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床边,当真还被她找到点东西。
在棉絮和床板的夹层里,有一块硬邦邦的东西,曼珍费力的抽出来,这是一本封面泛黄的书,书书书,又是书!
她捏着边角,哗啦一声乱翻,眼睛一瞪,差点儿晕过去。
曼珍卷着这本书,做贼心虚的跑回正宅,小环在给地板上蜡,连忙喊她小心点,金曼珍健步如飞的略过她,手心里攒着热汗冲回房间。她急促的喘着气扶着腰,好不容易在书桌后端端正正的坐下,将书本正面面朝自己放开,坤坤泛黄的边角,在心脏似要冲出皮骨前,翻开了第一页。
一张榻上两个人,女人的裙摆散的很开,靠在身后男人的身上,裙子撩到腹间,大开的双腿下还有一双男人的腿,一片乌黑的毛发下两人的下体是交叠的。
这是一本再版手绘的yín书。
曼珍的腹部抽搐一缩,怪异的痒蹿下去,她忽的紧紧夹住腿,仍旧止不住腿心流出一丝水意。
第8章 中毒
曼珍安安全全的过了两日,不过她觉得自己哪里不一样了,比如眼睛扫到大堂中央靠墙的八仙桌桌腿,那桌腿忽然就活了,从桌板下跳出来,四条棱棱角角碰的一声没了,转而变成圆滚滚的一根bàng槌,bàng槌追着曼珍的腿腕跑跳,蓦地从地上飞起往她裙子下面钻!
曼珍赶紧并腿掀裙子,小环惊跳:“怎么啦怎么啦,有虫子吗?”
她蹲下盯住小姐露出来的小腿,雪肤白腻,纤细yòu瘦,这瘦也瘦的有分寸,而且是个瘦的假象,直条条的腿骨上附着着饱满干净的rou脂,小环偷偷的摸了一下,好摸的很。随即被小姐一巴掌狠狠的拍开,她露出一道憨厚的傻笑:“没看到虫子呀小姐!”
曼珍兜下群角,很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chún,两颊处带点红cháo,她抬手摸了摸小环秀净的脸,抬手不客气的扇了她一巴掌,小环往后一倒,pì股着地,单手摸着脸傻乎乎的看着她,曼珍忍着怒气瞪她一眼:“乱摸什么?”
金曼珍打得很不客气,这一巴掌响亮的很,但放在承受人小环这丫头身上,小环倒只觉得羞愧,没体会到丝毫侮辱的难受。小姐瞪她,瞪得凶,但跟她的一双小腿一样,也是假凶,杏眼圆睁,水意充盈,厅堂非常明亮,大片的冷清的日光从窗外射进来,打在她饱满的脸蛋上,又有些落在她赤裸的胳膊上,胳膊上的皮肤竖起柔软素淡的毫毛也只有在青天白日光线的折射下看得出了。
小环看金小姐,是怎么都看不够的。
如果这时候金曼珍问她,你是喜欢吴敬颐,还是喜欢我?小环务必一定会脱口而出:小姐,我一万分的肯定我会选你啊!
她对她的忠心、喜爱和热情,哪里是一个巴掌打的掉的呢,小环的动作比兔子还快,傻愣了两秒便跳了起来一个劲儿的的弓腰认错。曼珍眼不见心不烦的挥挥手:“哎呀,你走开,晃得我的眼睛都花了。”
吴敬颐站在窗外,把小环挨揍的景象看了个满眼。
他背着光,自然就下了一片长条形的影子进来,曼珍毫无口味地看着满桌的珍馐佳肴发呆,一双棕sè的杏眼时而往这里瞅瞅,时而往那里飘飘,心烦意乱身心不稳的,一片暗sè的yīn影投过来,遮住了她探向窗外景sè的视线。
曼珍的眼神散射了几秒,呈迷蒙状,瞳孔慢慢的收缩聚焦,同窗外的青年对了个正眼。
十分清冷无情的一双眼。
曼珍忽然打了个激灵,
对方穿着白布衫,灰麻料的裤子,普通下人的装扮,可就是被他穿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仿佛随意的一件破布衣放他身上,就像是渡了一层金光。
吴敬颐不躲,大大方方的沿着窗棱往门口走,抬腿越过门槛,直接走进来了。
他的脸很白,lún廓越发明晰深刻,这白带着一股子苍白缺血的贫弱,鼻梁高挺,薄chún浅到快要被忽略。曼珍直视着青年的头脸,心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明明脱了衣服像丛林里的野兽,穿上衣服便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小环挡住吴敬颐:“你过来干嘛,小姐又没唤你!”
曼珍打了个响指,让小环出去,她起身换了个地方坐,从餐桌移到客厅的沙发处,一条腿在裙摆下叠到另外一条腿上:“你找我有事吗?”
她对他向来没有什么正经的称呼,一直都是你你你,或者喂喂喂。
吴敬颐立在茶几边,规矩站好,也没有进一步迫进,薄chún里吐出闲闲的几个字:“小环对你很好,你不该打她。”
曼珍气笑了,心里骂到关你pì事,但这句话万万不能出口,出了口显得她是粗鲁的流氓,反会衬得他却完美的好涵养。
吴敬颐见她笑了两下不笑了,单是垂眉淡目的看着自己,他忽的上前一步,绕开茶几,走到沙发背后,身子微微前倾着仿佛要同她交颈私语。一阵轻飘飘的热气荡过来,曼珍的脖子短暂的酥麻了一下,吴敬颐的呼吸不近不远,声线也是不高不低,似是平常话语。
“你是不是偷了我的书?”
曼珍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她极力梗着脖子装傻充愣:“书?什么书?你要是说到书啊,以前我好心借给你的那些课本,都几年了,你也该还给我了吧!”
吴敬颐被倒打一把,苍白的薄chún边慢慢的挑起一丝笑,他直起腰身,长长的哦了一声。
哦的意味深长,哦的不同凡响。
金曼珍的xiōng口鼓噪着,里头塞了一万只蝉虫,东突西撞,齐齐混乱的挥动的翅膀。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立时起身,像是扇小环那样抽他一巴掌。她没想到吴敬颐的本事日日渐长,从纤瘦的苗秧,长到一颗山崖石缝边的青柏,那些枝丫还带着锯齿呢!
曼珍绝不愿意认输,几乎气红了眼眶,吴敬颐从斜后方观测她的脸,长长的睫毛快速扑闪着,腮边的粉稚肌rou抿动,他似乎能看得到金曼珍正在咬牙切齿的唾骂他。
你输了。
吴敬颐从后伸出右手,忽然想要摸一摸她的脸,不过他很快收回了手,朝金小姐点点头,长脚迈开步伐快速离开。
这日晚上,金先生终于肯回家了。
父女二人呈直角坐在餐桌旁,曼珍从爸爸的身上嗅到一丝女士香水的味道。起先她是有些不舒服,有一种爸爸不像爸爸的恍惚感。但她也能很快的给自己做出一番心里建设,爸爸也是人,他正是壮年风光的时刻,他如果需要一个女人,她这个做女儿的不应该反对。
不支持,也不反对。
金景胜在谈情说爱、管理工厂之余,还特意去了趟北西门,那里有两所大学,多的是需要找兼职度日的学生。所以他近日特特的打理过着装,暗纹的灰西装,宝蓝sè的领带,xiōng口袋子上别着一只金链子,金链子末梢挂着一只金sè的怀抱。
成熟体面,且英俊。
他温文笑意的给曼珍讲今天遇到的人和事,说给她物sè好了家庭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