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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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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吗?”宁仪韵问道。

乔安龄怔了片刻之后,便反应了过来,他朝宁仪韵看着,瑞凤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

他别开目光说道:“大概是因为卢修远身为丞相,私心很重,没有以大楚朝为先,以朝廷为先,也做了一些以权谋私,贪赃枉法的事情。”

“随即这样吗,安龄,为何我总觉得其中另有隐情?”宁仪韵说道。

乔安龄车沉默了一下,抬头朝宁仪韵看去,嘴chún动了动,又沉默了一瞬说道:“没有什么隐情。”

宁仪韵一直朝乔安龄看着,见他这个模样,就知道自己猜得不错,乔安龄和卢修远这一番朝堂争斗,确实有隐情。

她想了想说道:“安龄,你可还记得,我同你说过什么,人与人相处,要坦诚以待,更何况你我已经是定了亲的。”

“仪韵,”乔安龄滞了一滞。

两人都想起了初相识的情景。那个时候,乔安龄戴着幕离,以乔公子的身份同宁仪韵相识相知。

在宁仪韵得知乔安龄的真实身份之后,同便同乔安龄疏远了。

两人经历了许多,走到如今,实在不易。

乔安龄叹了一口气:“仪韵,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

“什么?”宁仪韵抬头,眼里带着执着。

“我不想你卷入这趟浑水中,”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笑道:“如今你我已经定亲,将来是要成亲的,你不想我卷进去,我也卷进去了。”

说到这里,她心里气恼:“当初你向我隐瞒身份,这会儿又想向我隐瞒什么?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被人隐瞒欺骗,朋友之间需得坦诚相待,爱侣之间,更要真诚坦诚。

越是重要的事情越是要告诉我。

今天若不是这护心镜,你就……

等成亲之后,若是你也遇到类似的危险呢?下次是不是也会有这么幸运了?

到时,我又该如何?

措手不及,举足无措。夫君丢了性命,我孤苦一人过一生。

我既然同你定了亲了,还说什么不卷进来?”

第176 事关我的身世

乔安龄抬起头,说道:“此事牵扯很广,而且还有危险,所以……”

宁仪韵心中气恼:“就是因为重要,就是因为危险,所以我才需要知道。”

桃花眼垂了下来,她说道:“安龄,若是你我只是一般的交情,那你不想告诉我的事情,我也不会追问。

但,现在我们已经定亲,成亲之后,便是要相携一起走过将来的许多岁月。若是不能坦诚,怎么度过将来漫长的岁月。

我不希望,突然一天,我发现自己夫君有事关生死的秘密,而我一无所知。

我不希望,事到临头,我才知道真相。”

宁仪韵叹了一口气:“安龄,现在你不愿意告诉我,就像当初,你不愿意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一样。”

“当初并非不愿,只是情怯,所以不敢告诉你,怕你会因此疏远,”乔安龄说道,“现在,没有说,也不是因为不愿,而是不想把你卷入是非之中。”

宁仪韵见乔安龄说来说去都不愿意把他和卢修远朝堂争斗的隐情告诉她,她心里更加气恼。

他怎么就不明白,她宁愿和他一起面对困难和危险,也不希望她被蒙在鼓里,对他所面对困难和危险一无所知。

男人自以为善意的隐瞒,也不问问女人需不需要这样的善意。

她不欢迎这样自以为是的善意,对于未来夫君的情况,她有知情权。

宁仪韵越想越生气,看着他的桃花眼里盛满了恼意。

她收回了目光,端起手边的茶杯。

打开杯盖,目光落在茶杯里浮起的茶沫,她说道:“安龄,我无法接受你的不坦诚。以前如此,以后如此,将来也是如此。”

她放轻了声音,幽幽的说道:“说真的,你我若是真的成亲,我那必然会被卷进去。

虽然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你既然不想我卷进来去,又何必向我提亲?”

说罢,她朝乔安龄看了一眼,见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背脊依旧挺拔如傲雪青松,头却低垂着sè,因为低头,长长的睫毛延伸在空中,微微颤动。

远山眉低垂下来,瑞凤眼里露出几许挣扎,几许脆弱。

宁仪韵放下茶杯,说道:“安龄,我想回珍珑棋馆了。”

说罢,宁仪韵站了起来,往前走一步。

一瞬间,她突然觉得手腕一紧。

宁仪韵不禁回头一看,乔安龄坐在圈椅里,仰着头,看着她。

容颜俊美,清贵无双,瑞凤眼凝视着她,里头折射出细碎光点。

眼神中头带着淡淡的悲伤和恳求:“莫走。”

宁仪韵一愣,她看着他似乎觉得他有些脆弱。

他悲伤,他悲伤什么?

想想又觉得自己大约是看错了

这个位高权重,温润高贵的定安侯,悲伤什么

宁仪韵嘴chún动了动,一时间两人目光相接。

乔安龄站起身,他走到她身前,伸手将眼前的佳人猛然抱进怀里。

偏头,他埋进了她的颈窝:“仪韵,莫走,我告诉你就是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涉及到我的身世。”

“身世?”宁仪韵讶异说道。

第177 涓涓暖流,沁入心底

“恩,我的身世,”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吃了一惊,他的身世?他是定安侯,老定安侯和夫人的独子,也是老来子。难道他的身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他和卢修远的朝堂争斗同他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她微微偏过头,看不到他的神情,只看到他束起的玉冠发髻和鬓间细碎的青丝,他的头埋在她的肩窝,腰微微弯着,肩膀曲线微微下垂,整个人仿佛笼罩在淡淡的悲伤之中。

不是人前清贵温润的定安侯,不是人后清冷喜静的乔安侯,也不是在她面前那个温柔缠绵的乔安龄。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乔安龄,不是大悲大痛,而是隐忍的淡淡的悲哀,仿佛来自他的心底深处,经过多年压抑和酝酿所散发出来的。虽不qiáng烈,却是入骨。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宁仪韵却能感受到这种悲哀,她心中不由的产生几分心疼。

她的手环上了他的腰,在他耳边柔声道了一句:“安龄,没事。”

婉转动听的声音是放缓放柔了的,乔安龄觉得似有一股涓细的暖流缓缓流淌过他的五脏六腑,擒入他的心底。

“我和卢修远的朝堂争斗,和我的身世有关,”乔安龄说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这件事,除了几个当事人以外,几乎无人知晓,我身边亲信,除了宋修书因为我父亲的关系知道此事,其他人也都是不知道的。

我也一直压在心底,十几年来从来没有对人任何人提过只言片语。

事关重大,我不能说,也不愿意说,因为我的身世是不幸的过去。”

磁性的声音,说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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