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
苏私下说!现在是吃饭时间!”
韩越琛严肃起来,其实挺吓人的。
韩梦轩也怕他,不过她很聪明,话题一转:“那苏苏今晚就留下跟我睡?”
我正有此意。
这也是培养感情的一种方式。
棉老的意思之一。
“好。”
“晚上你给我讲故事,我一直想听,没机会!我要听你个你每个追求者的故事!”
追求者?
我低头,我哪里有什么追求者,不过是风月场合的一些水话罢了。
当不得真。
但是我也不会蠢到在现在反驳她。
“好,先吃饭。”我替她夹菜。
萧谦墨擦了擦嘴角,站起来,走出饭厅。
甄妮很淡定地继续吃东西,也不跟我们说话。
韩梦轩又按捺不住,使坏:“喂,甄妮是吧?”
甄妮抬眼,不说话。
韩越琛擦了擦嘴,站起来:“苏苏,今晚留下。我现在出去喝萧总商量点事,晚上我们在后面院子里坐坐!”
“好!”我笑起来。
同时,韩越琛也冲甄妮点头。
可她依然爱答不理。
真是个高傲到骨子里的女人。
桌上只剩下我们三个女人,韩梦轩无所顾忌。
“问你话呢!什么情况,有没有教养啊!”
甄妮终于抬眼,看向她:“不好意思,我是野孩子!见过农村人,没见过千金。无法行使相处之道。”
一句话,把韩梦轩堵了回去。
我见情形不好,只能扯了扯韩梦轩的衣袖:“甄妮走遍大江南北,自然见的都是野生动物!”
其实我没有不喜欢她,不顺眼,只不过是她刚好是萧谦墨的朋友而已。。
第132章 最美的意外
对,仅仅她是萧谦墨的朋友。
不过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甄妮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高傲:“家养珍宝,慢吃!”
“你……”韩梦轩气得不轻。
甄妮出去之后,我和韩孟现对视一眼。
我安慰道:“算了,反正他们快走了,以后也不一定来。”
虽然不知道萧谦墨说的半年是什么,但甄妮的浪迹天涯确实把我吓到了。
未曾妥帖,心慌意乱。
————
待我和韩梦轩出去的时候,大厅里只剩下韩越琛一个人坐着,手里燃着一支雪茄,屋内的灯也关上了一盏。
他并不喜欢qiáng烈的东西。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苏苏,今天心情不好?”
“哪里……”我笑起来,坐过去。
桌上已经换了两杯牛nǎi,很适合晚上饮用。
我几乎不喝牛nǎi这种东西,要知道被酒养坏的胃,是不太适应牛nǎi的。
“牛nǎi助眠,梦轩每晚都会喝。”韩越琛笑,“脱脂的,不用担心长胖。半小时后差不多该温热了。”
很贴心的几句话,几乎让我热泪盈眶。
把被子捧在手心里:“那个甄妮……她……”
“哦,那是我来z市之前的朋友,也认识tony,先前tony一直想签她做艺人,觉得她气质特别。但她拒绝了,偶尔写歌……更喜欢旅行,很多时候大半年不知道她人在哪里。”
“什么甄妮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好的朋友!哥哥,所以你是觉得她很有才华咯?”韩梦轩也捧着牛nǎi。
韩越琛微扬下巴:“苏苏,跟我去后院走走?有话对你说。”
他讲话永远这样有条不紊,但让人拒绝不了。
“好。”
韩梦轩虽然不满意自己就这样被抛弃了,但她还是不敢发作。
看得出来,韩越琛虽然宠她,但也有绝对的威信。
来过韩家这么多次,还是头一次穿过大厅,到侧门。
韩越琛打开门,地面已然铺了一层雪白,不深,不浅。
树枝上银装素裹,明晃晃。
白成了银。
他很自然地把外套放在我身上。
自己,只留了衬衫。
“韩总……”本来想拒绝。
但他轻轻摇头,冲我笑。
踏出门,果然han风凌冽。
“散步回去,牛nǎi刚好温度适合。”他走在我旁边。
我点头。
这院子不算大,跟萧家老宅的院子比起来,仅有三分之一而已。
但是被韩越琛拾掇得挺好。
每一棵树,都是点缀,都是必不可少,也不画蛇添足。
还好,我挑的短靴没有鞋跟。
踩在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打破了夜sè沉寂。
“苏苏,即便你今日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若不是怕太过唐突,不会等你这么多天。”韩越琛在这种时候,说话是极为小心谨慎的。
我抿嘴:“韩总自然是任何时候都可以找我!就像我冒昧到韩家来一样。我们是朋友!”
“苏苏……”他突然叫住我,手上一热,竟被他握住。
心跳漏掉一拍,猛地抬头,觉得自己的心都在融化。
院子里的灯穿过视线,他眼眸柔情似水。
“怎……怎么了?”我无措,往回缩手,“韩总……”
“我不想和苏苏只是朋友。”韩越琛把话直接放开,完全不给我招架的机会。
其实我最怕的,就是这一刻。
棉老有话在先,我连拒绝都无能。
“自然的,我和梦轩情同姐妹。”我xiōng腔里的热血,几乎跟地上的白雪形成了鲜明对比,“所以跟韩总,自然也不是普通朋友。你于我,也如兄长!”
韩越琛倒是应对自如,他是生意场上的老手,自然对付我这样简单明了的人,也不在话下,“晚上,你要给梦轩讲故事?”
“是的。”我答。
他挑眉:“那是不是可以先给我讲讲?我……很想听。”
“苏苏没有什么故事。”
手,被人握得更紧。
他沉默着,甚至不回答我的这句话。
显然,他一定要让我自愿把他想听的东西说出来。
沉静半晌……
既如此,便如此。
“苏苏出生农村,家里一穷二白,母亲在我六岁那年离我而去。从此父亲染上打人的恶习。十岁那年,遇到一个……”我哽咽,想起十六岁的萧谦墨,那张年少轻狂脸,“之后,父亲沉迷赌博,把我变卖给城里一户有钱人家。一待便是五六年……”
耳畔是韩越琛的轻轻叹息。
他停下脚步,温柔地把我带进他怀里。
他身上仅有一件衬衣,我甚至对他的体温感知清晰。
良辰夜景,思绪万千。
“有钱人家,姓萧?”韩越琛何其聪明。
我点头,即便冷,但还是推开他。
“是,正是萧家。”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悄然下落。
似乎有人听了我的秘密,我便朝前走了一步,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