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8 章
吓得跳起来,不明白他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蒋正国明显也给吓到,他上前一步想要来扶代宁泽,最后却没有动。
“你觉得自己有给我做交易的资本吗?孩子本来就是我的,官司你绝对赢不了!”他再次开口,声音里夹了一股横蛮。我的希望再次被他破灭,是啊,他说的都没错。没有保住孩子,最后连秦坊也保不住了吗?
他立起,不顾手上的伤,抬步就走。蒋正国带着怨恨般看了我一眼,也跟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我冲着代宁泽吼了起来,“为了爱你,我连父母都搭上了,你到底要怎样!”
我的吼声只让他微微一凝,即而迈步消失。我捂住脸,泪水再次横流,无力地蹲在了地上。
连麦小玲都不理解我,责怪我没有站在代宁泽一边而是在那种情况下选择逃离,逃得那么彻底。只有我自己知道,在代宁泽这里,我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当年知道怀了孩子后,我的心绪十分纷乱,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怕bī死他,我选择了离开。然而,对他的思念太过狂猛难以招架,在失眠了无数个夜晚后,我终于倒下。
那一次,我差一点就失去了小家伙。
父母辗转找来,看到憔悴不堪的我,心疼得不得了。他们劝我重新考虑这件事,让我要相信代宁泽,相信他能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掉。我想起他也曾跟我说过,要相信他。所以,我开始后悔自己的离开。
我想亲自去找他,把一切都说清楚,但身体实在太虚弱。父母知道我的心思,为我代劳,去找他。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一趟出差却是我和他们的永别。
见代宁泽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不知道,再听到有关他们的消息时他们已经被送进了医院。他们所乘坐的出租车跟一辆泥头车相撞,出租车被撞得完全变了形,当我勉qiáng赶到时,看到的只有血rou模糊的两个人。
母亲当场死亡,父亲拉住我的手,喘息着告诉我,不要再去找代宁泽,甚至要我发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坚决,但还是发了誓。
父母的丧事是秦坊帮忙办的,当时的我雪上加霜,再一次躺倒。小家伙还算命硬,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茁壮成长。我始终无法释怀父亲临走前的话,他是那么喜欢代宁泽,怎么会突然就要我发誓不要再去找他了?
我去了我们以前住的别墅,那里已经人去楼空,早就卖给了别人。我去了宫家老宅,那里的一个佣人告诉我,代宁泽和苏沫已经订婚,而且就住在宫宅。
我请求他去帮我通报,他回来时只是一脸尴尬,“我们代先生说,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那一刻,我心如刀割,却还是给他发了信息,告诉他我父母的死,告诉他和秦坊的事是假的,然而石沉大海。直到那天,我才彻底死了心,离开了伤心地避得远远的。
这其间的故事,就连麦小玲我都没有讲起过,以至于到如今她都不怎么理我。
五年里,我不是没有心存过幻想,但最终也在会场里他叫人将我抬出去时幻灭。他是真的将我剔除人生了。如果没有小家伙身世的曝光,我们两个应该一辈子井水不犯河水了吧。
哭够了,我却不知道找谁去帮忙。我走出去,一摸口袋,摸出来的是一把皱巴巴的纸币。这样无助的夜晚,我不敢一个人呆着,最后选择去了酒吧。
救不了秦坊,失去了晰晰,我只能用酒浇愁。我的酒量并不好,属于几杯就会醉的那种,而自从怀了小家伙后再也没有碰过酒,所以,袋子里的纸币还没有用完我就醉了。
我吐得一塌糊涂,胃疼得跟刀绞似的。身体的疼痛反倒减轻了内心的疼痛,我终于觉得,酒还真是个好东西。当我颤颤悠悠走出去准备再继续喝时,手机响了起来。
第146章:晰晰病了
第146章:晰晰病了
默雨兮 | 发布时间:2017-06-09 16:08:57 | 本章字数:3019
我的眼迷蒙得看不清楚屏幕,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划开手机,贴在耳边大舌头叫了一声:“喂?”
“晰晰病了,发高烧,马上到医院来!”那头,意外地传来了代宁泽的声音。我在短暂的怔愣过后突然跳了起来,我的小家伙发高烧了!
我不顾一切狂奔出去,跑了好远才想到可以打车,我疯了似地冲进车道打了辆车,被司机骂了一路。我管不了这么多,只期盼着可以快点赶到医院,快点见到小家伙。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他所说的医院,冲进了vip病房区。那里,代宁泽立着,沉稳如山。看到我,他狠狠地拧紧了眉头,因为已经闻到了我身上的酒味。
“晰晰呢?”我无心去管他是否厌恶,急问,拉住他的臂。我以为他会甩开我,他却拉着我进了一扇门。里头没有晰晰,只有水笼头,他把我拉到水笼头下,用冰冷的水浇我的身体。水太冷了,我一个劲地打颤,想要退出去。他没让。
我足足在水里泡了十分钟。
在觉得快要冷死的时候,水突然关掉了,他丢了一块浴巾过来,“把牙刷了,最好保证没有一点酒味,否则休想见到孩子!”
我心里为晰晰着着急,听他这么说哪里还敢耽搁,忙刷起牙来。我湿淋淋地走出去,看到桌面上丢着一套衣服,代宁泽不知道去了哪里。换上衣服,我整个人清爽了好多,这才走出来。
门外候着人,看到我,礼节地道:“请往这边走。”
她把我带进了小家伙的房间。
小家伙并没有昏迷,一张脸烧得通红通红,嘴chún,舌头都是红的。他不肯吃药也不肯打针,哼哼着叫着妈妈,眼睛并没有睁开。
我的心顿时碎成一片片,快步冲了过去,“晰晰,妈妈来了,妈妈来了。”我摸索着去握他的手,感觉他的手也特别特别烫,“孩子都烧到四十度了,为什么不用药!”我对着代宁泽和护士们吼起来。
护士惊讶地看着我,大概没想到我会知道孩子烧到多少度。晰晰是我一手带大的,他身上的温度我不知道触了多少次,哪里会不知道他烧到什么程度。
“妈妈。”小家伙终于睁开了眼,对着我喊。那双眼睛眨巴眨巴着,却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晰晰。”我几乎哭出来,却也只能qiáng忍。
“那个,能不能劝劝孩子打针?”护士小心翼翼地问。
我把小家伙抱了起来,“晰晰,我们打针吧。”
小家伙看到护士手里的针,直往我怀里缩,“我要妈妈打。”
“好,妈妈打。”
我翻开他的小手,熟悉地拍了拍,然后伸手问护士要针。
“这……不符合规定,扎针要护士才可以。”护士迟疑地道。
“我妈妈扎针可比你扎得好多了。”小家伙极不给面子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