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绩了。
为此,纪远直对阿渔感激不尽,是她主动写信问他要不要过来帮她的。他知道她这是谢他在她微末之时,伸手拉了一把。
他也没想到,自己随手帮的那个小姑娘,竟然会有如此大造化。一路凭功绩从县主升到郡主再是公主,受万民敬仰。
“好歹是朝廷命官,你能不能稳重点,”阿渔稳稳地坐在石头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鱼漂:“你把我的鱼都吓走了。”
纪远直嗤了一声:“你能钓上鱼,天上都能下鱼雨。”
阿渔腹谤,没见识了,这世上就是有鱼雨,所以有朝一日,她肯定能钓上鱼,她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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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千金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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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雅珺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看着金吾卫拖走了周招娣,混淆皇室血统是死罪, 周招娣要死了, 被腰斩而死。
涕泗横流的周招娣死死抓着门槛,手背上鼓起一道一道的青筋, 她撕心裂肺地叫喊:“我没换,我没换孩子,我都是骗你们的,都是骗你们的, 你们不能抓我, 不能抓我。”
萧雅珺嘴角勾起森森笑容, 这个顾头不顾尾的蠢货, 只想着康哥儿会被恭王牵连,却忘了她自己的罪行。
幸好她够蠢, 不然自己就得替周招娣养儿子, 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 而自己的孩子不知道会遭遇什么, 会不会像萧雅瑜那样,被虐待被欺凌。
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亲身经历过, 她才真的懂了亲生父母的罪行有多令人发指,而她的种种行为无异于在养父养母伤口上撒盐。
她真的知道错了,可,为时已晚!
“二妹, 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仓皇之间,周招娣看见了远处的萧雅珺:“你救救我,我是你大姐啊,我们是亲姐妹,你不能见死不救,你怎么向爹娘交代!”
萧雅珺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勃然大怒,她冲过来抓着周招娣的头发,另一只手重重甩在她脸上:“之前我拿你当姐妹,你却拿我当傻子。我不欠你的,你过的那么惨都是自找的,但凡你那些年对萧雅瑜好一点,她怎么会不记着你的好,善待你。你这个人就是坏,就是恶毒,少把责任推给别人,我不欠你的,不欠你!”
被金吾卫抓着手周招娣只能被动挨打,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渗血,萧雅珺使出了吃nǎi的劲,甩耳光扯头发,宛如市井泼妇。
躲避不得的周招娣断断续续地咒骂:“你有什么资格怪我,你就是欠我的你个贱人”
周招娣鬼哭狼嚎着被金吾卫拖走,脱力的萧雅珺跪坐在地上,激烈地喘息着,慢慢地她捂住脸,失声痛哭。
她怎么会把这种人当成亲人,却伤害真正对她好的人。
宅子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被带走,周招娣,周小宝,梧桐最后萧雅珺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被送到了皇陵。
高高的院墙,就像是一头吃人的怪兽。
曾经,她以为葵花巷的那座宅子是一座华丽的牢笼,现在,她进入了一座真正的牢笼。高高的牢墙,bī仄的空间,压抑又窒息。
萧雅珺不敢置信地望着披头散发头发脏wū的男人:“王爷”
赵瑢倏地回头,大吃一惊:“雅珺,康哥儿!”他抢步上前:“你们怎么来了,赵琮这个畜生,连女人和孩子都不放过小石头!”
看清襁褓中孩子的模样,赵瑢呆了呆。
萧雅珺心头刺痛,哭诉:“王爷,我们被骗了,我们都被骗了,周招娣偷了我们的孩子,康哥儿是她的儿子,小石头才是我们的儿子,她骗了我们!”
赵瑢呆若木jī,蓦地咆哮:“周招娣!她怎么敢,这个贱人!”
萧雅珺泣不成声。
“哇哇哇。”睡梦中的婴儿被惊醒,扯着喉咙嚎啕大哭。
“乖,不哭,不哭,娘在这。”萧雅珺手忙脚乱地哄孩子,从前有nǎi娘有下人,她从来不知道孩子这么难带。
赵瑢也无甚经验,两个人被折腾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才哄睡了孩子。
赵瑢也从震怒中冷静下来,问萧雅珺怎么一回事情,听罢,赵瑢就像是被人照着脑门打了一拳。他感激周氏夫妻把雅珺带到他身边,还千方百计接来周家姐弟,换来的却是自己的儿子被偷梁换柱。
“报应,”赵瑢似哭似笑:“这是报应吗?”
“王爷。”萧雅珺眼泪成串成串地往下滚。
赵瑢猛地抬手怒指天空,歇斯底里地嘶吼:“贼老天,你不公!赵琮犯上作乱,不忠不孝,你却让他南面称帝。”
想起外面的侍卫,萧雅珺吓得扑过去捂住赵瑢的嘴:“王爷,不要说了,隔墙有耳。”
“我还怕什么,有本事赵琮杀了我。”赵瑢面容扭曲,yīn森可怖。
“王爷你想想我,想想我们的孩子,”萧雅珺抱住赵瑢,苦苦哀求:“王爷,你替我们想想,没了你,我们怎么办?”
赵瑢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鹅:“赵琮,你好毒的心思,你怕我自绝,怕不能羞辱我,所以把他们送进来,你好狠毒!”
“王爷,你别说了,别说了。”萧雅珺惊骇欲绝,恨不得堵上他的嘴。
赵瑢失魂落魄地推开萧雅珺:“我哪是什么王爷,我现在是庶人,庶人!哈哈哈哈,没造反的成了庶人,造反的成了皇帝。”
萧雅珺愣住了,王爷没造反!
造没造反,已经不重要了,事实就是他们成了阶下囚,一家三口被关在这座围墙高耸几步就能走到头的院子里。
衣食住行都要自食其力,外面送进来的吃食让他们饿不死却也吃不饱。为了吃饱,萧雅珺磕磕绊绊地学会了种菜,还会做一些绣活转交给看守变卖,她绣活还不错,哪怕只拿小头,一个月下来也能添几回菜。
“娘,爹爹又发脾气了。”四五岁的小男孩含着泪冲到萧雅珺怀里,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萧雅珺心疼地抱住他,赵瑢的脾气越来越坏,动不动就朝他们发火。更放不下天潢贵胄的骄傲干活,整个家的重担压在她肩膀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贫贱夫妻百事哀,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裹在心脏外的丝丝后悔越来越多越来越紧,紧得她夙夜难寐。
她越来越频繁地想,假如,当年她没有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地和赵瑢离开,现在该是什么模样?
是不是在祖母的cào持下嫁给一个举案齐眉的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