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9 章
他押了这么多钱,就为了睡我,是在报复我?
“好,既然萧总这么慷慨,那苏苏怕什么!”
我看到齐悦儿的脸sè都已经苍白了。
但是没有人注意到她。
说完,我翻开第一张牌,毫无意外,是a。
第二张,也如同刚才看的一般,是a。
但第三张翻开之前,棉老突然一把按在我的手上。
心上一抖。
遭了……
牌被换了?
刚才我一直把它窝在手里,就是怕再有变动,但是现在看来,我似乎还是没有那个本事阻止。
好,印证了那句话:
只有见证过血淋淋的生,才能更好血淋淋的死。
我知道这牌翻过来,我便完了。
“老头,我最后问你一遍,是不是愿赌服输?”萧谦墨的眼神里充满了自信。
我不敢看向棉老,不敢听到他的答案。
棉老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他松了手。
我翻开第三张牌,一章点数最小的黑桃3.
虽然,早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但还是愣住了。
房间内看好戏的人全都鼓掌,无疑,这一局最大的赢家,是萧谦墨。
将近一个亿的筹码是我的,但我输了我自己。
棉老自然也得不到这座岛,相反,他有他事先跟萧谦墨约定好的赌约在前面。
“承让!”萧谦墨笑起来,“既然这样,接下来的时间,各位自便!你,跟我来!”
他环视了整间屋子,然后指向我。
阿森突然上前,拉住我的手腕:“你别去!”
萧谦墨冷眼盯着我的手,目光的温度再次下降几度。
手上还戴着棉老送我的镯子。
萧谦墨走过来,温和地把我的手从阿森手里夺走,然后把两只手上的镯子取下来,拿在眼前瞧了瞧:“就这种货sè,把你勾走了?”
我心里一抖,生怕他把镯子砸了。
但他没有,把镯子扔在赌桌上,抓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他赢了。
“苏苏……”阿森在后面喊我。
萧谦墨头也不回地说:“怎么,在我的地方,还要造次?”
无言。
所有的人都无言。
“小悦,把合约拿给老头签了!”萧谦墨吩咐了一声,拉着我出去。
他念出小悦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心再次被撕裂开。
他可从来没这么亲热地喊过我。
走出这件赌房,他的皮鞋一声声踩在地上,错落有致。
而我高跟鞋的声音七零八碎,就像在逃荒。
明明,我们离得这么近。
可是两个人的气场完全不同,节奏也相差很远。
砰……
他踹开一间房门,反手把我扔在地上,就像刚才扔镯子那样。
镯子没碎,但我的心现在已经碎了。
房间里的灯光很暧昧,很适合情侣。
可是我们是敌人,刚才还对峙过,硝烟弥漫地对峙过。
萧谦墨也并不多说,从我身上跨过去,坐在沙发上点烟:“去,洗干净,你是我的战利品!”
万种绝望。
愿赌服输。
起身进了浴室,打开花洒就哗啦啦淋起来。
万般清醒。
出去的时候,我寸丝未缕,一丝不挂。
直接到他面前,一把夺掉他手中的酒杯,闷头把酒全部都喝干。
用力一扔,直接把酒杯砸碎咋地上。
“萧总,人在这里,战利品也在这里!几个月不见,来,让苏苏试试?”
这句话极具挑衅。
但萧谦墨却比我的表情更冷,伸手勾住我的脖子:“试?你记得自己姓什么,但你忘了自己叫什么,用不用我提醒?”
“不用了!”我微笑,“我现在的身份证上,姓苏,单名也是一个苏字!”
仿佛赌气一般,我憋着气把这话说出来。
就凭齐悦儿还在他身边,就凭她这个杀人凶手还被他称作小悦。
呵……
当然,这样说话的后果是,我就在他身上劳动到半夜,然后,换成在他身下受折磨到天亮。
我清楚,我们谁也不愿意放过谁。
但我没有资格说话,我只是战利品。
并不知道他和棉老的赌约是什么,但第三天在岛上终于,陈曼把合同拿了过来,用牛皮纸袋密封着,我不知道内容。
萧谦墨直接给了齐悦儿,让她好好审查。
岛上的人,都知道我和萧谦墨的这点事。
所以,所有人看我的眼光,都有不同。
萧谦墨亲手把我推给棉老:“嗯,质量次了些,凑合用!老头,下次送个上档次的!”
羞辱的话,我已经无心计较。
因为齐悦儿正看着我笑。
也终于明白过来,萧谦墨说的,秋后算账,究竟是怎样的算账。
微微一笑,走到齐悦儿面前。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我,不说话。
我扎眼:“羡慕你,一直盯着一块宝贝儿,却碰不到,摸不着,更没办法享用!”
“你……”她听懂了我所指的宝贝是萧谦墨。
但也并不发火。
“苏小妹,你还真会开玩笑!”齐悦儿捂嘴笑,很是大方,“这么久不见,你变幽默了!”
“倒不是幽默,而是……”我故意看了萧谦墨一眼,“不稀罕了!”
经历过彻底的绝望,就不会在意不重要的chā曲。
挽着棉老的手:“干爹,我们该回去了!”
不想再这里多待,既然他平安无事,并且自在,那我便无话可说。
最初的担心,担心他的各种,到现在看来,我的确是多虑了。
阿森一直站在棉老身后没说话,我不忍看他,心里有了愧疚。
我深知那镯子对他来说,心意是足够的,却被小缄默弃如破履。
————
回到市里,咖啡厅内。
我把阿森叫到一旁,郑重其事地看着他:“阿森,对不起!那镯子既然取下来了,那你便收着吧!我这人不适合这些玉石,性子太遭,养不活它,它,也救不了我。”
都说,人能养活了玉,然后玉石就能把人养得更好。
可我这样的人,药石无医了。
阿森低着头,在抬起眼,双眼里竟是疲倦:“苏苏,你不应该……”
“我的事我自己知道!”我断了他的话,“你先收着吧,成吗?”
就当,是我对他的补偿。
这镯子是棉老给的钱,但他送给我了,再而且,这是阿森心意。
如果不是阿森,也不会有这两个镯子。
所以,这应该是他的。
在岛上赌的那一次,我赢了好几千万,但这些钱,我除了放在账户里,别无他法。
很久之后我才庆幸,庆幸我有这笔钱,用来救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