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更加冰冷。连开场白也省了，夏若直接提问。“请问您迅速成功的秘诀是什么？”“牺牲。”霍擎又点了一根烟，眉宇间略有几分沉重。牺牲？她也是他的牺牲品之一么？夏若忍不住猜想。她qiáng迫自己回神，又提了几个金融方面的问题。“谢谢您配合我们的访问。”她急于结束。“不问我一些私人问题么？”霍擎朝她吐了个烟圈。“我对你的私事没兴趣。”夏若抗拒地回答。“但读者感兴趣。你们记者不也一向喜欢问这种问题？”夏若没办法，只好问道：“您和冯小姐已经结婚了吧？”她的语气忍不住带着点儿恨意。当年就是冯瑶那一脚害她流产。什么白血病都是假的，这几年冯瑶大红大紫，拿奖拿到手软，不愧是“影后”。“没结婚。”霍擎掸了掸烟灰。“你们感情不是很好么？”夏若轻嗤。为了冯瑶，他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孩子死掉。“很多事情不能光看表面。”霍擎直直望着她的双眼，意味深长。他在暗示她他有苦衷么？可她绝不会相再相信他的话。无论什么苦衷，都不足以抹去他的罪恶。时间并不能彻底治愈伤口，再见到他的时候，夏若依然恨他。如果他当年稍微有一丝人性，把她送到医院，或许孩子不会死。想到这些，她止不住发抖。而他一直深沉地望着她，夏若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才发现自己的丝袜上破了一个洞。他竟然还有心情看这个？他就一点也不为当年的事感到愧疚吗？夏若恼得红了脸。用力拉低裙子，不客气地提醒道：“霍总，麻烦您放尊重一点，眼睛别乱看。”看到她拉裙子的动作，霍擎才察觉她误会了，看着她生气的模样，不知为什么反而特别想逗她一下，嘴角上扬。“该看的我都已经看过了。”夏若忍着骂他无耻的冲动，站了起来。“感谢您配合我们的采访，再见。”“我送你。”“不必了。”夏若头也不回地走掉了。门关上了，霍擎才将刚才极力克制的喜悦之sè表露在脸上。既然命运安排他们提前相遇，他一定会牢牢把握她。

忙到深夜，霍擎回到家。房内点着香薰蜡烛，*的光线中。冯瑶穿着一条浅紫sè的丝绸吊带睡裙，以性感的姿势侧躺在铺满玫瑰花的床上。这般香艳的画面。其他男人看了怕是要发狂的。但霍擎眼里没有半点欲芒，相反，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你怎么又来了？”“人家想你了嘛，我去欧洲拍了一个多月戏。你不想我吗？”冯瑶心里有答案，但她不甘心。就算失败了一次又一次。她还是无法接受他对自己的主动无动于衷。她像猫儿一样赖在他身上，但被霍擎抓着手臂一把扯开。“回去。”他把她的外套甩在她身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冯瑶难过地皱眉。这五年来他们说是在交往，可是他对她冷漠到了极点。有时候她甚至觉得他把她留在身边是为了用冷bào力折磨她。“我怎么对你？”霍擎脸sè残忍。“你以前做那么多事情不就是想留在我身边吗？我不是给了你想要的？”“我要的是你爱我。”冯瑶双手抓着他的手臂。“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你还忘不了夏若吗？”“说啊。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面对她痛苦的质问，霍擎什么都没说，只是一脸冷笑。那笑容令冯瑶恐慌。……夏若回到酒店，用最快速度完成访谈稿，发回美国总部。但主编回复说少了他私人生活的那一部分，缺少吸引力，让她想办法再采访他一次。她申请换人。被拒绝了，只好不情愿地打电话给霍擎的秘书，问能不能另约时间。她心里期待着霍擎拒绝。但事与愿违。五分钟后，秘书就回复她。“总裁明天中午12点在温泉度假村等您。”“能不能换个地方？”酒店什么的，听着不安全。“这是总裁的决定，你按时到就是了。”电话挂了。夏若无语，想了半天，还是给自己的上司兼师傅宋明打了个电话。“你到a市了吗？明天我想请你帮个忙。”……第二天中午，夏若和宋明按时到达度假村。进餐厅的前一刻，她挽住了宋明的手臂。霍擎坐在靠窗位喝红酒，目光转过来落在他们身上的那一瞬，他的眉心沉了沉。靠近他五米之内，夏若便被一种低气压压得快喘不过气来，她努力挺直背，停在他面前。“霍总，这位是我们杂志社的总经理，也是我男朋友，宋明。”“霍先生，您好，久仰大名。”宋明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斯斯文文。他主动伸手过去，但霍擎冷冷地睨了一眼，没有起身，还很不屑。“你是来谈工作，还是秀恩爱？”冷冷的声音透出几分不满。“我男朋友是资深记者，比我更专业。”夏若以公式化的口吻道。霍擎喝了一大口酒，目光从她挽着宋明的手上移开，以免情绪失控。“几位要吃点什么？”waiter拿着菜单过来。“你决定吧。”夏若小鸟依人，声音甜美。“那来份情侣套餐好不好？”“嗯，你做主，我都听你的。”“三份牛排。”霍擎冷声做了决定。他冷冰冰地问道。“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四年。从若若进我们公司实习，就是由我来带，我对她一见钟情。”宋明回答。四年。霍擎捏紧了酒杯。为了控制自己不去找她，那几年他只是派人暗中保护她，但没有问过她的任何事，甚至不知道她在哪里，没想到她已经另外交了男朋友。这个大她一lún的老男人有什么好的？能跟他比吗？亏她看得上。酸味在霍擎xiōng膛里荡漾着，他不客气地讥讽道：“打着上司的名头对实习生下手，这么假公济私，你们公司知道么？”夏若皱了皱眉。“我们公司在这方面比较开明，并不反对职员交往，甚至还鼓励。”“鼓励老牛吃嫩草？”“你……”夏若想回击，被宋明拦住，他客气地说道：“虽然我比若若大十岁，但我们之间没有代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会好好待她。”君子？呵，伪君子还差不多。霍擎见不得两人靠在一起，一口干了一杯红酒。“半个小时后，来我房间谈。”他放下酒杯走了。夏若暗暗松了口气。明明是她恨他，可在他面前她还是觉得自己很弱。一个人不敢面对他，还拉着宋明陪她演戏。“他就是你前夫吧？”宋明问道。“你拉我扮你男朋友的时候我就猜到了，没想到你前夫来头这么了不起，我刚才紧张得要命。”“麻烦你了。”把他扯进来，夏若挺过意不去。“没事儿，我们是朋友嘛。我先去趟洗手间，一会儿再陪你去找他。”

夏若等了十五分钟，宋明还没回来，她正要给他打电话。便收到了他的短信。我在霍总房间等你，过来吧。她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去了。总统套房的门开着，夏若走进去。霍擎穿着一件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正在倒酒。回头对她一笑。“来了。”“宋明呢？”“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夏若会相信他的话才怪，冲到他面前着急地问。“你把他弄到哪去了？”“你怕我会杀了他？”又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