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真特别。”
他的普通话依旧不是特别标准,但是黑眸流淌着深情,像极了黑曜石。
可惜冬夏不吃这套,冷淡的开口:“别套近乎,还钱。”
宋昀廉没动,双手抄进长裤口袋,面不改sè:“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他说:“一天一顿,还清为止。”
冬夏克制的看了他一眼,笑:“宋公子,你想追我?”
宋昀廉俊眉一扬,眼底笑意逐渐加深。
他借着柔和的月光,细细打量女人的容貌,今晚的她,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些不同。
但是不变的是,一样的顺眼。
他沉默半响,轻轻的笑了下,半开玩笑:“你这么直接,会让我很尴尬。”
冬夏挑眉,慢慢悠悠的说:“你尴不尴尬我不关心,但你这么做,我恐怕会有不少的麻烦。”
宋昀廉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他上前了一步,俯身,贴着她的耳朵。
低沉的嗓音里含着浅显的笑意:“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能保护你了?”
男人说话的时候,湿热的呼吸似有似无喷在她的耳lún。
冬夏知道,他是故意的。
她伸出一根食指,抵着男人的xiōng膛,将他推离自己。
同时,平静地说:“不用试,你不能。”
她一脸认真,直接判了他死刑。
宋昀廉一怔。
他皱眉,张了张chún,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了身后有人叫他。
是沈一航。
他手里捏着一个高脚杯,阔步走了过来,笑的很开心:“宋公子,好久不见啊。”
宋昀廉看见他,眉头皱了下,并没有特别高兴。
他敷衍的嗯了一声,简单打了声招呼,回头想跟女人继续说话,才发现她不知何时溜走了。
沈一航捕捉到他复杂的神情,勾chún浅笑:“宋公子怎么会认识许小姐?”
闻言,宋昀廉斜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你能认识,我就不能?”
无视他的敌意,沈一航挂着招牌的笑容,善心的提醒:“许小姐可不像你以往的那些小女友,你最好还是悠着点。”
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模棱两可。
宋昀廉却闻到了火药的味道,他眼眸转冷,笑意虚虚:“那宋某就多谢沈先生的提醒了。”
话毕,他大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目送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沈一航望向月明星稀的夜空,晃了晃手中的红酒,轻抿了一口。
——
另一边,酒店后花园。
邢星穿着黑sè一字肩晚礼服,坐在石凳上,手里夹着一支烟。
指尖猩红的一点火光在朦胧的夜sè里明明灭灭。
她把烟含在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白雾。
昏暗和白雾交融,女人姣好的容颜被遮挡的模糊不清,只剩一双黯淡的眼眸。
夜里的风总归有些凉,吹过细腻的肌肤就会激起一层层疙瘩。
突然,肩上一沉。
邢星抽烟的动作一顿,侧眸看去,是一件黑sè西装。
紧接着,身旁的空位坐下来了一个男人。
萧梵看了眼她手里的烟,面sè温和,薄chún蠕动:“我不是告诉过你,少抽点这些东西么?”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邢星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收回目光,喉间翻滚:“你也告诉过我,你很爱我。”
男人的身躯明显一僵,呼吸也迟滞了一会儿。
他没有说话。
邢星又含了一口烟,吞吐出缭绕的烟雾时,轻笑了一声:“萧梵,你说的话都是狗pì。”
萧梵面sè僵硬,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点一点蜷缩,指关节泛白,最后只说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他说。
啊,又是这个。
她怎么就那么烦这三个字呢。
邢星舔了下干涩的chún瓣,下一秒,轻轻笑出了声。
不可抑制的笑着。
夹着冰凉的泪水。
萧梵心脏倏地一紧,他艰涩:“邢星,你别这样。”
邢星吸了吸鼻子,不紧不慢的碾熄烟头,侧眸看向他,问:“萧梵,说一句爱我就那么难吗?”
萧梵一怔,避开了她的视线。
半响,他说:“我要结婚了。”
邢星抿chún:“我有眼睛。”她偏头,讥讽一笑:“还是,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祝福?别想了,门口没有。”
“那你……”
“啊……你是想问我今天为什么来?”邢星盯着他的眼睛,轻轻一晒:“我要说我是来搞破坏的,你会不会立马把我轰走?”
“邢星!”
他叫了她的名字,尾音上扬。
带着一丝的薄怒。
他一脸凝重:“雯孜是个好女孩,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把她牵连进来。”
闻言,邢星不怒反笑,眸子凉透:“你也知道她是一个好女孩,那我们之间的事情都还没有解决呢,你这是干什么?”
她说到后面,情绪明显有了些波动。
萧梵被堵的哑口无言,嗓子发涩。
他正欲说些什么,西裤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微微皱眉。
是兆雯孜。
邢星也看到了来电显示,红chún轻抿,带着一丝嘲讽。
电话接通了。
女人温软甜蜜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萧梵,你去哪儿了?”
萧梵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站起身,走到了后面的树丛。
“碰到了一个老朋友,我很快就回去。”
“嗯,你别乱跑,待在休息室听话些。”
“好,我也爱你。”
……
邢星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内容,眼眶胀痛。
他的腔tiáo,一如既往的温柔。
只是以前听着,会觉得特别顺耳特别幸福。
现在听着,只剩荒凉。
什么都没有了。
萧梵挂了电话回来,还没出声,邢星直接扯下肩上的西装,丢回给他。
她从包里摸出烟盒,又点上了一支烟。
抽了一口,见男人还站着没有离去,不禁皱眉:“不是要结婚?还不回去?”
萧梵攥紧手里的西服,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女人的余温,他复杂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邢星用舌尖顶了下腮帮,慢慢脸上浮现了笑容。
她弹了弹烟灰,释怀了一般,轻声:“别担心我会想不开,你已经没有那个资格了。”
萧梵浑身一震,俊脸白了又白。
他那么了解她,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
冬夏出来找人的时候,在走廊上碰见了许久未见的傅希林。
她今晚穿了一件裙摆及地的白sè蕾丝抹xiōng礼服。
波浪卷的长发自然垂落在肩头,妆容清纯,亭亭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