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妖教邪功
难道是木榕复姐姐暗中相助?就算木榕复姐姐武功惊人,但最多也就跟郭千雄,李延津差不多吧。
且不说经过靠山石和三步空气的消耗之后,内力仍然如此强劲。就说眼下钢刀铁鞭无任何飞镖暗器的武器击打,全凭内力就能超远距离折断的功力,岂是常人能够想象?
更何况木榕复姐姐才三十岁左右,万万不可能有如此功力。如有如此功力,在唐门战斗中又如何会受伤?
张雍杰突然想起那日在唐门洛梅,丝竹二人讲起话,当下均想这张少侠定然是责怪司徒雄武行事太过鲁莽,跳起争端却不能善后,还需张少侠亲自擦屁股。
如若每次均是如此,那张雍杰以后再碰见这种情况,定然会多想细想,从而袖手旁观了。
张雍杰严峻的神情,加之此言一出,众人顿感张雍杰身上散发出一股大哥般的威严之气。
那司徒雄武,人高马大,满脸胡子,本是虚长张雍杰若干年岁。这时竟然像是一名做错事的小弟,在一边静静的听着大哥训斥一般。当下羞愧难当,只好静静的坐在一旁,不敢多言语。
其余众人见此,心道虽然这祸事不是自己惹出来的,但是以后在张兄弟面前还是收敛一点,以免伤了朋友之义。
张雍杰回过神来,见大家都不言语,一阵尴尬,当即笑道:“来来来,诸位兄台,都来喝酒。”
在几番推杯换盏之中,大家只觉那温和豪爽的张兄弟又变脸回来了,当即举杯你来我去,方才之尴尬的氛围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酒正喝的酣畅淋漓之时,司徒四人及张员外互相使一眼色,纷纷叹息一声。张雍杰瞧见他们五人的神情,似有话要说,当下便放下酒杯道:“各位兄台何故如此?”
那张员外又喝了一杯酒,方才道:“张兄弟,实不相瞒。我等兄弟五人均有一位大对头,所以这月方才聚在一起,准备对那大对头进行清算。但那对头武功太强,我等兄弟五人恐怕有失,不知张兄弟能否助我等兄弟一臂之力?”
张雍杰早就感佩那侠义庄庄主张员外的为人,当下道:“请诸位兄台细细说与听听。”
众人见张雍杰并未应允,但愿听其说,纷纷想到这张兄弟年龄虽然小,办事却稳重。要先听个因为所以,再决定何去何从,并不是那种戴个高帽子就上套的毛头小伙子。
若无此大智大勇,又如何能调停唐门之战?但张少侠既然肯听其中原委,已然是把大家当兄弟了,如若不然,谁肯管闲事?众人想到这里,心中对张雍杰的敬佩之心,亲近之心又多了一分。
司徒雄武喝了一杯酒,重重的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大声道:“这件事我先说吧,咱们的大对头是一名道士,自称是天海仙教的什么人物。”
张雍杰心念一动,说道:“莫不是那青铜道人?”
司徒雄武一拍桌子道:“就是那狗贼!原来张兄弟也认识这人。”
张雍杰点头道:“交过手,这人武功确实不错。”
众人听见张雍杰认识那青铜道人,并且还交过手。能和青铜道人交手,并且还活的好好的。那张少侠的功夫退一万步来说,即使赶不上那青铜道人,却也不遑多让。如果张少侠能相助,合几人之力,那此事稳操胜券。想到这里,大家纷纷信心大增。
那司徒雄武继续道:“大家都知道,自从土木堡之变,北京保卫战之后,天海仙教逐渐消失了。但这几年,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位青铜道人,可把我翠微刀派给害惨了。”
那张员外听司徒雄武尽是说些边角料的形容词,而没有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等重点内容,当即道:“司徒兄弟,此刻张兄弟在此,大家也勿用隐瞒,有什么就说什么。”
那司徒雄武点头道:“咱们翠微刀派虽然是不出名的小派,但我大哥司徒雄霸天赋过人,承蒙燕云道上诸位英雄看得起,也闯下了翠微刀霸的小小名头。那一日,青铜道人找上门来,说什么要重振天海仙教,不但要我翠微刀派出十万两白银,而且还强行要求我翠微山庄所有人全部加入天海仙教。”
张雍杰听到此次,眉头一凑,心道:“那青铜道人那日过说什么好在明阳宫尚在,定能东山再起之类的话,司徒雄武所说之事,青铜道人那是做的出来。”
张员外这时补充道:“张兄弟有所不知,自大辽皇族拨款建教,修建明阳宫。这天海仙教数百年来,纵横北方数百年,北方豪杰苦妖教久矣。后来我大明太祖,于淮右布衣起家,收复燕云十六州,使这天海仙教总坛阳明宫处于我大明境内。导致天海妖教分为两派,一派固守明阳宫,却也服从王法,老实了不少,渐渐归化。而另一批人随同蒙古人北窜,继续与中原武林作对。后来历经土木堡,北京两战终于将天海仙教北派给打残废了,但这时固守明阳宫的南派却蠢蠢欲动,总想搞点事情出来。”
张雍杰听完这段关于天海仙教的往事,当即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这确实不曾听闻之事。”
那司徒雄武道:“张兄弟是难得的少年英雄,自然是不曾打听这些下三烂的丑事。那天海仙教一众残余,没有胆子去挑战三家四派,却尽拿我们这些小门小派开刀。特别是我翠微刀派与仙教明阳宫同处燕云,那更是首当其冲。”
说到这里,其余几人群情激愤,纷纷自报家门,毁于那青铜道人之手。只有那病猫子不疾不徐的在旁边静静的喝着酒,似乎他的经历更加惨痛,不忍回忆。
司徒雄武继续道:“那青铜道人出手狠辣,而且此人为了震慑人心,使人屈服,往往不会痛快的将人杀死。不知道这狗道士从哪里学得一套功夫,叫做什么天师夺力功,将我大哥司徒雄霸打伤,而我当时恰好在外,所以逃过一劫。等我回来的时候,亲历我大哥中掌之后的惨状,那实在是惨不忍睹。”
张雍杰听过那青铜道人说过天师夺力功,当下道:“据说此功是专废内力,中掌之后如若不及时以强大内力运功疗伤,那便手无缚鸡之力。”
那宇文铁柱这时也忍不住道:“如若仅仅如此,那还罢了。中得此掌,首先得经受七日极大的痛苦,若能挺过,才有资格成为废人。可惜我兄长虽然挺过了那七日之大痛苦,成为废人之后,以前有点小过节的人纷纷上门惹事,最终我兄长被活活气死了。”
张雍杰心中想道:只要在江湖上走过几年的,哪个人没有得罪过别人?那些小肚鸡肠的人得知成为了废人,不说上门寻仇,就是出言挤兑,这些草莽之中的江湖汉子确实也容易憋屈而死。
想到这里,又想起周义柏师叔武功已经被凶和尚铁肩废去十年了,这十年里想必也遭受到了许多委屈。难不成也是被这天师夺力功所伤?
那司徒雄武又继续道:“对,那七日之中,身体处于极寒极热交替的痛苦之中。寒冷是犹如掉入万年冰窟,火热之时犹如深处岩浆之中。我大哥司徒雄霸实在是不堪其痛苦,在第三日,我一个疏忽之中,大哥他竟然自尽了。”说罢竟然哀伤起来。
张雍杰心念一动,突然想到极寒极热相互交替,那木榕复姐姐运功之时不正是如此?那木榕复姐姐这数日来,每次趟床上极少说话,想必定然是在暗暗咬牙坚持,那得需要多大的忍劲。
那病猫子这时叹道:“实不相瞒,在下原本体格强壮,虎背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