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咬着的chún瓣,“我不知道。”
她的神sè疲惫倦怠,这段记忆对她来说,是怎么也不愿意回忆的。
霍聿深慢慢松开她,忽而之间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中什么情绪,有些许复杂,有些许不置信,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
是因为他曾经犯下过一样的错。
霍聿深把自己的西装外套丢在她身边,自己则是烦躁的解开衬衣最上方的两颗扣子,假装着不经意问:“后来呢?”
“哪有什么后来?后来就是顾庭东嫌我不干净,和温家退了这门婚事,再后来的事情你也都知道。”温浅把他的衣服穿在身上,像是刚逃出一场灾难,身子止不住的发颤。
霍聿深转身看了眼她安静的侧脸,轻描淡写地应了声,“嗯。”
许是这车里的氛围压抑了些,他起身打开车门准备出去。
“你去哪里?”温浅下意识里抓住他的衣袖。
她的指尖明显有些退缩的颤抖,却大着胆子紧紧攥着他的袖子,好几次都是这样,虽然害怕也不愿意靠近,却偏偏像抓浮木一般。
霍聿深看了眼时间,眼底平静无澜,“你如果想在车里过夜,我也没意见。”
“我不想。”温浅往后退缩了下,还因为刚才的事情有些惊魂未定。
比起霍聿深的yīn晴不定,她或许更希望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
不过,这不现实。
霍聿深已经自行下车走远,温浅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咬着chún跟上去,“你等等我。”
夜sè漫漫,温浅跟着他走进海边的一栋别墅里。
不多久,温浅见到了个熟人,许青。
霍聿深和她在一旁说话,问的内容都是白天婚礼的后续,霍家和宋家大概都在找他,连霍聿深自己都觉得这次的做法任性了些。
“和衍正说一声,今晚的事情我不想在任何媒体上看到有人非议,其他的让他暂时不用管。”言语间,霍聿深又想点烟,抬眼间视线触及到温浅的身影,遂丢了烟盒把玩着手里的火机。
实则其他的事情就算周衍正想管也无能为力,让他去和霍明妩或者霍老太太周旋,还真的没这能耐。
许青点头,“知道了。”
……
这一天下来,温浅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下,在客房里匆匆洗了个澡出来,好在许青心思周到,替她带来了几身衣服。
温浅不敢放松警惕,头发都没吹干就这样随意散在肩头,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回忆起今天发生的这一幕幕事情,胆战心惊。
甚至到现在,她还觉得像是错觉。
夜晚太过静谧,温浅慢慢靠着沙发微闭上眼睛,人一旦放松下来就会开始胡思乱想。
她在想霍聿深究竟会把这个孩子怎么样,既然他手下留了情留下这个孩子,那以后呢……
他会真的同意娶她?
这一把赌注,她下得太肆意,像是完全不计后果。
渐渐地,温浅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霍聿深循着光亮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一幅场景,她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呈现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态将自己保护起来。
他拿起一旁的薄毯盖在她身上,她未醒,只是微微皱着眉,看得出来这睡梦之中也并不踏实。
长夜漫漫,这一晚上,却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睡不着。
翌日,温浅醒的很早,她刚浑浑噩噩的走出房间,就见到了往楼上走来的许青。
“温小姐,早。”许青笑着对她打了招呼,继而说:“下楼准备吃早餐吧,昨天晚上你就没吃东西。”
“谢谢。”温浅的手落在自己的肚子上,昨天晚上她着实是累了,不管是jīng神上还是身体上,疲惫不堪。
完全没有心思去想别的。
走到餐厅时,温浅并没有看到霍聿深,于是问道:“许秘书,霍先生不在?”
“霍先生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回去了,一会儿我会带你去见他。”
“好。”温浅点了点头,在餐桌前坐下,对着一桌子清淡的食物,索然无味。
在她面前似有一条路,雾气茫茫让她看不到头,可她没办法,一旦踏上好似便回不了头。
第94章 把五年的亏欠,尽数归还
即将踏上归程,温浅没有多问什么,至于接下来面对她的会是些什么,兴许连她自己都无法想象。
清亮的天光笼罩而下,将空气中的尘埃映衬得无所遁形,她伸手去挡这刺眼的光线,不想让心里那些曾经溃烂的伤口显露出来。
温浅收回视线,掩起心中的思绪,客气地问道:“许秘书,手机借我用一下可以吗?”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她就从来没联系过自己家里的人,虽说她意义上的家人也没几个。
许秘书拿出自己手机递给她,不该问的她有分寸不会问。
温浅道了句谢,走到一旁拨通了清姨的号码。
听到母亲安然无恙的消息之后,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回去的路上,温浅忽然笑了笑,看着许秘书问道:“许秘书,当初他非要让我把头发剪了,是不是为了更像那位宋小姐一些?”
许青犹豫了下,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还记得当时让温浅剪头发时候,她是怎么也不愿意的。
温浅见到她脸上的犹豫,chún角轻轻挽起,自顾自说道:“你不用说我也知道,肯定是这样了。得不到的那是最好的,人的劣根性不就如此?找个差不多的自欺欺人,也不知道到底欺的是谁……”
其实温浅看的也是透彻,他应该是喜欢宋蕴知的,只不过这一份感情中间夹杂了太多的东西。
骄傲如霍聿深这般的人,眼底容不得沙,感情在他面前应该算不上什么。
温浅岔开话题问:“这些年小六在青城的时间多吗?”
许青想了想,她为霍先生做事的时间远远比不上周衍正,这些事情她知道的也不是特别清楚。
“在我印象里,小少爷这两年只会偶尔来青城住上一段时间,而每次来都不会超过一个月,其他时候都是在锦城居多。”
温浅预料到了,低声喃道:“那是他亲儿子,怎么这么不待见?”
“霍先生只是对小少爷严格了些。”许青微笑着回应。
这到底是霍家的私事,不是外人可以过问的。
温浅低垂着眼睫,目光不知道落向何处,自言自语道:“我倒觉得那孩子挺可怜。”
荣竟何曾经告诉她,小六自打出生就受家里的长辈喜欢,是霍家的长孙。可偏偏,唯独不受自己父亲的待见。
那过往的五年,温浅越发觉得愧疚。
“你说笑了,小少爷哪里可怜,有时候他犯了事儿要被先生教训,通常都是被夫人或者大小姐拦下来的,在霍家可以说是谁都不敢惹这位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