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1 章
莫北丞点了瓶威士忌,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递过去,“不用找了。”
从进军校起他就没坐过大厅,每次都是包间,被这灯光晃得有些不适应。
他选的位置不算偏僻,莫北丞又属于气场很qiáng,身材样貌气质样样上品的男人,外加稍有点眼力界的人都能看出价值的腕表和衣服,没几分钟已经成了单身女人瞩目的焦点。
有人来搭讪,手搭在他的肩上,“帅哥,请我喝杯酒啊。”
莫北丞冷漠的扫了眼女人搭在他肩上的柔嫩手臂,即便是在晃眼的灯光下,也遮盖不住那股子冷漠和厌烦。
女人身子一僵,讪讪的将手放了下来,虽然是她大胆搭讪,但面皮还是薄,被男人这么一看匆忙说了句‘对不起’,灰溜溜的走了。
但酒吧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搭讪的。
看见别人被拒绝,不会觉得是那个男人不喜欢被搭讪,而是会觉得,那个女人不是那男人的菜。
莫北丞招手叫了个服务生,低声吩咐了一句,又从钱包里拿了几百块钱递过去。
他身边便清净了。
有人过来搭讪也被礼貌的拦了下来。
他本身不喜欢这种氛围,即便是借酒浇愁也不喜欢,喝了两杯,本来就兴致缺缺,现在更是有了几分厌烦。
但又不想独自呆着。
莫北丞眯着眸子看了眼舞台上抱着钢管放肆舞蹈的穿比基尼的女人,终于决定还是换到包间去。
他刚起身就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声音很小,周围又太闹,瞬间就被淹没了。
莫北丞也没在意,在这种地方碰上几个认识的,不奇怪!
“北丞。”
又是一声。
这次他听清楚了。
不只听清楚了出声的位置,还辨出了声音的主人。
莫北丞转身,看着被人群淹没又偶尔露出来的陈白沫,她瘦了,比之前见到的还瘦,穿着一件宽松版的v领蝙蝠袖毛线衫,下面一条牛仔裤,头发编成韩式的小发辫。
他微微拧眉,陈白沫已经朝着他过来了,在靠近他时被服务生拦下来了。
陈白沫跟服务生说了句话,又指了指莫北丞的方向。
服务生转过头,用目光征询他的意见。
莫北丞沉吟了几秒,点了点头。
陈白沫被放进来了。
“北丞。”
周围音乐太吵,陈白沫又只用了比平常稍高一点的音tiáo,两人距离不算贴近,所以,莫北丞只能靠她的嘴chún动的弧度猜测她说了什么。
“出去说吧。”
正好莫北丞也不想在大厅了,见她一副欲言又止像是有话要对他说的模样,就指了指外面。
他们是从皇家一号的后门出去的。
但后面虽然安静,却很bī仄,环境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烟头扔了一地。
陈白沫明显是不喜欢,眉头微皱着,但又碍于莫北丞好不容易肯单独跟她说话,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莫北丞看着南乔那次站的位置,自嘲的一笑,神sè有几分恍惚,他从身上掏出烟,低头点了一支,声音淡淡的很沙哑,“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第196章 要有基本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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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沫看着他,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前所未有的陌生。
连五官lún廓似乎都已经不是记忆中熟悉的了。
她有什么说?
她没什么说的。
不过是她有朋友也在这里,看到莫北丞,又了解她对他的那份心思,便给她打电话通知了她。
“你跟沈南乔吵架了?”
莫北丞跟她在一起时很少有这种情绪外泄的时候,除非是遇上部队里有什么棘手的事,但他现在脸上,简直是明明白白的写着:我心情不爽几个字。
她会猜到沈南乔身上,是因为她觉得,莫北丞应该不是会为了公事借酒浇愁的那一种。
没人应她。
陈白沫抬头去看,才发现莫北丞根本没听她说话,而是半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墙壁出神。
还是一如既往的黑sè外套配白sè的衬衫,身形冷峻,被烟雾笼罩的下颚线条紧绷,气息han凉。
“北丞?”
莫北丞收回思绪,低头看着手里燃了不到一半的烟,“还有事吗?没事你先走吧,我在这里再抽支烟。”
陈白沫重重的咬了下chún,但经过这么久的平复,她已经接受了这个男人不再属于她的事实。
情绪也从最开始的歇斯底里不可置信到现在只留下了一丝脉脉的希望,希望历经沧桑之后,他们还能在一起。
“我对沈南乔也算是有些了解的,你如果是为了她的事烦恼,可以跟我说说,都是女人,说不定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她何止是有些了解。
她和沈南乔斗了那么久,简直是了解透彻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关系,自然是要知己知彼。
莫北丞低头垂眸,盯着她看了好几秒钟,他是和沈南乔吵架了,他是在为了她的事烦恼,他也可能大概需要一个人来告诉他那个女人对他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思,但他还没有渣到去跟前女友说这些。
“不是她,公司最近事多,有点烦。”
ac几乎占了一周的头版头条,陈白沫即使不看财经新闻,也偶尔会瞟到些,知道ac员工去旅游时遇上泥石流,死了几个人的事。
“那解决了吗?”
“恩。”
莫北丞不想跟她说话,已经表现的非常明显了。
陈白沫历来清高,见他这么冷淡,也无法若无其事的往下聊,但分了手的恋人,找,书看,书分,享书尽.在闪,爵小,说。又不是同行或生意场上有交集的特定关系,即便在一座城市也很难遇到。
所以,她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但分手后,她和这个男人没有了生活上的交集,其实没什么话题聊,她不懂商场,他也不懂舞蹈。
想来想去,他们之间唯一的一个共同话题也只剩下沈南乔了。
“前两天我还看到沈南乔了,说实话,跟你在一起她变了很多。”
这是实话。
以前的沈南乔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她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尖锐。
“什么时候?”
“就三天前的下午,”她怕莫北丞没概念,想了想又道:“就发生泥石流那天。”
“她一个人?”他只是随口问问,他知道沈南乔那天去送陆然和他妈妈了,他没有怀疑过这个理由。
之所以问,完全是对关于她的事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的关心,下意识的而已。
陈白沫心里苦涩,但话题是她挑起的,总不能甩脸走人不回答吧。
女人还真是奇怪,既想和他多说话,但他真的问,心里又不舒服。
“不是,她和一个戴口罩戴墨镜的女人在一起,不过也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