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生气,毕竟这里都是他的人,萧谦墨单枪匹马,总能找到便宜。
但他继续笑着,指了指萧谦墨:“这也要看追谁,如果是你,值!”
“想怎么玩?”萧谦墨过来,坐在场内唯一空着的位置。
棉老的对面,也是我的对面。
并没有四目相对,而是低头看了眼桌上的牌。
“玩牌?”萧谦墨兴趣缺缺地点了一支烟,很是慵懒,“不如直接说事情!”
他的语气,分明是不屑玩。
棉老终于严肃:“既然来了,便是有备而来!萧少爷,我动不了你!但苏苏姑娘今天能不能回去……”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
萧谦墨吐了一口烟,扫了几眼屋子里的人,最终落定视线于棉老身上:“你若是要动,早动了!”
“你沉了我几千万的石头,总不能就这么了了!”棉老语气和善。
“几千万的石头?”萧谦墨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钱,是我出的,至于船坏了,石头沉海,怕是只能说明,你的爱徒,能力不够,几块石头都看不好!”
jiān商!
但,很合我意。
“那不如,我光明正大地赢你?”棉老笑,“用麻将,一局定胜负。你赢了,我以后不会再找你,更不会找苏苏姑娘麻烦。但是你输了,十个石头,如数给我。”
“看你本事!”萧谦墨无所谓地挑眉。
他抽着烟,坐在我对面,摸牌和握牌的动作一气呵成,袖口卷到几公分处,上面每一粒纽扣都足够jīng致。奇怪的是,他几乎没有整理手中麻将的顺序,胡乱拼着。
没打算用心玩儿?
棉老玩牌的技术简直出神入化,他摸到手里的牌,几乎没有废牌,他能算到下一张的点数和花sè。
萧谦墨身后站着几个人,他们死盯着萧谦墨,一脸讥讽。
几lún后,棉老手里的牌,可以胡的很多,而且桌上也出现过,指不定下一张就能摸到。
我替萧谦墨捏把汗,他似乎就没整理过牌,全是摸到手就扔出去,没往手里放。
就在这时,左老扔出一张牌,萧谦墨扫了一眼,直接把手中的麻将倒下。
我看着牌,第一反应就是诈和!
“不可能!”他身后的膏药男比我还积极:“你诈和!”
“是么?”萧谦墨把左手上的一张牌按在桌上,然后理了顺序。
瞬间看懂了。
他知道膏药男和身后其他几个人有鬼。
棉老面不改sè:“哈哈哈,好,我认输!”
他把身边的麻将直接扣到桌上。
其他人起身,全都站到萧谦墨身后,那些只穿着吊带的姑娘们,呆若木jī,大气都不敢出。
我也看愣了。
“萧总年纪轻轻,临危不惧,我很欣赏。”棉老抓住我的手。
他手上的褶子让我发怵。
萧谦墨抬起眉毛,掐了烟:“我来,陪你玩一局,已经给你面子!还咬着不放?你这些徒弟,玩女人还行。打架?花拳绣腿!”
“不不不,你误会了!”棉老笑,“我准备让他们送苏苏姑娘回去!至于送到哪里,我也就不便过问了。人嘛,交朋友,以和为贵!”
棉老说完,他那些徒弟一个个都到我身后,抓着我的肩膀,qiáng行把我拖起来。
“棉老!”我急了。
他还抓着我的手,迫使我胳膊伸直。
棉老拍了拍我的手背:“现在还觉得我是圣诞老人?”
砰……
一颗麻将打在棉老手上。
他反射性地松开了我的手,速度却不快。
萧谦墨站起来,盯着他,偏头不语,下巴微扬。
棉老开口:“你准备跟我玩儿硬的?十几个花拳绣腿,总抵你一个能干的!”
萧谦墨薄chún抿,下巴上的线条紧绷着。
“跟我提条件?”萧谦墨笑了笑,“不服输的人,我一向不跟他交朋友!”
棉老不计较他的无礼:“其实,萧总何必动怒,我只是想要几块石头,初衷不变。你手里头,也不缺。”
“不缺和不给,是两码事!你赢不了我,自然也带不走石头。”萧谦墨伸手指我,“你实在要喜欢这丫头,就带走!”
他把手收回。
我在他心里,抵不上几块石头?
也对,那些石头,几千万。
而我当初的身价……呵!
棉老想了一下,抬手让他手底下的人退下。
“真当我一个人?”萧谦墨低头笑了,“老六!”
门突然开了,老六带了三个人冲进来,站在门口。
棉老站起来,不慌不忙,刚要开口,突然重新拉住我的手,震惊地看着我。
这老人的脸上,很少出现震惊的表情。
我不解。
所有人都不解。
但他很快淡定下来:“苏苏姑娘,借一步说话!”
我点头。
跟着他到窗边,他盯着我,颤抖着问我:“你耳后可是胎记?”
我怔住,木讷地点头。
他的反应让我有些害怕和心慌。
“棉老……”
他抬手打断我的话:“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与不是。”
我再次点头。
之后,他让他的人都退下,然后,只留了背影给我们,就出去了。
屋内的姑娘面面相觑。也都出去了。
留下我和萧谦墨,还有老六跟他带来的三个人。
我走过去,鞠躬:“谢谢墨爷!”
心里一直想着棉老的话,他莫非认得我耳朵后面的胎记?
这胎记,除了我自己,便只有我父母和萧谦墨知道。
他为什么反应那样大?。
第54章 把你骗过来
“谢?”萧谦墨挑眉,“不必!”
说完带着老六等人转身。
脑子忽然一抽,追了出去,一把抓住萧谦墨的手。
因为我的动作,他微怔。
“是你么?”我几乎要抬起下巴才能与他对视,“是不是你?”
问了两遍这个问题。
萧谦墨偏头,看我,他知道我在说什么,也知道我指的是哪件事。
“你希望是别人?”说话的同时,他嘴角勾着,若有似无。
那一瞬间,我忽然听到有水滴滴落的声音。
也似乎,嗅到了白玫瑰的清香。
知道自己在萧谦墨面前永远都这样这么卑微和不够自信。
但他的回答,仿佛打开了我心头的一个死结。
可又重新系上一个更大的结。
永生永世解不开。
我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更明白这问题不必追问下去,否则,日后相见,便不会有现在这般纯粹。
“什么是你不是你?”老六凑过来。
“没你的事!”我看他一眼。
终于,松开了萧谦墨的手腕。
一如既往地笑着:“墨爷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