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3 章
撞上的千钧一发之际,萧谦墨把我扯进了他怀里。
“去酒店就好!”萧谦墨吩咐道。
微愣,有自己的住处,何以有必要去酒店?
但我没问。
忽然间学会了,他不说,我不问。便是和萧谦墨相处之道。
……
到了酒店,我们默契到阳台上站着喝酒。
有种预感,今晚会说很多。
或者,是他会对我说很多。
我对他没有隐瞒,但我对他知道的却很少。
知道他会有什么重要的跟我说,但没想到,竟然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他说:“你母亲的事情,有了眉目!”
我偏过头,看着他脸上俊朗的脸,硬气的线条,从未见过如此,连面貌都不羁的男人。
相由心生,唯他的脸是我看不透的存在。
“眉目,我也有!她和你父亲,应该椒情非浅。”
紧跟着,我把我从棉老那里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他。
作为他,有知情权。
萧谦墨皱着眉头轻轻喝了口酒,脸上的神sè不曾有变。
“你在期盼什么?”他问。
我愣了一下,往远处看去。
“没有期待!”我口是心非。
能期待什么?
期待母亲跟我一样,想我,然后抱着痛哭流涕?
过去三年很可能会,但是现在我完全不会。
“不必期待!”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至于老六,我自有安排,你这次回来就好好待着,大小事宜并不需要你,但是我不希望你再走!”
他说得很清楚明白,如果我再造次,那后果不堪设想。
“非走不可呢?”我假意问他。
燃起一支眼,萧谦墨轻描淡写扫了我一眼,冷笑:“我和那老头的赌注,是你!不然你以为他会轻易放你回来?天真!”
彻底失语了。
他们竟然拿我当赌注,萧谦墨用一座岛和一片水域,换我?
呵……
我苏苏竟然这么值钱。
“谢谢!”我夹着烟的手都在发抖,“其实当日,我为了你……”
“去洗澡,以后别给我添麻烦!”萧谦墨低了低头,忽然把手放在我脸上,“你在马路边上向我求救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只能由我救你!这辈子亦然。”
撞在心口上的话。
木讷地点头。
————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时间变得很快,我像一只被囚禁的鸟,一只被困在萧谦墨的法式别墅里。
寸步不离。
但看尽门前的春夏秋冬,但屋内日日温度相差不大。
我失去了四季,四季也不待见我。
那件事情发生,打破了我短暂一个四季lún回的平稳。
在宅子里,我鲜少抽烟也鲜少喝酒。
佣人把我照顾得很好,但是,连续三个月没来月事的时候,我忽然惊了。
浑身都在发抖。
刚好萧谦墨最近一直在外,很少回来。
我不放心告诉佣人这件事,更没有一个人可以商量。
而且事情还不确定,我不敢轻举妄动。
点燃香烟靠在阳台边,另一只手摸着小腹。
我千求万求。
在我二十三岁的时候,老天爷终于又赏赐给我了这个礼物吗?
还是说,只是赠我空欢喜一场?
手都在抖。
忽然猛醒,立即把手头的烟掐掉。
不能抽烟,不能抽烟。
万一他……
手还按在小腹上。
心里的凉泛滥成灾。
……
半夜里,我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下意识缩进被子里,心跳不断加速。
他回来了?
手在小腹上,抓着睡衣的力道越来越大。
咔擦……
门锁一响,果然他推门进来了。
默数几下,听到他扯领带扔外套的声音。
“苏苏……”他压了过来,声音很轻,“听说这几天你没有好好吃饭?”
他知道我没有睡熟。
“回到我。”见我没有反应,他又说了一遍。
深吸一口气:“胃口不太好,一个人吃饭总有些难以下咽。”
“胡说!”他从后面抱着我,下巴放在我肩上,“我得赚钱。”
“我知道!”我很通情达理地说,犹豫了一下,颤抖着声音开口,“但现在……不是我一个人需要你。”
感觉抱着我的人身子一僵,半晌不语。
心一直悬着,他欢迎他吗?
忽而,一直大手覆盖在我放在小腹的手上。
“你刚才说什么?”他问。
听得出来,他是在极力控制语气。
我定了定神:“我可能……不,是我们……可能有孩子。”
身后再无声音。
感觉到他放在我肩膀上的下巴,有些颤抖。
隔着衣服,我依然能清晰感觉到上面的胡渣。
等着他的反应。
约么半小时过后,听到他说:“明天陪你去医院。”
“不要!”我第一反应是,他要让我拿掉这孩子。
天生地没有安全感,让我畏惧。
你永远无法体会一个女人在没有安全感的时候,是怎样的瑟瑟发抖。
他语气加重:“听话!”
“嗯。”
“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
“明天去医院看看。”他顿了顿,“有我在。”
“你……”
在心底默默叹息。
他是让我到医院检查,而不是把这孩子拿掉。
我点头:“好。”
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定。
我不问他为何对我这般好,但我觉得他似乎过于平静。
“墨爷,我们是不是不适合有小孩?”我问得很是直白。
萧谦墨道:“我要的,就不会不合适。”
定心丸。
“嗯,那睡吧!”
我安安静静地闭上眼睛,却在心里窃喜。
————
第二日,萧谦墨果然推掉所有的事情陪我去了医院。
做了检查之后,医生并没有多说什么,但表情有些奇怪。
萧谦墨脾气上来,一把拍在桌上:“有话就说,不必隐瞒!”
医生也不是吃素的,她站起来,推了推眼镜:“你以为你是谁啊!对我大呼小叫的!啊!来我这儿看病的人那么多,我什么人没见过!有的人真是的,年纪轻轻,还以为天是自己的!”
萧谦墨倒是愣了一下,刚要开口,我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造次。
毕竟是在医院。
“怎么,不嚣张了?”医生看了一眼萧谦墨,然后把检查报告直接扔在桌上,“你妻子流过产,zǐ gōng壁薄,孩子不一定能抱住!”
啪……
萧谦墨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上。
护士全都围拢过来。
我抓住他的手,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