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
疑了下,却还是开口,“小晚,季凉川或许可以帮我们一把。”
我正在打开车门的动作僵了僵,他的意思我明白,他想到的事情我也想到了,但是我有我的顾虑。
顾南城已经跟季凉川借了五千万,如果我要是再开口,这金额就会不断变大。
而且我跟季凉川的关系稍稍才有所进展,要是在这个时候开口借钱,且不说季凉川会不会答应,这也会是一个变故……会将一切功亏一篑。
在这个时候,我是自私的……努力的想为自己留住什么。
“我会慎重考虑的。你回去的路上小心,医院那方面……”
“你放心吧,有我在。”我还没说完,江明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目送他开车远去,我缓缓地收回了目光,又站了好一会儿,才走了进去。
***
今天季氏集团有高层会议,季家老爷子和季海洋、季博青、季凉川全部都出席,晚饭的饭桌上,就少了男人的身影,只有三个女人。
本来见季家老爷子不在,我并不想下去吃饭,但是乔爱花不让,硬是来敲我的门,拖着我下去吃饭。
当她动作轻巧的拽着我走,我都有些怀疑,她真的怀孕了吗?怎么会有这么活泼的孕妇。
而奇怪的是,经常对我们避之唯恐不及的蒋棠珍竟然也出现在餐桌上。
就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气氛并没有比季家老爷子在的时候好多少。
我心里沉沉的压着巨石,晚饭吃的不是很多,乔爱花却还是老样子,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就算蒋棠珍对着她翻了好几个白眼,她也无动于衷。
“你就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季博青,还住在男人家里,难道你不觉得羞耻吗?”蒋棠珍被吵的受不了,刻薄道。
乔爱花嘴里吃着菜,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这有什么的,就算不结婚,难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季博青的了吗?而且……我们不是不结婚,我只是觉得大着肚子穿婚纱不好看,想等孩子生下来了,再准备婚礼。”
“哼。”蒋棠珍冷笑,“就你这副肥妞样,就算孩子生下来了,穿婚纱也不会好看的。”
乔爱花的脸sè一下子涨红了,第一次露出了愤怒的神sè,重重的将筷子放在桌子上,“大嫂,我尊敬你是大嫂,就算你说话再不好听,我也一直觉得没关系,可是你怎么可以说我肥!我只是比较圆润,比较圆润而已。”
“肥和圆润有区别吗?还不都是胖。”蒋棠珍嘲讽道。
“当然有区别!肥,会被别人骂死肥猪,而圆润是福气,我爸妈一直都这么说的。大嫂,你可是名门千金,不会连这么点事情都不知道吧?”
“呵呵,这都是你自己的自欺欺人。”
眼看她们两人都快要吵起来了,我连忙打断,又往乔爱花的碗里加了一块红烧rou,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刚才还怒气冲冲的人,下一刻已经一脸幸福的吃着东西。
我看着这样的乔爱花,不禁心生羡慕。
爱花……爱花……这个名字虽然土气了点,却是含着她父母的心意,他们珍爱的花朵。
像乔爱花这样天真烂漫的性格,一看就是从小保护在温室里,呵护着长大的。
没心眼,不记仇,只要有好吃的,每天都乐呵呵的。
如果我能这样多好?
没有苏艳雪,没有爷爷的重病,没有顾氏集团的危机,没有一个一个处理不完的事情,做一个简单轻松自在的人,能有多好。
吃完了晚饭,乔爱花缠着我一起看电视,最普通最狗血的那种八点档,随着剧情的发展而起伏着。
本事无聊的事情,但是在乔爱花身上,却好像是这么的自然。
也是托她的福,我一晚上耳边都没消停过,也就没有时间想太多。
晚上入睡前,季家的男人还是没有回来,我一个人缓缓地入睡,在睡梦里,却做起了噩梦。
或者说也不是噩梦,是我脑海里的记忆,沉重的,压抑的,让我喘不过气来。
隐约间,我还听到了一个哭声,小心翼翼的,紧咬着嘴chún,悲哀的呜咽着……
是谁……怎么会连哭都哭的这么的憋屈。
第184章 噩梦里哭泣
我努力寻找着梦里哭声的源头,却意外听到了季凉川的声音。
“小晚,小晚,你快醒醒,怎么睡着了还在哭?”
在哭的人……就是我自己?
我一怔,突然的从梦境里挣扎了出来。
房间里开着灯,我一时间不适应qiáng光,紧闭着眼睛,隐约感觉到眼眶里有些湿润。
突然的,一只宽厚的手掌盖在了我的眼皮之上,季凉川的声音再一次的传来,“先别急着睁开眼睛,慢慢适应下。”
一点一点的,他的手掌才慢慢的从我的眼皮上移开,隔着一层朦胧的水雾,我看到了季凉川的脸。
他身上还穿着衬衫和西裤,像是刚下班回来的样子,脖子上的领带解下了,领口的扣子也敞开着,看起来有些桀骜不羁。
他继续解着袖口,一边解一边问我,“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眼尾,还有湿漉漉的泪痕在,含糊其词的说,“做了个噩梦,大概是吓到了。”
“什么噩梦,竟然还能把你吓哭?”季凉川将衬衫挽到手肘处,露出小手臂的性感线条,又侧身拿了睡衣。
我垂了垂眼,说了劣质的谎话,“醒过来就不记得了,反正挺恐怖的。”
那一个噩梦……是我人生的全部经历,而着眼泪,是我替潜意识里的那个自己流的。
季凉川把房间里的大灯改成了小灯,然后说,“你接着睡,我去洗澡。”
“恩。”
我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大概是瞌睡虫还在,脑子里晕沉沉的,又一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季凉川上-床的时候,我是有感觉得,但是整个人醒不过来,继续坠入在黑暗中。
而那个恐怖的噩梦,又一次的重演。
“呜呜呜……呜呜……”
又有人在哭,声音或轻或重的就在我的耳边,久久的环绕不散。
恍惚中,有温热的手掌,不停的轻拍着我的后背,是妈妈吗?
小时候我妈为了哄我睡觉,就是这样一下一下的轻拍着。
“妈,是你来了吗?你为什么要丢下小晚一个人离开,妈,你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走。”
“自从你离开之后……你知不知道小晚过的好累好累……”真的太累……为什么要我一个人承受这么多,为什么我不能就简简单单的活着,像乔爱花那样……
“妈,我觉得我支撑不住了……我想放弃……可以吗?……”
很多时候,人心的枷锁都是自己亲手枷上去的,而最放不下的那个人,也偏偏就是自己。
如果真的可以放下,我也不会一直想着替我妈报仇,不会跟苏艳雪争个你死我活,不会对顾南城又爱又恨……
“妈……我放不下……你……爷爷……爸爸……我都放不下……”
我紧紧地闭着眼,感觉到脸上一阵cháo湿,那哭声,突然的变大了……不在苦苦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