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0 章
选择坐视不管吗?”
傅贺远一怔,顿时语噎。
他紧了紧拳头,回答她:“不会。”
郭婉茹不由的笑了起来,她的眼底透着一丝的无奈:“我也一样,我虽然不是一个好母亲,但不代表我就不爱我的孩子,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贺远,我做不到。”
她说完,转身打算上楼。
傅贺远坐在椅子上,没有回头,开口叫住了她:“如果要你在我和她之间,选择一个,你选择谁。”
郭婉茹走路的步伐一顿。
她僵立在原地半响,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谁都不选。”然后就上楼了。
傅贺远的手始终握成了拳头。
他的面容十分隐晦复杂,眸子黝黑深沉,想起郭婉茹的那些话,根本无法分辨,她到底会怎么做。
是会借着当年陆家的秘密要挟他放过许冬夏?
又是会直接告发他呢?
不管是哪一种,都对他特别的不利。
……
凌晨两点,何家。
晚上收到了国外寄来的“礼物”,何志成到现在根本无法安眠。
他现在的思绪是一团乱,像是两个缠在一起的毛线团一样,根本找不到出口。
他不知道薛洋的情况,不知道薛洋是不是已经全部交代了,背叛了他。
他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想做什么,寄这个“礼物”过来又是什么意思。
何志成站立在窗口前面,单手握着一杯红酒,眸sè沉沉的看着窗外凄切昏暗的夜景。
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那个男人残忍起来,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倒是小瞧了他。
现在的事情已经变得一团乱,不管是方卉的事情还是许冬夏的事情,都让他的计划脱离了轨道。
他喝完杯中剩下的红酒,就去往了盥洗室。
安静的盥洗室内,只能听见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
何志成洗完脸,抽下墙上的毛巾时,无意发现了塞在洗脸台后面的手机。
他顿了顿,弯腰捡了起来。
手机是方卉的,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想起今天上午方卉躲在盥洗室的事情,何志成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子变得十分晦暗。
他按开了通话记录。
可能是因为害怕的缘故,方卉忘记删掉了中午的通话记录。
与中午时间吻合的那串号码没有备注姓名。
何志成看着那串号码,思忖了两秒,按下了回拨键。
其实他本来就没有报多大的希望,因为早上方卉出车祸的事情已经闹得桐城沸沸扬扬,应该没有人不知道方卉出事了。
所以他猜想,这个电话的主人肯定知道打电话的人不是方卉本人,所以断然是不会接。
只是他猜错了。
电话通了。
还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第158章 地下赌场
何志成听见电话内响起的声音,怔愣了好一会儿,不可置信的叫出了他的名字:“江漠?是你!”
他现在能明白了,为什么今天中午江漠能那么巧在他收拾方卉的时候找上门了,原来他就是那个一直藏在方卉身后的幕后主使,原来处处与他作对的人,就是江漠。
另一边,江漠站在阳台外面,身形挺拔。
夜空中大片的黑暗里夹着零碎的星光,浅淡的投射在了他的身上。
他听见电话内何志成传来震惊的声音,忍不住勾chún讽笑:“不然,何总以为是谁?”
何志成已经冷静了下来,他想到方卉之前偷偷摸摸在书房翻找东西的画面,面sè沉了沉:“江漠,你身为警务人员,却恶意教唆她人盗窃做违反法律的行为,如果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不用我出面,你不仅会身败名裂,就连你们江家的颜面也已经被你丢光了!”
“何总现在是在跟我讲法律是吗?”
江漠忍不住轻嗤笑了起来,他眸子如同暗沉的夜,透着琉璃一样疏淡浅浅的光。
他慢慢悠悠的开口问道:“证据呢?我教唆她人盗窃做违反法律行为的证据。”
何志成顿了下,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记起了方卉现在躺在医院,昏迷不醒,根本没有直接的人证可以指控。
他不由的握紧了拳头。
难怪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甚至还敢接他的电话,怕是早就料到了他对他无可奈何。
江漠等了一会儿,见他半天都没有开口说出有力的证据,敛眉,故意佯装惋惜的样子:“啊,我忘了,何太太现如今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甚至能不能醒来都是未知数,何总手上好像没有人证,告不成了。”
何志成下颚绷的很紧,眼底冒着熊熊大火,仿佛恨不得将男人吞噬。
他的声音粗哑的厉害:“江漠,你别高兴得太早。”
江漠俯身靠在栏杆上,他看着不远处闪着霓虹的马路,幽幽的开口:“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吧?”他故意顿了几秒,扯chún:“我还以为何总会很熟悉呢,这不都是你一贯的手段吗?”
何志成蓦地一怔。
他自然清楚这是一个圈套,开始装聋作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愤怒的挂断了电话。
随后把手机丢在了洗手台,转身离开了盥洗室。
电话被挂断了,江漠也不在意。
他垂眸看了眼手里不属于自己的手机,脸上被朦胧的夜sè染的有几分不真切,眸sè晦暗不明。
这部手机是今天在车祸现场,何修初离开前丢给他的。
没想到今晚设套的结果意外成功,何志成真的成功的误以为他才是藏在方卉身后的教唆者了。
这样看来,何志成倒是从来没有怀疑过何修初,恐怕到时候连自己的亲生儿子是怎么整垮他的,到死都不明白。
他把玩着手里的手机,看着远处鳞次栉比的楼房大厦,漆黑的眸子越来越深沉。
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
温哥华,中午。
冬夏吃完午饭,陆河借了把lún椅,推她到楼下花坛附近晒太阳。
雨过的阳光特别的温煦。
空气里面都飘着青草和cháo湿的气息。
花坛里面经常可以看到家属推着病人晒太阳的身影。
两人安静的走了一会儿,最后来到了一棵郁郁葱葱的树下休息。
冬夏看着不远处在花坛里面走动的住院患者,勾了勾chún:“我记得,以前在医院心情不好,就特别喜欢站在窗口看住院部楼下的患者,看着那些手术过后正在慢慢痊愈的患者,因为这样心里会特别有成就感。”
陆河摸了摸她的脑袋,走心的夸了一句:“很bàng。”
他此时像足了在奖励小朋友的家长,眉骨之间都是泛着柔意,长长的睫毛如同羽毛,轻轻掠过了她的心头。
无形之中,又被撩了一下。
冬夏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