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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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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离一戴,装束一换,任是谁也认不出他来。

可是到现在,他和她见了几次面了,他每次都带着幕离,她至今还不知道他是谁。

他不是不想如实相告,只是,与她越是深交,越是心动。越是心动,便越是心怯。

时间久了,他便心生怯意,不敢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不知道她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面对她,他情怯。

犹疑再三,乔安龄还是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份,但是,他却回答了宁仪韵的问题。

“我住在顺启街,”乔安龄道。定安侯府就在顺启街,乔安龄这回并没有隐瞒。然而,宁仪韵却完全没有想到他是住在顺启街的定安侯府,他就是定安侯。

顺启街?宁仪韵想了想,启街她是知道的,是隆升街附近的一条街,离宁府也不远。

她知道大楚朝声名在外的定安侯府就在顺启街,不过顺启街很长,就算定安侯府占了半条街,可还有半条街上住着许多别的人家。

顺启街上住的人家大多都姓乔,这些乔姓的人家,很多代都是定安侯府的旁支。

不过,定安侯府已经有己百年的历史了,到现在,旁支分支多的数不清,虽然都姓乔,都住在顺启街,但是这些旁支可能已经和定安侯府的嫡系隔了四五代,甚至七八代,和定安侯府早已没有任何关系。

宁仪韵知道他姓乔,又住在顺启街,就猜想着,他约摸是定安侯府远房的什么旁支之类的。

“原来乔公子住在顺启街啊,离这里还挺近的,难怪我们在路上多次相遇。”宁仪韵道。

乔安龄见宁仪韵的样子,知道她并没有起疑,跟本没有想到他就是定安侯。

他松了一口气,却又莫名有些失望

两人这一局棋下的时间有些久,这会儿已经差不多到打烊的时间,乔安龄看了看窗外的天sè便起身同宁仪韵告了辞。

“嗳,乔公子,我送你出门。”宁仪韵说道。

乔安龄点点头,两人便离开了棋桌。

两人走到雅间门口,雅间的门狭小,容不得两人同时通过,乔安龄便往后让了一步,让宁仪韵先走。

宁仪韵对他浅笑一下,便提起了裙摆,跨过了门槛。

刚刚跨过门槛,宁仪韵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刹住了脚步,猛的转了个身。

她身后的乔安龄正要跨门槛,见身前的人儿突然转身,便急急收住了脚步。

因为脚步收得急,他差点就撞到了人。

手按了下门框,乔安龄才算勉qiáng站定。

宁仪韵站在门槛之外,乔安龄站在门槛之内,两人之间隔了一道小小的门槛。

没有相撞,没有相触,距离不过两寸。

乔安龄似乎又嗅到了女子身上的香气,同茶香一般清单深幽,却又比茶香多了一丝香甜。

他身量高,见宁仪韵几乎挨着他站着,瑞风眼便不自觉的向下一垂。

不经意间,他竟看到,她短襦的一字领因为动作太过猛烈而豁开了一条细细的缝。

乔安龄身量高,离宁仪韵距离又极近,不经意扫过去的目光,便掉进了这小缝里。

清晰分明的锁骨,一览无余。

锁骨之下,一小片儿洁白细腻的肌肤也闯进了眼帘,还隐隐见到她大红小衣的缘边儿。

大红的小衣缘边儿趁着雪白的娇嫩肌肤,骤然的视觉刺激袭来,乔安龄身子不由一紧,连忙将目光从领口往下一挪。

只这目光挪的匆忙,竟是落到了她饱满浑圆的xiōng口。

乔安龄又慌忙把目光又一挪,看着地面。

只是他心头却已升腾起一股莫名的燥意。

突然离乔安龄那么近,宁仪韵也是吃了一惊,男子微热的呼吸隔着幕离传了过来。

她的目光正好同乔安龄幕离的下缘持平,幕离晃动的时候,她看到了他的下巴。

下巴处胡须修整的十分干净光洁,隐隐透出须根的青黑之sè。

宁仪韵微怔,反应过来之后,便急忙往后退了一步,脸上莫名有些热。

她抬头道:“哦,对了,乔公子,你的伞,呵呵,你的伞,我还没有还给你了。

你这把伞……我怕是还不上了。”

“一把伞罢了,宁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没了便没了,莫要再提,”乔安龄说道,“每回遇见你,都要提上几句伞……”

乔安龄顿了一下,说道:“倒是显得有些生分。”

宁仪韵勾了勾chún角,桃花眼里闪过狡黠的光点:“这,好好一把伞被我弄丢了,我如何过意得去?”

说罢,宁仪韵走到走廊上,唤来了一个正在过道里侯着的伙计。

宁仪韵低声向他吩咐了一句,那伙计便点点头,领命走了。

随后,宁仪韵回了雅间,坐回乔安龄的对面。

很快,方才那个过道伙计便又回来了,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油纸伞。

宁仪韵从伙计手里接过伞。

她拿着伞,把伞往乔安龄面前一递。

“你原来的那把伞,我怕是还不上了。不过弄丢了你的伞,我也过意不去,所以就重新买了一把。

你看看,能不能用?”

乔安龄眉梢微微向上抬了抬。

宁仪韵接着说道:“这是我从街市上买的油纸伞,不过我找不到一模一样的,便选了这一把。

买回来之后,我便一直把它放在棋馆的库房里,没人用过的,我想着什么是能再遇见你,就把这伞还你。”

原来的那把伞,她一直放在秀兰院里,从宁府出来的时候,她只带了几身衣裳和银票,其他的都没有带,原来那把伞便也落在了秀兰院里。

如今,她已经从宁家脱离,不可能再回宁府了,这伞自然也拿不出来。

借了人家的伞,还不上来,宁仪韵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出府了宁府之后,在置办家当的时候,她便也顺便买了一相似的伞。

伞买回来之后,宁仪韵便一直把它放在棋馆的库房里,心中想着若是有机会再遇到这位乔公子,她就把可以把这伞还给他。

不知为何,宁仪韵总觉得,她和乔公子在路上巧遇多次,总会有机会再遇到。

而方才宁仪韵就是让这个伙计去库房拿了伞。

乔安龄伸手接过了伞。

这是一把素sè的油纸伞,伞面由上好的ru白sè素油纸而制,面上没有花纹,伞柄骨架,jīng致细洁且结实。

在伞柄手握之处,还刻了一支竹枝的花纹,同他给她的那把伞,十分相似,模样也十分合他的心意。

幕离下,清冷的瑞凤眼里,不知不觉的划过一抹温柔。

“多谢了,”乔安龄道。

宁仪韵咯咯笑了两声:“乔公子,谢什么,本是你借我伞,我还你伞,说谢的该是我。”

“我借你的是旧伞,你还了我一把新伞。况且这伞,是一把好伞。”乔安龄心道,很合他的心意。

“乔公子莫要客气,我送你下楼。”宁仪韵说道。

“好,”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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