气像是在命令一样,吓了阮鸣夏一跳,她低下头连忙开始扒拉饭。
“秦有鹤对你还可以。”上方传来江颂年的声音,话语的内容让阮鸣夏小小惊喜了一下,秦先生这算是得到老丈人的肯定了吗惨?
她挑眉:“不仅仅是还可以,明明是很好。”
“男人不能惯,得让他依你。”江颂年一本正经地说着,这话从别的父亲口中说出来阮鸣夏倒是相信,但是从江颂年口中说出来总是让人有些不敢置信。
“爸,您这是站在男人的角度给我传授如何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吗?想不出您还有这一套。”阮鸣夏吃了点蔬菜,饶有意味地看着江颂年。
“男人一旦得钱得势,就很容易变坏。我看的总比你看到地多,像秦有鹤这样的男人,天生有钱有权,什么样的女人他得不到。你自己要小心点。”江颂年喝了一口水,是很认真地在“教学”。
阮鸣夏心里头觉得暖暖的,脸上却是顽劣地笑着:“秦先生不是这样的人。倒是爸爸你,得权之后有没有变坏呀?”
“怎么说话的?”江颂年对于阮鸣夏这张嘴还是很不满的。
“说实话爸,你现在有没有爱着我妈?”阮鸣夏淡淡笑了一下,带着一点戏谑的味道问出这个问题,她心底有肯定的答案,但是还是想要戏弄一下江颂年。
江颂年沉默了几秒,给她夹了一块rou:“吃饭。”
*
晚上八点左右。江宅。
秦有鹤中午就接到了江颂年的短信让他来江宅将阮鸣夏带走,但是秦有鹤去了a市出一个短途差,要晚上才回来。
阮鸣夏就在江宅赖了一个下午,江颂年今天下午没事就也呆在家里。
父女俩一起看了一下午的政法频道……阮鸣夏深深地感觉到了隔行如隔山,但是为了表达对江颂年的谢意,她还是qiáng撑着哈欠陪他看了一下午。
当秦有鹤到江宅的时候,阮鸣夏正抱着一盆樱桃在吃,身边是江颂年在看新闻联播。
说实话,秦有鹤也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新闻联播的声音了,之前老爷子住在秦宅的时候家里还会有人看,到现在已经有些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