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5 章
纳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男人。
她唯一知道且又笃定的事情,是这一次,邢星赌对了。
宋昀廉这个人虽然表面看起来不太正经,时常做事都不按套路来,可是他真的是可以托付一生的人。
不正经的人也有不正经的深情。
这句话大概就是用来形容像宋昀廉这样的男人。
陆河侧头发现自己太太在发呆,给她夹了点菜,低声问:“吃傻了吗?”
冬夏回过神,看见碗里又多出来的rou和蔬菜,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说:“我都要给你喂成猪了。”
自从怀孕后,她都足足胖了四斤。
陆河无辜的轻笑:“我是怕孩子没吃饱,等一下妈又要训我了。”
冬夏原本气鼓鼓的板着脸,这会儿没有绷住,直接笑了出来。
邢星被qiáng行塞了一把狗粮,真的觉得他们每天的日常都是甜到发酣,如果不是有qiáng大的心灵,真的是受不了啊。
她刚低头,准备继续扒饭,看见碗里多出来的排骨,不由的一愣。
她侧头去看了一眼身旁淡定吃饭的男人,微微挑眉,要笑不笑的说:“昨天你还在嫌我胖呢,还给我吃这么多,不怕我压死你?”
话落,宋昀廉“咳”了一声,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了。
他喝了一口汤,冷静的去看了一眼女人,视线梭巡在她的身上,勾chún:“想要压死我,你可能一日三餐还需要多吃几碗米饭。”
“……”
“我的体力你是知道的。”
“……”
邢星的脸皮一向特别厚,偶尔开个黄腔也是脸不红心不跳,但是每次都会栽在宋昀廉的手里。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不要脸了,但是没有想到这个世上还有宋昀廉这样的人存在。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形容的可能就是她现在这种状态了。
宋昀廉捕捉到了女人微微烫红的耳lún,chún畔的笑意渐深,他装作不知情,关心的问道:“很热吗,怎么脸上那么红?”
邢星:“……”
如果不是冬夏他们在场,她肯定一早就扑上去掐死他了。
她刚想要开口说话,突然放在桌子底下的手被男人轻轻握住了。
她一顿,脸上佯装嫌弃的样子:“我很热,放开我的手。”
宋昀廉没有放开她,握的更紧了,挺大度的说:“没事儿,我手凉,借你敷敷。”
“你还要脸吗?”
“人都是你的了,还要脸来干什么。”
“……”
陆河和冬夏早已经习惯了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所以吃饭的过程中都显得特别淡定。
饱食餍足,聊了一会儿,宋昀廉和邢星就离开了。
外面的夜sè渐深,月光朦胧,大片的黑暗笼罩了整个桐城,到处万籁俱静。
陆河洗完澡出来,冬夏正靠在床头看书,听见脚步声,侧头看了一眼过去。
男人身上穿着银灰sè的睡衣,身形高大,刚洗完澡的缘故,短发凌乱,面容干净,脚上踩着一双棉拖,浑身都透着一股慵懒闲散的气息。
他手里拿着毛巾在擦头发,一路走过来,俯身在她的面颊上亲了一口,随后坐在了床畔的位置,低声问她:“在看什么?”
冬夏合上了书,笑道:“我在想孩子的名字。”
陆河微微扬眉,双臂环住了她的身体,嗓音低哑:“想到了什么?”
冬夏想了一会儿,沉吟:“如果是女孩,就叫陆静姝,男孩的话,就叫陆瑾瑜。”
静姝是出自《邶风.静女》——“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是娴静美丽的意思。
瑾瑜呢,本身这个词就是代表美好,很适合男孩子。
陆河点了点头,chún畔噙着一抹满意的弧度,看得出来他也很喜欢这两个名字。
冬夏懒懒的靠在他的怀里,好奇的问他:“你觉得是男孩还是女孩?”
陆河勾chún:“你应该问我,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冬夏撞上他黝黑的眸子,忍不住笑了笑,顺着他的意,正儿八经的问了一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陆河正sè道:“都喜欢。”
冬夏打了他一下,虽然这个回答非常好,但是总感觉自己被骗了。
“如果非要你选一个呢?”
“女孩。”
“为什么?”
“女孩像你,会很讨喜。”
冬夏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你是说,男孩像你的话,不讨喜吗?”
陆河勾chún:“我的性格不好,太闷了,都像你才好。”
冬夏握住了他的手,眼睛特别认真,说:“如果你性格不好,我也不会那么喜欢你了。”
他有多好,只有她知道。
陆河低头亲了一下她的chún畔,眼底闪着淡淡的笑意:“有多喜欢?”
冬夏一愣,随后比划了一下,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有……那么那么的喜欢。”
陆河的手轻轻摩挲着女人的肚子。
他的眉骨缱绻着特别柔和的深情。
冬夏靠在他温暖的怀里,渐渐有些困意了,她其实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梦了,但是今晚上却不知道为什么,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了五年前,梦见了自己和陆河在温哥华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天。
这一次,她终于发现了他,记住了他,甚至比现实中更早,爱上了他。
他们相遇,相识,相爱,过程中没有任何的阻碍和分离。
简单又美好。
后来,他们有了两个孩子,是一对双胞胎。
男孩叫陆瑾瑜,女孩叫陆静姝。
他们一家人住在僻静的海边,每天看着朝阳和晚霞,看着蓝天和白云,看着海浪和阳光。
日复日,年复年,时光慢慢的流逝。
他们相爱如初,从未分离。
第197章 番外,我会待在你身边4
八个月后,孩子生了,是一对龙凤胎。
冬夏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sè已经泛白,光从地平线缓缓升了起来,城市又进入了新一天的运转。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空气之间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儿,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床沿的陆河身上。
他正趴在床沿浅眠,呼吸均匀,冬夏知道他睡眠很浅,也知道他昨晚肯定累坏了,所以没有吵醒他。
目光无意落在了他的身上,微微一顿,男人身上以往严谨整洁的白衬衫如今有几分褶皱凌乱,看来他一直都守在这里,没有离开。
孩子不在病房里面。
她还没有来得及动,陆河已经醒了过来。
他幽黑的瞳仁里面有细细的血丝,看见她睡醒了,露出了个笑容:“早,陆太太。”
冬夏勾chún:“早啊,陆先生。”
陆河把她扶起来靠坐在床头,然后低头亲了一下她的眉间,说:“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