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0 章
纹,“我找余小姐来没有别的事,只是想问问小渔生前的事。”
我轻轻哦了一声,点头,“可以。”
他假咳了一声,“我听说,她跟你的表哥有过关系?”
这话一出口,我怔在那里。蒋小渔和表哥彭生的事情他是从哪里知道的?蒋小渔那么不待见彭生,不会对自己的父母说才是。
但他已经问出来,我只能点头,“的确,他们有过关系,但,也算不上交往。”
“但我听说,你表哥用一些事威胁过我女儿。”
我震惊地看着他,这些事蒋小渔只跟我说过,他怎么知道?
“另外,我还听说,我家小渔喜欢的是别的男人,那个男人很优秀。”
“伯父,您到底想表达什么?”他能知道这么多,我没办法再绕下去,索性直问。
蒋父再次假咳,“我知道的是,余小姐你离开过代先生,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家小渔喜欢上了代先生。「^追^书^帮^首~发」你表哥知道后用这件事威胁我们家小渔,bī她发生了不正当关系。你回来后,你的表哥一定把这些事告诉了你,所以你一直怀恨在心,这才对小渔动手的吧。”
“这些事……到底谁告诉您的?”
那人知道不少事,却巧妙地扭曲事实,误导了蒋父。
“你别问我从哪里知道的,只需要告诉我,我们家小渔是不是你怀恨把她推下去的
“我没有!”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承认!
“那么,就是你表哥推下去的了?你表哥得不到小渔,所以就想他死?”
“我表哥也没有做这种事,蒋伯父,我已经说过了,小渔是为了救我才……”
“你的话我怎么敢信!”他低吼出声,“小渔喜欢上你的丈夫是她不对,你可以开除她,可以教育她,可你却用这种方式,你还是不是人!”
我被他骂得身体都抖了起来,“我没有对蒋小渔动过手!不信你可以去查,无论用什么方法!”
当时在场的程枫和秦明都已死去,此时我的话显得毫无可信度。我自己也知道,无力地抓了一把头发,“蒋伯父,我余冉也是普通人家出生的孩子,还没有心狠手辣到要人命的地步。蒋小渔的确喜欢过我的丈夫,但我们都说清楚了,她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自动退出,而且跟我的表哥也已经没有关系,她的死……”
“她已经退出你还这么对她!”
不知道为什么,蒋父就是一口咬定是我弄死蒋小渔的,而且态度那么坚决,那么肯定。
他狂吼着,眼睛都红了,“我们家小渔才多大,就这么被你……你得偿命!”
说着,他朝我撞了过来,欲要把我推到湖里去。我吓得连忙挣扎,怎奈他的力气太大,扑一声,我被推下了湖。
窒息的感觉袭来,我手脚并用想要游到岸上去。蒋父也跟着跳下来,抱死了我,要跟我同归于尽。水里不好施展,他又太过沉重,我终于用尽了力气,跟着他一点点沉下去……
我并没有死去。
最后关头,蒋母赶到了,她让随行的亲戚把我们拉上了岸。我和蒋父都被淹得够呛,好在捡回了一条命。
蒋父并没有让我回去,而是把我关在了不远处的废旧房子里。身上的衣服是湿的,我冻得瑟瑟发抖,只能抱紧自己。手机早已不知去向,此时就连求救都没有了办法。
屋外,传来蒋母的低音,“你是疯了吗?淹死了她你自己也得死啊。”
“她害死了我们的女儿,我想报仇!”蒋父的声音里透着固执。
“报仇?你弄清楚了吗?人家都没承认,你就这么肯定她是有意害死咱们家小渔的?她看起来很善良,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人能看出来吗?她若是没有几把刷子又怎么能钓到代宁泽那样的金龟婿?”另一道声音chā了进来,是苏母,“你们或许不知道吧,代宁泽原本跟我们家苏沫青梅竹马,谈婚论嫁的。她就是能把人家拆散,最后还要了我们家的苏沫的命。这样的女人,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在苏母嘴里,我俨然成了一个穷凶恶极的人。
蒋父蒋母没有再吭声,显然也被她说服了。而后,屋外安静下来。里头黑乎乎的,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我唯一的感觉就是冷。这样的冷持续了好久,直到衣服慢慢干透。但我的身体早已麻木。
原本身体就没有恢复好,此时又经历这些,我的头昏昏沉沉的,感觉身上滚烫滚烫,像被丢进了火里。我知道,自己发烧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人推醒。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了蒋母。
“余小姐,你快跑吧。”她低声道。
我晃了一下身子,抓着她的衣袖才没有倒下,“我真的……没有杀蒋小渔,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蒋母用力点头,“我看得出来,你不是那种人。如果你真的对我们家的小渔做了什么是断断不会再去找我们,给我们送房子的。但小渔的爸爸听不进去,不肯放你,余小姐,门开了,你快点跑吧,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啦。”
说完,她急急忙忙离开。
我扶着墙站起来,身子晃晃荡荡的,却也知道此时要快点离开。我跑出了屋子,天还黑着,分不清东南西北,只隐隐能看到一条大道,也不知道通向哪里。顾不了这么多,一沿着公路一直往前跑。
跑了没多久,天就亮了,我找了一家人问他们要了电话,打给了代宁泽。代宁泽的声音嘶哑得要死,显然已经找了我好久了。他没多久就来了,出动了直升机。
此时,我软绵绵地趴在打电话那家人的椅子上,身上烫得要烧起来。他走过来叫我的时候,我连眼睛都睁不开,身子住他的方向倒去。
代宁泽把我带去了医院。
医生给我做了降温措施,很快手上吊了水。我慢慢清醒过来,看到代宁泽心里终于安定下来。代宁泽的脸却黑压压的,难看到了极点,“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为什么次次自作主张,私自行动?”他的语气极不客气,训得我头都抬不起来。
我根本想不到表面善良的蒋父会使出那样的手段,但确实很多次我都因为自做主张而出了事,他训得没有错。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垂头在他面前一声不吭。
他骂了一阵,最后终是息了声,走过来握我的手,“疼不疼?”
“不疼。”我摇头。
他轻轻叹一声,手抚在我的发顶,“小冉,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总是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善良才会吃那么多亏。你善良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一样,所以下次跟别人见面时要留个心眼,至少让我知道你去了哪里。”
我勾了勾头,“对不起啊,次次给你惹麻烦。”
听我这么说,他的气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