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2 章
经昏睡过去的徐姿蓉。
他的chún片抿成了一条直直的线。
*
温哥华,光从地平线缓缓的升了起来,天sè已经泛白。
冬夏在医院里面静养,陆续也有听到国内的一些消息,知道何志成被捕了,知道傅贺远正在被警方四处通缉,知道当年石沉大海的案子又被翻了出来重新彻查。
她没有打电话给陆河,是猜想现如今他一定忙着应付媒体警方,怕他会分心。
现在何志成和傅贺远的恶行全部曝光了,加上社会舆论的各种压力阻拦,他们怕是无法再洗清罪行了。
只不过……
当年陆家的绑架案全部翻出来彻查,也就代表着陆河要重新回忆起过去那段晦暗的记忆。
她不放心,害怕的是,陆河体内的次人格,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再一次出现占据陆河的身体和意识。
她是医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次人格的频繁出现,意味着什么。
宋昀廉来的时候买了一束雏菊,进门看到站在窗口发呆的女人,脚步一顿,很快恢复了常貌。
他猜想女人应该是在担心国内的事情。
他进门后,直接把花瓶里面已经凋落的花取出来,换成了清新淡雅的雏菊。
“昨晚睡的好吗?”
冬夏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方才拉回了思绪。
她动作轻缓的转身,避免牵扯到伤口,看向坐在沙发上有模有样摆弄鲜花的宋昀廉。
她淡淡的说:“你今天似乎比以往来的要早。”
宋昀廉拿着剪刀修剪鲜花的手一顿,他脸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笑道:“怎么,早点儿见到我不好吗?”
冬夏坐在了床畔,平视着对面的宋昀廉。
她默了半响,平静的问他:“是有人在找我吗?”
她已经发现了,这两天医院里面看守的保安人员越来越多,如果不是有所警觉,应该也不会加qiáng人手。
宋昀廉没有想到女人心思如此细腻,他顿了下,抬眼看向对面的女人,勾chún:“别胡思乱想,安心养病吧。”他停顿了几秒,低下头继续修剪鲜花,淡淡的说:“按照这个速度,应该很快,他就会来接你回去了。”
冬夏微微一愣。
这时,门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响。
几乎一瞬,宋昀廉握紧了手里的剪刀,眸sè凛冽了下来。
外面有人敲门。
宋昀廉开口:“进来。”
走进来了一个保镖,他站在门口,低声说:“宋公子,外面来了一个女人,说要见许小姐,一直在外面闹呢。”
女人?
冬夏怔愣了两秒,脱口:“她叫什么名字?”
她起身,想要出去看看。
保镖想了下,如实告诉她:“她好像说自己叫邢星,许小姐,你认识吗……”
话音未落,宋昀廉的方向传来了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声。
剪刀掉在了玻璃桌子上。
宋昀廉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面容复杂,看向对面已经站起来的冬夏,说:“我出去看看。”
“诶……”
冬夏想说什么,但是男人已经飞速了走了出去。
“……”
外面,邢星千辛万苦找到了这里,没有想到居然被拦了下来,此时十分恼怒。
她抱臂不耐烦的等了一会儿,没想到等来了宋昀廉。
他仍旧是喜欢穿得一身sāo气,面容俊美,眉眼深邃,chún畔挑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身形挺拔,双腿修长笔直,走几步就到了她的面前。
两人对视了几秒,男人的眸子十分深邃,带着磁石一样,邢星看得莫名一阵心慌。
她抱臂的手讪讪放了下来,下意识扯住背包的带子,皱眉:“冬夏呢?”
宋昀廉看着面前女人jīng致漂亮的脸,chún片紧抿片刻,上翘:“为什么不看着我,不记得我了?”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带着一股讥讽的意味。
邢星一怔,抬眼看了他几秒,重复了一遍,绷chún:“冬夏呢?”
宋昀廉对上女人带着一丝温怒的眸子,轻轻的扯了扯chún,他慢慢的靠近她。
他一靠近,身上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就迎面扑来。
邢星心头咯噔一跳。
她下意识退后,皱眉:“你干什么?”
宋昀廉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慌张的脸,他一步一步把女人困在了墙壁和自己的xiōng膛之间。
他垂眸睨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邢星无路可退,佯装镇定的迎视男人的眼睛。
宋昀廉捏住她的下巴,意味不明:“睡完就跑,老子看起来很像鸭子是吗?”
第167章 现世报
录音事件的风波经过媒体记者的添油加醋越炒越大,很快传到了何志成耳里。
他一直在拘留室里面垂死挣扎,闹着吼着要见律师,并且怒不可遏的冲着监控器骂陆河诬蔑冤枉自己,还说录音内容是被人处理过,原话不是这样。
监控室内两个坐在里面的警员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噗嗤冷笑了一声。
“现在都已经证据确凿了,他都死到临头了还要拖一个人下水,真的是活该落得这个下场。”
“就是,现在还不知道江彦廷警官的死是不是与他有关,如果找到了证据能够证实与他有关,我真恨不得一枪毙了他。”
“唉,几天不见头儿了,我现在真的特别想念他,如果他在这里的话,肯定要把这个何志成揍一顿了。”
“也不知道头儿现在在做什么。”
另一边,他们口中的“头儿”江漠,此刻正在江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这是江漠出生二十六年来,第一次出现在这里。
他江家少爷的身份从入学警校的那一刻起就被掩盖了,除非是有人花费功夫刻意去tiáo查,否则不会有人起疑他的身份。
圈内人都知道江家有三个少爷,大少爷是律师界的jīng英人物,二少爷自己开了间it公司,独独没有几个人见过江漠。
他的真实面容在很多人眼里一直都很神秘,江家晚宴也从来不会出现他的身影,所以也经常成为别人茶余饭后议论的对象。
江漠修长的双腿架在桌子上,他睨了眼桌上那一堆堆繁琐复杂的文件,困得只想睡觉。
他肯定是脑抽了才会答应老头子回来公司上班。
简直就是作死。
什么乱七八糟的数据股票,都还没有警局的案卷报告好看。
他揉了揉头疼的太阳xué,“嚯”的一下从真皮办公椅上站了起来,懒散的走到了落地窗前。
玻璃窗上倒映出了他挺拔宽阔的身影。
褪下休闲邋遢的t恤长裤帆布鞋,他今天被老头子bī着穿上了正装,干净熨帖妥当的白衬衫黑西裤,还有一双亮到反光的皮鞋。
整个人衣冠楚楚,与平日里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