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
你有没有曾经后悔过嫁给我?”
傅贺远突然问。
郭婉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她垂眸,眸sè复杂,笑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我怎么会后悔嫁给你呢?”
“果然这个世界上还是只有家人可以信任。”
傅贺远突然轻轻浅浅的叹了一口气,他说:“你知道吗,有个在我身边待了很多年的助手,我一直很信任他,可是今天被我发现了他居然是其他公司的眼线,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郭婉茹好像听出了他话里有话,不动声sè的好奇问道:“你把他辞退了吗?”
“辞退?”
傅贺远突兀的笑了起来,眼底迸射着冷意:“怎么可能辞退这么简单,他又不是不知道,背叛我会有什么后果。”
他的声音如同隆冬的风,冰冷刺骨,所及之处都是阵阵han意。
郭婉茹浑身一僵,面sè隐晦。
傅贺远好似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拉住了她的手,温和的问:“婉茹,你不会背叛我吧?”
郭婉茹对上他暗沉的眼眸,心头微微一颤。
她的手指有些冰凉,牵qiáng的扯出了一抹弧度:“我怎么可能会背叛你呢。”
傅贺远满意的笑了起来:“我也知道,你一定不会这么做,走吧,我们下楼去吃饭。”
他已经起身,率先走到了前头,可是走了几步,察觉身后女人没有跟上来,不由的回头看去。
郭婉茹还僵立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贺远不动声sè的敛眸,微微挑眉:“怎么了?”
郭婉茹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了,她摇了摇头:“啊,没什么。”
……
公寓内,冬夏刚刚洗漱完从盥洗室出来,发现男人并不在卧室里面,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走到了男人的书桌前面,见桌上的资料乱七八糟,地板上还掉了几张,不由的放下了毛巾,蹲身捡了起来。
她在帮男人整理散落的文件时,不小心看到了放在文件底下的一份报纸。
冬夏微微一顿,好奇的拿起来看了一眼,她在看清报纸的内容时,瞳眸缩了缩。
这是……
这不是当年陆家绑架案的新闻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报纸,网上根本就查不到一点儿关于当年绑架的新闻,这份报纸是从哪儿来的?
冬夏正失神的时候,卧室门口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她回头看去,就见陆河站在门口,视线落在了她手上的报纸。
空气沉寂了两秒。
男人已经迈开步伐朝她走了过来,他面容平静,看了眼冬夏湿哒哒的头发,皱眉:“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净?”
冬夏缓过神,她放下了手里的报纸,解释:“啊,我看到桌子有些乱,就擅自帮你整理了一下。”
陆河扫了一眼桌面,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淡淡的笑:“没关系。”他拿起了毛巾,说:“我帮你吹头发吧。”
冬夏站着没有动,她看着男人,面sè有些复杂。
陆河挑眉:“怎么了?”
冬夏抿了抿chún,半响,开口:“陆河,你是陆河吗?”。
第132章 我是陆河
卧室内亮着一盏柔和白亮的灯光,光晕投射在了两人的身上,面容映衬得有几分朦胧不真切。
陆河看了她半响,薄削的chún微动:“我是。”
他说:“我是陆河。”
冬夏紧了紧手里的报纸,她眸sè清亮,瞳仁里倒映出了男人清隽的面容。
她绷chún:“我还以为……”
以为他是陆离。
陆河好像洞悉了她在想些什么,眸sè微微暗了暗,他上前,轻轻将她拥入了。
他的嗓音低哑,带着丝丝安抚的意味:“放心,我没事。”
他的视线落在了女人身后书桌上那一堆资料文件上,眸sè隐晦不明,又说:“走吧,我给你吹头发。”
男人并没有解释报纸的事情,很显然是不希望她知道过多。
冬夏了解他,也理解他,知道他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没有一直纠结于报纸的事情。
她既然已经知道了他是陆河,心里头的不安也逐渐消散了不少,任由男人牵着她的手走到了床畔的位置,坐下让他帮忙把自己的头发吹干。
外面的夜sè粘稠深沉,月光朦胧如同轻纱笼罩在了这座城市,到处都是万籁俱静,树影绰绰。
温馨的卧室内,只有吹风筒“呼呼”的声响,只剩下一室安静。
女人的头发吹得差不多干了的时候,陆河关掉了吹风筒,低沉的嗓音同时响了起来:“烧死陆临的凶手,还没有绳之于法。”
话音落下,冬夏蓦地一怔,眸子迟滞了几秒。
陆河收起了吹风筒,坐在了她的面前,墨sè的眸子难得十分认真。
冬夏失神了片刻,好像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错愕的问道:“你说什么?凶手当年不是已经抓到了,还被判死刑了吗?”
这些都是沈一航曾经告诉她的。
男人的薄chún微微抿了抿,清隽的面容有些凝重。
冬夏像是猜到了什么,瞳仁缩了缩,她想起刚刚那份报纸,又看向陆河,皱眉:“你的意思,当年缉拿归案的凶手,是代替顶罪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有了新的线索,男人也不会这样断定。
她顿了顿,迟疑:“你已经找到真正的凶手了吗?”
陆河默了半响,看向她的眼睛,询问:“你想知道吗?”
他原本是已经决定了不告诉她,瞒着她,不想要她牵涉太多复杂的事情。
但是他只要一想到,今晚之后,她可能会因为那份报纸一直胡思乱想,心神不宁,就无法继续瞒着她。
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让她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安和迟疑,同样也不希望因为当年的事情,影响了她的正常生活和工作。
冬夏自然看得出来,男人是在顾忌她的感受。
她或许能够猜得到原因,为什么陆河不希望她知道,可能是因为……那个凶手,是她认识的人。
十多年前的案子。
当时符合年龄又有这样作案能力手段的人。
她只想到了一个人。
冬夏的眸sè变得尤为复杂,她的喉间滚了滚,艰涩:“是……傅贺远吗?”
她一直都是这么聪明敏感。
陆河并不意外她会猜得到,他握着女人的手紧了紧,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虽然冬夏已经猜到了,但还是忍不住惊愕,她的心脏倏地一抽,xiōng腔内的心脏十分难受。
她定定的看着男人,半天都没有说出话,
这个世界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的奇怪,兜兜转转,找了那么久的人原来就在自己的身边,甚至还是自己太太的继父。
该有多么的讽刺?
她不知道陆河当初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