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事情他也知道,如果孩子现在就出了意外,所有人都会怀疑到我们身上的。这些天你最好给我安分一些,剩下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苏艳雪母女后来又说了什么我渐渐地听不清了,因为脑袋很重,我又开始逐渐陷入黑暗中。
昏迷前,我心里还思忖着,从顾柔今天的说辞断定,她就跟我想的一样,是一个骄纵有心计,但是没手段做事不干净的人,这样的人却把害我之前摔下楼梯的证据处理的滴水不漏,肯定是有人在后面教唆她。
会是苏艳雪吗?
苏艳雪今天的谈话里,她好像之前不知道我已经怀孕了……
不是苏艳雪,又会是谁……
这里面的矛盾点太多,我想不通,也没有时间和jīng力再细想。
再后来,我是在医生检查身体的时候醒过来的,身体不像之前那么虚弱了,只是口干舌燥的厉害。
病房里除了一个看护之外没有其他人,苏艳雪母女都不在。
我松了一口气,不用一睁眼就看到这两张恶心的面孔。
医生详细的跟我说了一下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全身上下有不同程度的撞伤和擦伤,但是没有致命伤口。肚子里的孩子目前算是稳定,但是仍需要长期卧床,以防万一。
另外就是,因为我怀孕的关系,很多药剂不能使用,比如麻药,所以只能我自己忍着。
都从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回来了,还有什么忍不了呢?
不过我明明记得车子都飞起来了,那么严重的车祸,我却只有轻伤,这是怎么回事?是季凉川派来的司机竭尽全力保护了我吗?
“医生,跟我一起发生车祸的男人呢?他的伤势怎么样?”
医生说,“当时被送到我们医院的只有你一个人,急救资源不一样,你的朋友应该是送到别的医院了。”
我同时又想起另一件事,问医生说,“医生,请问是谁送我的医院的?”我记得苏艳雪上次说的话,就是因为忌惮这个人,她才不敢现在对我下手。
这个人会是谁?
医生一边写着床尾的记录卡,一边跟我说,“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我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了季凉川的身影,会是他吗?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医生看了一眼,笑了笑跟我说,“顾小姐,说曹cào曹cào就到,你的救命恩人来了。”
说着,一个穿着深灰sè西装的高大男人走进了病房,男人五官英挺,眉目俊朗,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成熟男人的温润气息。
他是……他是……
我的双眼颤了颤,看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激动的喊出了他的名字,“蒋默远,怎么会是你?”
蒋默远走到我的病床边,勾chún浅笑着,“顾晚,我才刚回国,没想到你就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
我跟蒋默远是旧识,他是我的邻居,也是我的恩人。
第38章 该来的来了
我跟蒋默远是旧识,他是我的邻居,也是我的恩人。
小时候我被顾柔陷害,被顾南城打了半死,过来拜访又说出事情真相的人就是蒋默远。
蒋默远的书房在他们家的二楼,从窗户那边可以直接看到顾家的游泳池,所以他看到是顾柔推了苏艳雪,而不是我。
自那事情之后,我的性格开始变得孤僻,虽然对蒋默远心存感激,但是也不愿意跟他过于亲近。
蒋默远倒是对我十分感兴趣,偶尔会过来找我说话。
那一年蒋默远十四岁,比一般的少年更早的褪去青涩,开始流露出男人的英俊,以至于顾柔对他一见倾心,只要他一来,顾柔就黏上去,一看到顾柔,我就躲得更远。
我跟蒋默远的关系就因为中间卡了一个顾柔,形成了一个奇怪的拉锯战。
再后来,我上高二那一年,蒋家移民去了美国,蒋默远当然也去了,我和他就断了联系。
这么多年,我偶有在看到蒋家别墅的时候才会想到他,很感谢他当年的正义直言。
十年过去了,蒋默远的脸上依稀还残留着当年的俊朗模样,只是更成熟了,气质也变得更出众了。
原来是他,怪不得苏艳雪也有所忌惮。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我让看护帮我把病床摇起来,坐着跟蒋默远聊天。
“就是你出车祸那天,突然有一辆急速行驶的车子冲破中间的隔栏,冲到了逆向车道,好在我刹车踩的快,不然可就撞上去了。”蒋默远故意用轻松的口吻跟我说着。
但是我还是听得出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蒋默远真的撞上来,我说不定就不只是现在的轻伤了,而且连他也会一起受到牵连。
“蒋默远,真对不起。”我道歉道。
蒋默远只是淡笑着,“是意外而已,我们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你也是受害者。”然后他的眸子沉了沉,语气一下子变得有些严肃,“到时追着你的那两辆奥迪,车牌我都有记下来,要告诉你吗?”
蒋默远心思缜密的超乎我的意外,在当时那么混乱的场面之下,他竟然还注意到追赶我的人,并记下了车牌。
我跟他要了车牌号,蒋默远却笑着说,“我发你手机上。”
一切看起来都顺理成章,但是看着蒋默远嘴角的笑容,还是觉得他是故意的,不过作为老朋友交换一个手机号也无所谓。
我告诉了他号码,很快我就收到了他发给我的短信。
蒋默远说,“两个都是外地牌照,你要tiáo查起来可能没那么简单。”
我点了点头,然后把短信转发给了左乔威,让他帮我tiáo查。
结束这个话题之后,蒋默远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肚子上,“我这么些年没回来,没想到你都结婚生子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愣了愣,淡淡说了句,“我没结婚。”
蒋默远捉摸着我的眼神,又问道,“那孩子的爸爸呢?”
我想起了季凉川,想起了在背后一直要置我于死地的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眉宇间尽是愁绪。
蒋默远也没有说话,而是沉默了一会,然后突然的柔声道,“没有爸爸也没关系,晚晚你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妈妈。”
“怎么说?我们可是有十年都没联系了,我变成了什么样的人,你敢断定吗?”我发问着,语气稍显尖锐。
这十几年来,我一直沉静在仇恨中,有时候丑陋的连自己都不敢直视。
蒋默远没有生气,沉声往下说,“因为车祸时,是我把你从撞扁的车子里抱出来的,当时你就跟个虾球一样,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肚子,牢牢地抓着保险带。就算你已经昏迷了,我还是掰不开你的手,没办法将保险带解开,后来实在没办法,是把保险带剪断了,才好不容易将你移到救护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