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7 章
他关心秦明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给自己转院,他的身体都还同有恢复,我坚决不同意。他却很坚持,“我想近一点,能多看看他。而且那边的心外科比这边的好,对我的恢复也有好处。”
他这么说,我无话可说,担着十二份的心让他们转了过去。
因为离得远,我要回一趟家极难,但小家伙在家里,我不放心。尽管蒋小渔在,但这个节骨眼上,我怕他害怕担心。好在,他还算勇敢。
小家伙跟我说了好几次,想要过来看代宁泽,但都被他拒绝了。他说,不想晰晰这么小就面对这些。
其实,我觉得,小家伙看到他后会更放心才对,但他不愿意我也不勉qiáng。
秦明依然没有什么起sè,得靠着呼吸机才能维持呼吸。江青梅守了几天后便去上班了,他的情况全权交给了医生。当然,我也会偶尔过问一下,终究是代宁泽的弟弟。其实,我一直以为江青梅会因为大做文章来诋毁我一下的,终究,我把秦明放进jīng神病院她都那么不平。
但她没有,这几天显得非常平静,好像接受了这个结局。每天下班,她都会过来呆一会儿,有时,也会去代宁泽的床边坐坐。
她不说话,但我觉得她看代宁泽的眼光极为特别,可能,她把代宁泽假想成了秦明。代宁泽对她还算客气,虽然话说得极少,但该有的关照一分不少。当然,他对我更好,不忍心我忙上忙下,时常握着我的手说,等他病好出院了,我就什么也不用干,他会伺候我一辈子的。
以前的代宁泽可没这么会说甜密话。当然,任谁经历了这么多波折,都会变得柔软。我虽然没指望他真养我,也希望有自己的空间,但他能这么说我已经很开心了。
他虽然病着,但一天天好转,比之前的速度要快。我很开心,也觉得幸福,从来没有过的宁静和幸福。有时晚上,我睡在对面的床上,看着他,心里就塞得满满的。
第248章:故伎重演
小家伙给我打来电话,他说他真的想爸爸了,都快想不起爸爸长什么样子。他的话说得我眼泪都快流出来,我考虑了下,既不让代宁泽不开心又能让小家伙满足愿望,最终决定等到代宁泽睡着后让他过来。
我一再警告小家伙,只准看,不准打扰到代宁泽,小家伙欣然同意。
那天中午,代宁泽睡着后,我带着小家伙偷偷进了病房。看到代宁泽,他十分开心,却也不敢放肆,连脚步都放得轻轻的。这孩子,永远这么懂事。不过,他还是没有忍住,握住了代宁泽的手,一根一根地拨弄着。
代宁泽终是被他弄醒了。
“你怎么来了?”有片刻的恍惚,估计因为初醒的缘故,他的声音透着冷硬。
小家伙扁了扁嘴巴,“爸比,我想你了。”
他的脸sè这才缓和下来,和他聊了几句。代宁泽并没有让他久留,说是医院里空气不好,怕他传染上什么毛病。我便没有勉qiáng,领着他走出去。
“妈咪,爸比的手上动过手术吗?”到了医院外,小家伙突然莫名其妙地问我。
我愣了一下,“没有啊。”
他一脸的愁思,好像碰到了一个解不开的难题。我并没有多放在心上,让他上车。他摇摇脑袋,自言自语,“不对啊,爸比的手指以前都是直的,可今天我明明看到有一根有一点点弯。”
我正开车,听到他这话哗一下子来了个紧急刹车,把他的脑袋撞在了椅背上。我顾不得安慰他,握紧了他的双臂,“你刚刚说什么?”
“我……”小家伙流露出不安的表情,但还是重复了刚刚的话。
“你……确定吗?”
代宁泽的手指我是知道的,就算人瘦了,指头都一根根笔直笔直的,不曾发现哪里弯过。
小家伙不确定地摇了摇头,“就是摸着感觉有一点点弯。”
“哦。”
我心神不宁,却在心里劝着自己,小家伙终究是个孩子,看不出什么来的。一定是他自己搞错了什么。但两个人同时进入手术室,江青梅这些天常常留在代宁泽的病房反而对秦明显得不太用心这些不断从我脑海里闪过。我再怎么说服自己都无济于是。
把小家伙送回家,我又马上反回了医院。
推门时,江青梅坐在里头。我微微拧了拧眉头,她一般只有晚上下班才会来坐一会儿,今天却来得这样早。
“哦,江小姐心神不宁,担心秦明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过来跟我聊天了。”代宁泽解释着。
我轻轻应了一声,目光朝他的指头看过去。这么看,看不出什么来。
“我走了。”江青梅适时站起来,走出去。她的眼里并没有流露出什么来,所以没办法从她的表情看出什么来。
是我多疑了吗?
应该是吧。
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他们没有理由再来这一手,而且这里是医院,不是那么容易就能tiáo换什么的。其实,我更不相信的是代宁泽真的那么命丑,会是他留在icu病房里。
“秦明。”我随口叫了一声。
“你怎么了?”代宁泽用不解的目光看着我,他的目sè清明,可不就是代宁泽吗?
“哦,我是说秦明的情况还很糟糕吗?”我急速转移了话题。代宁泽点点头,眉宇里压着沉重,“是啊。”
“会不会有危险啊。”我说着,去握代宁泽的手。代宁泽微停了一下,反手将我的指包在掌心,“放心吧,吉人自有天象,秦明不会有事的。”
“嗯,我也相信他不会有心的。”我心不在焉。因为他的反裹,我无从试探他的指是弯是直,而此时,他的掌心温暖,不正是代宁泽的温度吗?
晚上,代宁泽让我回去陪小家伙,说是自己缺席太久又让妈妈缺席的话对不起他。我同意了,早早离开。
车子行驶在路上,灯光渐亮,光怪琉璃地打在我脸上。我的心无法安宁,有些事情不确定一下总觉得慌张。为了让自己安心一些,我去了代宁泽原来住的医院,将两人的病历tiáo了出来。我不是医生,看不懂那些繁复的数据,而且仅凭两份病历也看不出什么来。
我去找了院长,表示要tiáo当天的视频来看。院长本不同意的,架不住我的坚持,最后把我领进了监控室,并tiáo出了当天的监控。整个手术过程并没有什么不妥,我看到他们为代宁泽做着紧张的救治,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即使过去了那么久,依然后怕。
手术结束,就要推出病房了,医生招手叫护士过来。我起身,准备离开,却看到那护士大步走过去,却没有马上推车,而是在车床前蹲了一下,把什么东西迅速抽出又把另一张迅速塞了进去。
这个动作极快,只有一秒钟,但去把我震住了。我凝视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